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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开除了,怎么可能留着那样的害群之马?药店大叔一边想着,一边遗憾地回去看店了。
等到确定那大叔已经进去,葛婷和孟田宇才从藏身的墙角出来,葛婷继续在前面走,经过一家还没关门的品店,她指着里面,问跟在身后的他:“孟田宇”
他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身上的校服没法见人了,你能去给我买一套衣服吗?”
他嗯了一声,走进去,平生第一次买女人的衣服,不知道选哪个,也不知道选什么尺码,随便在店员的建议下,买了一套秋天的黑色休闲套装,也没有讲价,急匆匆地付了钱,拿出来递给她。
她接过来,继续向黑暗的城市前方走,夜晚的城市,跟乡下不同,接近晚上十点了,街边的小花园与酒吧一条街依然灯火通明,甚至广场那里还能有音乐的声音,这城市里不想睡觉不想休息的一群人,还在随着音乐起舞。
这音乐的声响,多安静啊。
她像一具漂行的木偶,走过喧闹的人群,进了公园旁边的公共厕所,孟田宇等在外面,听着这城市夜晚的各种喧响,听着厕所里面的声,听着她安静的无声的换衣声,后来里面的她低低地呀了一声,孟田宇心头一跳,想要冲进去,但是只迈出两步,就呆愣着停在原地。
进去干什么呢?
还嫌她不够恨自己吗?
明明就是个禽兽,装什么好人?
他用力压住胸口的翻涌,想象着自己是个禽兽,再说话时,声音粗野又大声,问她:“葛婷?”
她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他刚刚买的黑色休闲服,答道:“叫我?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关心什么的,还是别恶心人了吧?
“现在回去,我害怕被生活老师查出来,你能找到地方让我呆一个晚上吗?”她对他说道。
孟田宇不知道自己该对这句话作何反应,今天晚上他妈妈出差回来,没法带她到自己现在住的房子,住酒店什么的,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带,更不可能了。
靠近福泉山那边儿的那套别墅,应该还是空着的吧?不知道钥匙是不是还放在门口的紫藤花架的第二根柱子上面?
他拿出手机,叫了一部网约车,等待车子过来的时候,他看着身边静静地一言不发的她,就那样站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像是一抹融入黑夜的影子,这样的安静让他不安,他实在克制不住,张开口想要说话,就听见她张开口,声音慢悠悠地,还特意叫着他的名字:“别说话啊,孟田宇。”
他不得不吞回嘴边的话,跟她一起,沉默地站在黑色的夜里。
☆、44
车子开了足足四十分钟,才到了云景美业老总田美丽买在福泉山附近的别墅,过了别墅区的大门安保,在里面走了足足二十分钟,来到他家所在的临河独栋别墅前面前两年他妈妈斥资一千万买的一栋房子,除了假期几家亲戚过来玩住过几次,平时没有人。
他在车库旁边的紫藤花架子下面,伸手乱摸,什么都没有摸到,心中着急起来,难道是妈妈将钥匙拿走了吗?拿走了不要紧,可是想到今天晚上葛婷没有地方住,心中就是一阵恼火,心急火燎当中,只听啪嗒一声,一个东西掉了下来,花架下站着的葛婷躲闪不及,小小的一个塑料袋落在她手上,她低头看去,借着月光,见塑料袋里包着一把长长的钥匙。
孟田宇出了一口气,从架子上跳下来,看着她手上的那把钥匙,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这就是开门的。”
她走过去,插/进钥匙,打开门。
孟田宇打开水电阀门,灯亮了,干净温暖的橘色光照亮了眼前每一个角落,长期无人居住的屋子有一股让人安心的空寂的味道,孟田宇前头带路,把葛婷领到自己平时住的屋子,打开卧室床头的灯,对站在门口的她说道:“你住这儿吧。”
她嗯了一声问:“哪里能洗澡?”
孟田宇推开浴室的门,给她放热水,水汽蒸腾,向外弥散的时候,葛婷走了进来,站在他旁边,开始脱衣服。
孟田宇吓了一跳,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走到透明的淋浴间里,玻璃门关上时发出的轻轻的滑动声,让他心头剧烈一颤,眼睛不能自控地向着玻璃后的赤/裸少女看过去,眼前景象即使在他最热情最旖旎的美梦里,都不曾出现过,他感到自己喉咙发紧,身体仿佛一头咆哮着不受控制的野兽一般,紧绷绷地蓄势待发
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腥咸的味道充斥口腔,舌头一定流血了,衬着自己还能维持片刻的清明,他用力拉开洗手间的门,头也不敢回地跑了出去。
钻进对面的房间,将房门紧紧地闭上,不敢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听见外面脚步轻轻的走动声,他脊梁贴在房门上,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地叫:“孟田宇?孟田宇”
他胸口随着这一声声的轻唤不停滴起伏,心脏仿佛一片汪洋里燃烧着的熊熊火山,一刹那滚烫,一刹那冰冷,直到他再也克制不住,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她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就那么站在走廊里,看着自己。
他感到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全身所有的鲜血瞬间从脖子上方被抽空,而集中到了不该集中的地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样生出的力气,从她赤/裸的身上扯开眼睛,盯着脚下的地毯,说:“啊?”
“我就这样睡吗?有没有能穿的衣服?”
他走到母亲的屋子里,拿了一套闲置的衣服给她,看她当着自己的面往身上穿,那晶莹剔透的身体,在水晶灯的光线下,发出美玉一般的光芒,他这一次再也无力移开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用被困在网里的野兽一般的声音,仿佛哀鸣一般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微微弯身穿裤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居高临下的孟田宇对着这样春光尽泄的美景,无法自控的身体立时高高地耸起,令他无从掩饰,尴尬与自愧中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憎恨自己的身体,自己这个人
畜生和人之间的差别,不就在于能否自控吗?
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自己偏要像个不知礼义廉耻的畜生?
“我刚才刚才在南湖边上做……”
她不等他说完,猛然抬起头看着他,乌黑的眼睛将他的目光锁住,陷入无见底的深潭,耳中听见她说道:“做了什么?”
他喉咙一阵恐惧的痉挛,看着她,无法说出那两个字。
“什么都没做吗?”她看着他问。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她,困兽一般躲避着她的目光,脚步后腿,将后背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