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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

天已经有些晚了，卫嘉行本想厚着脸皮再缠着对方说会儿话，最终还是被陈煜轰了出去：“走走走，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对方的理由给得充分，卫嘉行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只有说：“那好吧，晚安。”

合上门，陈煜想着刚刚卫嘉行的模样弯了眉眼：哎，真是，至于这么委屈么……

他之所以没有当场给出答案，到底还是因为对方的真心值得他更认真的对待一时脑热给出的回应总是远远不及认真思考得出的答案来得准确，而他刚刚也确实无法判断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好啊”是否是出于本心。

第二天中午交接班，小张来了，借着喊陈煜帮忙搬书上架的由头，神神秘秘地把他喊到了书店角落人少的地方，问他昨天那个长得好看的年轻男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陈煜没想到同事会直接问，不过小张姑娘平时就是大大咧咧的脾性，估计也想不到避嫌那茬，便含糊道：“嗯，跟你想的差不多吧。”

小张先是惊讶，又是失落，最后回归到“果然如此”的情绪之中，反而平静了下来，用一种肩负重任的语气承诺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陈煜随口应声，并没把这话放到心里。他已经做好准备，要是被说闲话，大不了辞职不干。

不过隔了一周之后，在家轮休的陈煜到了小张的微信消息。

“陈煜啊，我还是要跟你聊聊，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我忍得好难受啊！”

“噗。”

卫嘉行坐在沙发一边看书，听见陈煜笑，也没皮没脸地凑上去看。屏幕上的消息让他提起了十二分的好奇心：“什么秘密啊，我也想知道。”

陈煜没说话，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卫嘉行一脸茫然，看到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才醒悟过来：“啊！”

陈煜又耐心加了一句：“我告诉同事了，你不会生气吧？”

卫嘉行随手把书扔到一边，连连摇头，眼里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怎么会生气，高兴还来不及！”

见陈煜又柔柔的弯起唇角，他心情越发激动，乘胜追击道：“那，之前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陈煜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坏心眼了，看见卫嘉行着急上火的样子，他怎么就这么开心呢，于是又装腔道：“这个嘛，还需要一点时间……”

卫嘉行的笑脸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了下去，重新捡起被扔到一边的书，灰溜溜道：“那好吧……”

他低头看书，也就错过了陈煜脸上越发扩大的笑容。

然后脸颊上传来一阵濡湿而温热的触觉。耳边陈煜忍笑道：“卫嘉行，我觉得以前看错你了。”

“！”卫嘉行讶然看向对方，却迎接上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明明以前觉得你很高冷男神的，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卫嘉行有点紧张：“你不打算答应……”

陈煜微笑着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疑问，继续道：“不过我这段时间试着接受了一下，感觉你的幼稚也很好。这样咱们俩都差不多啦。你生活上幼稚，我人生路上也幼稚，岂不是很般配？好吧，其实，我是想说，不管你像以前一样高冷，还是像现在这样幼稚，我都挺喜欢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卫嘉行，我们试着一直在一起吧。”

看着陈煜日光下灿若群星的眼眸，卫嘉行觉得自己有点傻，什么男神姿态高冷风范都绷不住了，结结巴巴道，“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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