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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我我不舒服。”
他盯着她的笑容,像是中邪了似的,怔怔地,身体以她跟他都能感到的速度激动起来,葛晴睁大了眼睛,盯着葛天籁,见葛天籁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显然跟她一样震惊,然后他突然像道闪电一样,迅速从她身上滚下来,哧溜一下钻进被子里,蒙在头上,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什么都没做。”
葛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钻进被子里蒙头不肯出来的他,想起刚才他身体的变化,脸有些红,对被子里的他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要跟我一起睡?你自己说过对女生不感兴趣的,你忘了吗?”
“我不知道,别跟我说话。”他在被子里恶声恶气地说道。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葛晴不解地问。
“不说话,等会儿就没事儿了。”
她啼笑皆非地瞪着那一坨被子,想了想,站起身,不想还没走到地上,那坨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被子里的葛天籁掀开一个边儿,黑沉沉的夜色里,一双俊美的眼睛盯着她,轻声对她说道:“我跟你保证,我平时身体确实总是兴趣缺缺,刚才是个意外,只要只要一会儿就没问题了。”
葛晴不知道他说的“一会儿就没问题了”是什么意思,因为出身的缘故,初二的时候学校开生理知识课,她把自己能接触到的所有生理知识透彻地研读了一遍,尤其是关于孩子到底怎么来的,看了好多遍,还有隔壁人家姑娘结婚的时候,有一本新婚知识手册,被婷婷偷偷拿回家,姐妹两个晚上曾经一起读过,那个时候葛晴的关注点,都在怎么避怀上小孩。
除此而外的知识,她了解的并不多。
“没问题?”她只能问出来这三个字。
他点头,手上用力,把葛晴拽回来,让她躺在自己旁边,屏息静气地,好半天他都没吭声,直到后来才小声地、像是抱怨似地道:“我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她直直地躺着,一动不动,隔了一会儿工夫,眼睛向他看过去,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她想笑,但是又怕引得他再出状况,忍得有些辛苦地小声问他:“没事儿了吧?”
他赧然的样子像个小男生,脸都躲向了一旁,隔了一会儿,像是有些愤然地嗯了一声。
她实在忍不住,转过身来,趴在枕头里笑了起来,闷闷的笑声被他听见,葛天籁一贯傲气的脸露出一抹受伤的神情,起身探过来,按了她脑袋一下,气道:“笑什么,笑什么,明明都怪你。”
葛晴嗯嗯地答应,在枕头里一叠声地说:“是是是,都怪我,你一点儿错都没有。”
“我当然没有错,你不是男的,不知道这种情形能做到像我一样,需要多大的意志,我简直就是圣人。”
她笑得喘不上来气,长这么大,都没笑得这么开心过,嘴上说道:“是啊,谢你这个圣人高抬贵手之恩。”
她说完了这句话,身边半天没有声音,她心中纳闷,抬起头来,看见他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在没有什么光线的夜晚,双目亮的有些可怕,她心头一跳,脸颊通红,万幸在这样的光线下,他应该看不出自己神情的异样,隔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移开眼睛,心中奇怪,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是个不错的家伙。”他小声说。
葛晴哑然而笑,心中有些感动,也有些自愧,自觉自己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当的起他这样的评价,就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懂。”
他笑了,然后重重地嗯了一声,非常肯定地说了句:“这倒也是。”
葛晴用力横了他一眼,黑暗里,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听见他下了床,隔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他又拿了一床被子,丢给她,嘴上对她说道:“保险起见,你盖着这个。”
葛晴不知道“保险起见”是什么意思,以为说的是这个屋子太高科技,八成半夜有自动制冷自动制热什么的,就听话地盖上了。
身下的床铺太过柔软,身上的被子像云朵一样轻柔,还有一股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从周遭发散出来,这一切对她而言,都太过陌生,而最过陌生的,是在自己旁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异性真想不到,她竟然也有跟一个年轻的异性同床共眠的一天。
半夜他真的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吗?
葛晴心想,用力敛着鼻息,安安静静地躺着,像小时候尽力不惹人讨厌的时候一样,一点儿动静都不发出来,隔了一会儿,她感到自己的眼皮开始打架,她心想要是睡着了,半夜被他吃干抹净了,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所以,还是不能睡啊。
她翻了个身,脸朝向他,看他静静地躺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分明一点儿睡着的征兆都没有,她无奈,又翻了个身,脸朝向另外一边,敛息屏气,为了让自己不睡着,干脆想起心事来。
妹妹,外婆,山上的养老院,未来的升学考试……
“睡不着?”他突然问。
她嗯了一声。
“是信不过我吗?”
葛晴没法嗯一声,但也不习惯撒谎,就一言没发。
“让我抱一下,我出去睡好了。”
没等葛晴回答,他已经探过身来,将葛晴隔着被子抱住,抱得像先前一样紧,两个人就这样呆了好一阵,他才起身,走下地去,到了门口他叮嘱她说:“把门反锁上。”
她欠身起来,看他真的出去了,走廊柔和的橘红色灯光先是透进来,然后又被关在门外,突然静下来的室内,让她有一阵不太真实的感觉,赤脚下地,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走过去将门锁上,那咔哒的一声,在她心里,就是安全的保证。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爬回床上,钻进被子里,翻了几个身,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她从未睡得这样深沉过,被一点异响惊醒的时候,她正在做梦,梦里像是自家的院子里冒出很多很多的黑色蘑菇,一朵一朵地,全都有毒,她弯着腰拔啊拔啊,越拔越多,她累得头晕目眩,回头想要找人帮忙,不想外婆看见了,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妹妹的身边则站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彪形大汉,仿佛强盗一样拽着妹妹,她耳中听见妹妹求救的哭声,放下手里的蘑菇,抬腿就向妹妹冲过去,不想脚下却绊了一跤,妹妹的哭声更响了,她心中一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在陌生的房间里,黑漆漆地,没有什么妹妹,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一点儿异响从门外传过来,她立即听见了,转过头看着门,隔了一会儿,没有了声息,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轻轻拉开一道缝,向外张看。
走廊里只打了壁灯,柔和的橘红色,一点儿声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