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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恶事,可为何时光对她如此残忍,剥夺了她深爱着的,每一个人的生命。
不甘,内心有太多太多的愤怒和不甘,她就算化作厉鬼,也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用最凄惨的方式偿命。
亲人朋友,还有她流过的鲜血,只能用仇人的鲜血,才能掩盖。
腰间的衣带被解,杨臻只用最后的意识,睁着眼睛看着那人*焚身,丑陋不堪的身体脱了个光,淫笑着向她扑来。
带血的唇角扬起一抹鲜红的嘲弄,她会记住他们的样子,只要她不死,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老二,住手!”
一旁瘦高的男人,出声阻止了爬在杨臻身上乱啃的人,“你要是折腾一回,估计她就死了!”
那肥胖的老二闻言,起身提起裤子,到桌前灌了一大碗凉水,伸手去杨臻面前探了探鼻息,几乎已经停止了呼吸。
那人淬了一口,咒骂道:“他娘的,真晦气,还死不瞑目呢!”说罢问向一旁的瘦高男人,“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瘦高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能怎么办,既然已成定局,就按照之前说的,送到定好的地方,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
疼,没有边际的疼痛,仿佛自从在北狄皇宫醒来之后,再也没有经受过如此的痛苦。
杨臻匍匐在岸边,幽蓝的花枝靠拢,盛开在她的掌心。
躺在温泉岸边,杨臻的泪一滴滴落入泉水中,虽已经记起了大哥和张艺的死,却不曾想他们去的竟这样凄惨。
仿佛她身旁的人,去的都那样支离破碎,就像万箭穿心的曾路忧乐,像受尽折磨的父王,像落入狼口的张艺,再到马蹄践尸的大哥,“不得好死”这一句残忍的话语,为何都落在了他们一个个善良的人身上。
而那些伤害过,辜负过,背叛过的他们人,一个个活的竟还那样惬意。
泪水滴落水中,从刚开始的澄澈透明,渐渐变成一滴鲜红,然后被温热的泉水慢慢酝开。
杨臻倒在水岸,蜷缩起身体,墨色的长*入水中,美丽,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素白的衣衫慢慢靠近,蹲下身子将杨臻轻轻扶起,用修长的手指,轻拭去她眼角的血红,在蒙蒙雾气中,发出了一声心痛的叹息。
他机关算尽,却漏算了燕宁的痴,以至于找了她整整三年都没有音讯,却原来,她被送到了乾一阁势力最为薄弱的北狄。
再相遇,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资格与她,把酒言欢,称上一声朋友。
古老的图腾描绘在洁白的大理石墙上,素青的纱帘如烟似雾,随着吹进屋里的微风轻摆。
杨臻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什么时候,她竟睡在了圣女殿?
“你醒了?”清润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杨臻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不远处的书架下,那人一双蓝眸深邃妖异,见她醒来,带着几分欣喜。
杨臻坐起身来,掀开薄被,赤着脚下床,慢慢踱到沐卿面前,轻轻一笑,带了几分媚意。
“多谢沐阁主相救!”
沐卿垂眸看向地面,一双玉足还是那样娇小,却不及之前圆润了,应该是她的整个人,都消瘦纤细了一大圈,面上带了几分难以抹去的病态,只一双丹凤的眼睛,显的更大了,眸中带出的光芒虽盛,却与以前大不一样。
怔怔的,沐卿柔声道了一句,“阿辞,地上凉。”
一句话,让杨臻脚步微微停顿,继又缓缓上前,同样的话语,不同的心境,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沐卿阁主,还是这么体贴温柔呢。”
听到杨臻的称呼,沐卿心中一痛,喃喃的唤了声,“阿辞。”
“阿辞?”杨臻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唤我阿辞?如今你乾一阁安然繁盛,稳居江湖第一,世人谁不忌惮,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还来假惺惺的唤我一声阿辞做什么?”
沐卿喉中一哽,“你,都知道了?”
“呵!我杨臻没有你想的那样痴傻,在绝望将死的时候,我曾回想过我这一生,从遇到你之后的每一件事情,越想越令人心惊!从我们长大后的第一次相遇,到襄王妃指引我去苗疆,再到安葬你母亲,玉兰迎我找到孙裘,燕宁从沉寂无名变成谋反的最大势力,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你沐卿阁主的指引吧!”
沐卿垂下眸子,沉默不语,无力做出任何反驳。
“沐卿!”杨臻伸手抓起他胸前的衣衫,睁着一双无助苍凉的眼睛问道:“我只想问,张艺和我大哥的死!你究竟参与了几分?”
沐卿低头迎着杨臻的注视,目光沉痛,“燕宁勾结北狄,是我没有想到的,令兄的死,我很抱歉!”
杨臻眼底一酸,松了手下的衣衫,再抬眸看向沐卿,眼中已经带了浓浓的恨意。
“抱歉有什么用?不如,你为我做些事情!”
沐卿伸手,轻轻拭去杨臻残留的泪水。
“阿辞要我做什么?”
“杀……人。”
第一百零四章有生之年
漆黑潮湿的暗室里,两个中年男人被捆绑在地上,转醒后,扭动着身体挣扎了片刻,才逐渐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在他们身旁不远处,几双幽幽的眸子,在暗处散发着墨绿的光芒,紧紧的盯着他们,细听之下,还有舔舐口水的声音,像野兽盯着极美味的猎物。
两人吓的身体一瑟,不敢大口呼吸。
点点烛光从暗处亮起,橘色的焰火微微跳动,照亮了狭小的暗室。
被捆绑的两人惊恐的望着放置蜡烛的桌前,竟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女子,一身艳丽的红衣拖至地面,墨色的长发被一支金色的流苏簪子松松挽起,腰身高束,身段纤细风流,如妖似魅。
突然亮起的光芒,让笼中的饿狼低吼着退却了一步,望着密室的三人,散发着满目的凶光。
杨臻拢了拢耳侧的头发,轻笑两声,慢慢转过身来,望着疑惑迷茫的两人,语色幽幽的问道:“两位,一别三年,过的可还风流快活?”
那粗矮的男人率先认出了杨臻,甩了甩油光满面的肥头大耳,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不敢肯定的问道:“杨臻郡主?”
杨臻呵呵一笑,漆黑的眸中映照着蜡烛的倒影,妖异绚丽的一抹光芒,却照不进心底的黑暗。
“没错,是我。”杨臻简直就要拍手称赞,这好色猥琐的男人,记忆倒是不错。
手中拎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