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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偏偏就看不到呢?
言简的双手紧攥成拳,力道之大,使得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悲痛酸楚,那深埋在心底的话总算说出了口。
“柳意深,和我结婚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语毕,言简的目光牢牢地定格在柳意深的脸上,不想错过他丝毫的神情变化。
柳意深顿时一滞,显然被这句话惊到了,可他仍然摇摇头:“你的家人都不喜欢我,应该也不会认这孩子,而且……”
“而且什么?”
“我试过很多次,一直没法记起全部的事,只要一想到你就好难过,可能我潜意识里并不想记得你了,言先生。”
柳意深的话音未落,言简的心头又是一阵闷痛难当:“我会让你想起来!”
柳意深怔了怔,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肩膀就被言简的双手钳住,嘴巴也突然被言简用一个强势火热的吻狠狠堵住,呼吸彻底凌乱了。
柳意深的眉头拧起,扭动着脖子想要躲闪挣脱,可言简这时又伸出一只大掌扣着他的后脑勺,胸膛也紧贴着他,牢牢地将柳意深困在他的怀抱里。
先是啃咬着柳意深的唇瓣,之后就长舌直入,言简追逐吸吮着柳意深的小舌,霸道地吸食着他嘴里的津液,不断加深这个浓烈的吻。
柳意深脸颊泛红,舌头发麻,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的表情也没有半分陶醉享受,反而是慌乱抗拒。
曾经那些羞辱痛苦的回忆忽然间涌入脑中,对于言简的亲吻拥抱,尤其是性-事方面,柳意深心里的抵触感越来越强烈,此时身体都禁不住发颤,曾经被言简反复咬噬过的后脖处,竟也开始阵阵作痛。
眼眶一湿,柳意深不自觉地落泪了。
言简吓到了,立马停下亲吻的动作。两人的唇瓣刚一分离,柳意深就伸手一推,推开了言简。
当推开言简的一瞬间,不只是言简一脸怔愕,柳意深自己都有几分恍惚。
言简的心中满满都是窒息感,他眼中的光亮也全然熄灭了。
言简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他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脚步虚软无力,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那天在医院的情景,柳意深嘴里的话,最近始终都萦绕在言简的脑海,挥散不去。
半夜惊醒的言简,再无睡意,便起身下了床。
房间内并没有开灯,他拉开窗帘,就这么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
出生在言家,言简从小的家教就很严格,他本身的自律性也很强,向来严于利己。他酒量很好,平时却不常喝,一般只在应酬的场合,与别人举杯畅饮。
言简也戒烟快半年了,在医院照顾柳意深的那三个月里,他完全烟酒不沾,每每感到惆怅迷惘时,他只是独自眺望远处,放空自己。
已经接连好几个晚上都失眠了,言简默默地站在窗前发呆,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第二日的凌晨。
残夜的黑色逐渐褪去,凌晨时分的天空半暗半明,言简仰头望着天空,只觉得隐晦的天色像极了他现在的心境,他满腔的郁结气闷,难以纾解。
没一会儿,凉飕飕的冰点子忽然落下,慢慢凝成了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又开始下雪了……
言简记不清这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但他的心里此时也下起了漫天大雪。
言简这段时间开始暴瘦,体重下降得很快,脸上似乎永远挂着黑眼圈,他工作时也心不在焉,很难集中神,时常感到疲累,力不从心。
但他不能倒下,为了保持工作状态,言简经常喝咖啡,一日三餐几乎都离不开,靠着咖啡因的刺激来维持力。
曹诚见了连连摇头叹气,想劝言简几句,可每次说了多余的话,言简都眼神一沉,抬手打断了他,明显不想听下去。
从那天离开医院后,言简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与柳意深见面。
倒不是说真的一眼也没瞧见,尽管他们两人并未直接见面,但言简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望柳意深。
只不过他都是在夜深人静,趁着柳意深熟睡时,在门口远远看一眼。
柳意深出院后,由于平常开的车太过起眼,言简便又买了普通的灰色大众,时常停在柳意深他家小区的楼下。
每次只要能远远看见他,哪怕只有匆匆一眼,言简就会放心很多。
他明白柳意深不愿记起他,况且那天他一时冲动,又强吻了柳意深,柳意深肯定更不想见他。
年纪轻轻就从父亲的手中接管了华寰娱乐,掌管一家庞大公司的言简,英俊多金,最关键是,他还单身,并未传出任何交往对象。
外界总以为言简背地里的情人众多,他兴致一来,随便勾勾手指,就有一堆男男女女往他的床上爬,争相给他暖床。
但这些不过是欲盖弥彰,上位者不可能轻易暴露真实的自己,就是要让外人猜不透,各方面都需要障眼法。
言简与徐辰尧自小一起长大,言徐两家又是世交,因此言简选择和徐辰尧订婚,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内,但言简那晚急匆匆地离开订婚宴,倒是令无数人跌破了眼镜。
徐辰尧曾经问过言简,除了柳意深,他有考虑过其他人吗?
言简当时没有立刻摇头,因为他那会儿很想忘了柳意深,他也想试试看,可惜终究做不到。
从言简逃婚开始,他与父亲言毅封便有了第一次大的争执,言老先生怒不可遏,动手打了儿子一巴掌。之后柳意深生下孩子,失忆瘫痪在床,言简执意要贴身照顾柳意深,父子俩又开始争吵。
言简的态度和立场非常坚决,即使言家不接受那个孩子,父母也不肯认那个孙子,可他要!
那孩子才不是什么私生子,就是他儿子!
等言老先生和言夫人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也有些后悔和想通了,言老先生说让言简把柳意深和孩子带回来。
结果言简却告知他们,柳意深要回了抚养监护权,那孩子以后也可能姓柳。
言老先生的面子又挂不住了,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而言简却依然说,无论柳意深进不进言家这个门,那孩子姓不姓言,永远都是他的儿子。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之前言家陆陆续续的吵闹,在这几天也终于消停了,他们一家也想过个安稳年。
言夫人先前还会劝导儿子,闹大了就是一场哭闹,但都没什么用,如今她心疼日渐憔悴消瘦的儿子,已经不敢多说什么了。
言老先生也说不过执拗的儿子,他不得不承认,言简的脾气秉性确实像年轻时的他,倔起来堪比一头牛。
当柳意深回到了南城,陆鑫茂就很久没当郑舟川的保镖,跟着他全国各地跑了。去年父亲病重过世后,柳意深便有了带弟弟离开的想法,现在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