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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身进了洗手间。
万朝阳不屈不挠地又跟到了洗手间,倚着门框又说:“哎你别不好意思,那个可爽了,而且你定期弄一弄,就不会像今天似的,又弄脏床单。”
薛木忍无可忍,将床单被罩还有内裤扔进衣篓,暗暗思忖了一下,转头看向万朝阳问道,“你今天心情挺好啊?怎么话这么多?”
万朝阳听言愣了愣,立马敛了笑容,站直了身子,说:“没有,我就是……给你点儿前辈的建议。”
“谢谢,不用了,我经验非常丰富。”薛木一脸假笑,抱起衣篓又去了阳台。
经验丰富?
万朝阳走到客厅,看了看正在阳台上努力挂床单的薛木,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小朋友,比郑大钱年长两岁有限,他能经验丰富?
薛木此前在万朝阳眼中就是个小孩儿,尽管相比郑大钱,身体已经发育成少年清瘦的模样,但是整个人就像个木头一样,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懂,甚至有些难以想象他也会有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至于那个……他会?他真的会?嘴硬吧!这样的乖宝宝,恐怕连三级片都不敢看的吧!
薛木晾好衣物,回到客厅见到万朝阳还正似笑非笑地顶着他,不由得又翻了个白眼,说:“你再跟我没完没了的我不去了啊。”
万朝阳压着嘴角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说啊。”
薛木别了他一眼,将衣篓丢进洗手间,回到屋里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衣服,臭着脸拉着还在暗笑的万朝阳出了门。
下午的游戏打得不是很愉快,万朝阳嘴角老是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容,不断地飘进薛木的余光里,看得他心烦气躁。
尽管打的时候还是都靠万朝阳在carry,可薛木看着万朝阳不断地超神,也始终不肯称赞一句,反而在打了两个钟头后,烦躁地退出了游戏。
“怎么了?”万朝阳问道。
“不想玩儿了,你玩儿吧。”薛木黑着脸答道。
万朝阳笑了笑,本想再开两句玩笑,但看薛木脸色实在不善,想了想,问道:“不高兴了?”
“没有。”薛木脱口而出答道。
“别介啊,不至于吧?”万朝阳感到了一丝尴尬。
“说了没不高兴。”薛木又答了这句,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好像个不讲理的女朋友?
“要不我给你认个错?”万朝阳补上这一句,让薛木愈发别扭。
他连忙摆了摆手,“我没不高兴,我就是玩了两个礼拜了这个游戏,玩腻了,你先玩儿吧,我看看别的。”说着就打开了游戏大厅,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密密麻麻的游戏列表,然后顺手点开了一个梦幻西游。
万朝阳跟薛木熟识起来也就是这两周的事,而且一直都是薛木往他身上贴,死命地巴结着他,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殷勤,但也十分受用,此刻自己好像把人家惹恼了,不有点不安。
他也不敢再开游戏,胡乱地点着选项设置,悄悄地瞄着薛木,见他似乎真的在认真玩起了别的游戏,也稍稍放了些心,出于保险又问了一句:“真没生气,我就接着玩儿了啊?”
“嗯嗯,玩儿吧玩儿吧,我玩儿会儿这个。”薛木努力控制着语气,尽量表现出真的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还要面带自然的笑容表示对眼前这个新游戏很感兴趣,心里默默吐槽道:什么事儿啊这叫?他一个劲儿犯贱,我还得玩命儿配合表演不让他多心?我真是为了钱付出了太多的尊严。
万朝阳玩儿起游戏来也就暂时忘了薛木的事,一局打完才扭头看到薛木正玩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好玩儿吗?”
“好玩啊!”薛木由衷答道,虽然刚才只是为了找个台阶下打开的这个游戏,但是玩起来却真的入了迷,“这个比dota好玩多了啊,打怪的时候是按回合来的,而且古风的设定我也喜欢!”
万朝阳微蹙着眉看了看屏幕,对于亮度过高的画面和各种q版的人物模型不太感冒,此时耳机里响起匹配完成的音效,他忙又转头开始打自己了。
两人各玩各的,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饭时间,薛木的手机适时响起,自然是贺冬兰打来的。
“嗯,嗯,行,待会儿就回。”
万朝阳悄悄地听着薛木挂断电话,果然紧接着就听到他说:“打完这局回吧?”
“不回。”万朝阳冷着脸道,“我要包夜。”
薛木愣了愣,迟疑片刻,说:“那我先回了,反正现在还有公交,你……你包夜没问题吗?跟你爸妈说了?”
“不用你管。”
薛木一怔,心说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我……我还有事要跟我爸妈说呢,不能……不能一直陪你玩……”薛木试着解释道。
万朝阳没有转头,眼睛盯着屏幕,手指娴熟地操作着,也没有给薛木任何回应,甚至看不出有没有听到薛木的话。
薛木心中无奈,暗自琢磨着到底是青春期的中学生都这样还是只有万朝阳是个个例,哪有这么喜怒无常的?
“我真不能陪你了,回头再玩吧。”薛木又道。
万朝阳还是理都不理,显然是生了气。
薛木起身穿上衣服,看着万朝阳气鼓鼓的脸,感觉就这么走了实在不合适,闹不好一不小心就丢了这条金主大腿,想了又想,忽然想起《不能说的秘密》里头的那个画面,于是在旁边安静地等了一阵,在这一局获胜时,抬手拍了拍万朝阳的肩膀。
万朝阳下意识地一回头,脸颊猛然撞上了薛木翘起来的食指,纳闷地往后缩了缩,问:“干嘛?”
薛木傻笑一阵,模仿着马三立的声音说:“逗你玩儿~”
“……”万朝阳扁了扁嘴,“幼稚。”
“我是幼稚啊,”薛木笑道,“我不是三岁嘛!”
万朝阳看着薛木的笑脸,心里的不高兴消了一半,闷声道:“你走吧,我再玩会儿。”
“没生气?”薛木歪着头问道。
“有什么可生气的?本来就没生气。”
薛木看着万朝阳言不由衷的样子,不禁又笑了笑,推了他肩膀一把说:“那可不,我们阳哥最大方最善解人意了,哪儿那么爱生气!”
“嘁,走吧走吧。”万朝阳甩了甩肩膀,故作嫌恶道。
“那我走啦?那我可真走啦?拜拜!mua!”
“恶心。”
“你怎么出门都不关电脑啊,也不断网?”薛木没想到一到家首先到的是贺冬兰的批评,“这都多少小时了,肯定超了。”
“超什么?”
“超二十小时啊。”
薛木一怔,完全忘了现在家里居然还是拨号上网每月二十块钱二十小时、超出部分一小时三块的套餐。
“啊……我忘了……我的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