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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
“别的?”薛木愣了愣,心说这个年代还有什么好玩的?“玩儿什么?”
“嗯……再说,反正就……可以玩儿别的。”
“那你想到玩儿什么了再说吧。”
说着话,两人已走到了超市门口。
“回去吧,有事儿发短信。”
“嗯,你勤查着点儿余额,别回头又停机。而且寒假了,你换个短信套餐什么的。”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那我走了,生日快乐。”
“嗯嗯,大老远过来给我买蛋糕,给你比心了。”说着,薛木朝万朝阳捏了捏手指。
“什么意思?”
“爱你!”
“……恶心。”
薛木买完充值卡,加快脚步回了家,进门抖了抖身上的雪,又胡撸了两把头发,回屋充上了值。
“真麻烦……都忘了充钱曾经这么麻烦过了。”
充值成功,手机迅速地狂响了一阵,除了郑大钱零点的时候发过一条祝福短信外,剩下的全是万朝阳发来的。
──跟你爸说话别着急,你就说偶尔发挥失常,别像顶晓梅似的顶他
──你要是控制不住你的脾气跟你爸吵架了,你就跟我说,我来找你
──要不约个时间吧,你几点之前没找我我就去找你,以防万一
──给个话啊
──睡着了?
──十二点了,生日快乐
──这么多短信都震不醒你?猪啊
──关灯了吗薛猪
──???
薛木看着这一条条的短信,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幼稚啊,真的好幼稚啊,哪像高中生,分明就是小学生嘛!
薛木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埋头苦读的时光里,不知错过了身边多少这样可爱的人和事,心中不觉再次感念命运的眷顾,尽管曾苦闷地走过一生,如今可以重头再来,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机会。
吃过午饭,薛峰与贺冬兰睡了个午觉,起来之后就叫薛木换了衣服,一同去逛街。
中午的小雪粒此刻已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铺天盖地,道路两旁都已落满了一层白色。
贺冬兰说让薛木挑礼物,薛木却也是实在没什么想要的,若说想要,他现在就很想要把那五万块钱提前支出来开始投资,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挑来挑去,薛木就挑了个围巾──因为这个时代的衣服他也都觉得非常土气,围巾作为一个装饰物好歹勉强还能入他的眼了。
晚饭如约吃了麦当劳,饭后薛木又去剪了个头发,他特意按照自己十年后的发型要求了一下,却还是没能剪出他想要的效果。
回到家时,小区里的积雪已经有鞋底厚了,贺冬兰微微蹙眉道:“这么大雪,明天还能去吗?”
“没事儿。”薛峰答道。
“去哪儿?”薛木扭头问道,又想了想说,“晓梅明天不是要家访吗,您俩还要出门?”
薛峰和贺冬兰对视一眼,低声道:“上楼再说。”
薛木心中奇怪,一路上了楼,刚把衣服换好,薛峰便道:“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我?”薛木有些意外。
贺冬兰换好了鞋,转身回了卧室。
“干嘛去?”薛木疑惑问道,“晓梅不是要来吗?”
“我们上午跟晓梅老师见过了,还有曹老师。”薛峰道。
薛木一怔,想到自己重生以来的种种表现,自己不在场,不知被李晓梅和年级组长夸张成了什么样。
“呃……所以呢?”
“明天我带去趟北医六院。”
“啊?”
“看神科。”
薛木心中一沉,没想到薛峰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你不用有压力,”薛峰点了一支烟,“这个神啊心理啊,跟身体一样,会有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咱们去医院看看,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一样的,治好了就行。”
薛木有些无力地坐到薛峰对面,沉默片刻,说:“您觉得我疯了?”
“不是不是,”薛峰连连摇头,“我不是说了吗,生病是正常的,你不要认为神上生了病就是疯子啊是丢脸啊什么的,咱们平常心对待。”
薛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悠悠地吐出,说:“如果医生说我病得很严重,要住神病院呢?”
薛峰动了动喉结:“那就住,治好了就出院,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为何,“杨永信”三个字忽然出现在了薛木的脑海中,他努力定了定心神,又说:“那如果医生说我没病呢?一点儿病都没有呢?”
薛峰弹了弹烟灰,“那就回家,咱们再好好谈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考成这样,是不是真是那个万朝阳的原因。高中剩下一年半,你到底想怎么过,你还想不想上学。咱们要是没毛病,你健健康康的,我跟你妈怎么着都成。没学历,大不了就去挖煤去,饿不死。”
薛木知道薛峰说到最后的话已带了些气,但此刻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克制着自己,点了点头,起身道:“行,那我先睡了,明天叫我吧。”
说完,薛木走到门口,忽然又笑了笑,转头说:“谢谢您啊,还让我能踏踏实实地过完这个生日才告诉我。”
卧室的门关上,薛峰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陷进了沙发里。
第二十道题患者有话要说有谁要来听
如果你被关进神病院,你该如何证明自己没有神病呢?
薛木从没想过,这种荒诞的事情竟然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如果连重生都有可能,那被当做神病倒也不算多么令人震惊了。
可是究竟该如何面对医生,薛木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重生什么的话是不可能给医生讲了,那么该如何解释自己性格突然的变化和这些惊人壮举呢?
薛木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将头苦恼地靠在车窗上,随着车身行进而不断轻颤着的车窗震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昨天的雪又下了半夜,但由于开始下的时候是白天,车来车往,路上便没有积雪,也没有结冰,公车开起来虽慢了些,倒也不至于太堵。
靖溪是北京的远郊区,进一趟市区若是开车也得四五十分钟,公交少说也要一个半钟头,进了市区还要再倒车转地铁,又赶上下雪,薛木饶是五点多就被薛峰叫了起来,倒腾到医院时也已经快十点了。
医院里人山人海,好在薛峰提前已经托了人帮忙,略等了一会儿,分诊台就叫他就诊了。
给薛木看诊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医生,口罩的一边挂在耳朵上,另一边自然地垂下,露出非常漂亮的下颌线,若不是眼角的细纹和一簇簇的白发,看上去完全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