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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脸上是三个小子弹,车牌子尾号75,就是啊,跟着开了半天了。”
司机没说话,车子依旧开得稳稳的,隔了一会儿,一直在手机上忙碌的葛文浩抬起头来,对司机说道:“小朱,在前面找个地方把婷婷她们放下,我先去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司机小朱嗯了一声,找了个能靠边的位置,将车停下了,走下来给葛婷和石玲打开车门,葛文浩在车里对葛婷笑着说道:“婷婷,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别着急,你现在先好好学习吧,过阵子我联系你。”
说完这些话,不等葛婷回答,他的司机已经上车,迅速将车子开走了。
葛婷出师不利,眼睛盯着远去的车尾巴,气得使劲儿跺了跺脚。
石玲却暗暗地笑了,跟这样的男人闹分手,脑子有包吗?女儿的那个小男朋友,就算那娃娃的老娘再有钱,也比不上这个男人的一个手指甲,更何况,那钱还是那娃娃老娘的,老娘再嫁再生,事儿还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现成的金山不挖反倒跑去淘河,真是年轻识浅!她忍不住劝着急的女儿道:“着啥急啊?人家不差钱,你缓几天还给他,和现在急着忙着还给他,有啥差别啊?你只要不花他给的那钱,不就行了?”
葛婷根本不想搭理石玲,她捏着手里的银/行/卡,这卡明明就放在口袋里,捏在自己的拇指与食指之间,在车上的时候,她只需要将卡丢给他,然后跟他说自己已经找到男朋友了,再也不想用这种钱,如果那样做了,现在这一切不就早结束了吗?
为什么自己没有做到呢?
是因为不忍心那样吧?不忍心用那样不够尊重的态度对他,仿佛葛文浩是个用过的卫生纸一样,对自己来说没用了,就迫不及待地把他丢到一旁了?
相识以来,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他对她存着什么样的用心,他都没有错待过她,就算自己有个世界上最好的亲爸爸,也不可能比葛文浩对自己更好了。
所以,等下一次吧,总会有更好的机会,能让自己用更好的方式,跟他和平地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给我抓虫子,跟我的能力比,这个文写得实在太快了,前所未有的快,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仔细检查和推敲。木法,网文最重要的是要快呀,没速度啥米都没有了
☆、71
71
周日的下午,也是孟田宇跟她固定聊天的时候,回到嘉南中学附近,葛婷甩掉石玲,找了家学生不多的网吧,在偏僻的角落里开了一台电脑,她连怎么用电脑,都是孟田宇在电话里一步一步地教的,为了让她学会使用q/q,那天他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给她,也不知道花了他多少电话。
她打开自己的q/q,登录就看见孟田宇的头像在闪,然后不过片刻功夫,孟田宇看见了她上线的提示,视频通话的邀请立即发过来,每次都这样,好像每个周日下午的这个时间,他就守在电脑前面等着她上线一样,葛婷一边点了接听,一边有些脸红的想到。
要如何跟一个自认是自己的男朋友,而自己则毫无感觉的人进行谈话呢?
用骗的吧?
她既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跟他见面,而之所以她从他出国至今,一直忠实地履行着每个周日下午跟他的视频通话,仅仅是因为她需要他的钱。
仅此而已。
如果孟田宇没有钱,她会不会在那个他要出国的前一个晚上,去南湖边上独自见他?
可能不会。
她想到了这里,就想到了那个晚上,每一个对话,每一幕,都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一切是否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呢?
不能说全部,但是至少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像外婆说的,她抓到了一个年轻的有钱的男人,兜揽住他,哄着他,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了自己,掏出钱来,掏出心来,在他心意迷失的这段青春时光,无怨无悔地供自己驱使,不管是他的人也好,还是他的钱也好。
虽然付出的比外婆教导自己的多了一些,但那真的算是一个意外,而且遇到孟田宇这样的人,那样的意外也并不难以理解,就像现在两个人聊天,他偏要身处卧室里,镜头正对的偏偏就是他凌乱的床,那乱放的枕头和被子,明明白白地在跟她暗示着什么,这一点让她心头无比气恼,盯着镜头的眼神显得十分凌厉。
而且,不光是凌乱的床铺,还有他本身,穷得没有衣服穿吗?英国的这个时间很热吗?为什么每次身上都只穿一件黑色的背心,让他健壮的身体从镜头里看去,越发显得像个十足的男人?
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
那宽肩细腰,那赤/裸的肩膊,年轻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几乎要透过屏幕,向对面的她扑面而来,葛婷感到自己胸口憋闷,心脏怦怦地跳的厉害,浑身都不舒服,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痛恨这样的自己,而每当跟他视频通话,这种痛恨自己的感觉都会袭来,所以,视频的过程中,她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从镜头里看去,就像她一直在生气一般。
“你跟他断了吗?”他突然问道。
你跟他,他是谁,葛婷心知肚明,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下午问这个话题?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吗?谁?王即来?王金凤?还是哪个讨人嫌的王八蛋?
既然问起来了,就是信不过自己吧?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对付孟田宇,她能在瞬间想到一万种办法来应付,而每一种应付他的方法都因为他对自己的喜欢,显得超级有效,在喜欢你的人眼里,情绪失控不过是一种小打小闹的调剂,是另类的风情,所以当她斜着眼睛看着他,脸色极差地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信不过我吗?”时,孟田宇就被她这个眼神盯得愣了愣,他满肚子的疑虑全都被她这个眼神压制了下去,半晌无言。
他只是用力捋了一下头发,没说信得过,也没说信不过。
捋向后面的头发耷拉了下来,出国的这几个月,他没有去剪头发吗?这么长了,几乎盖住了耳朵,本来就长得像个流氓,再留一头长发,出去就会被警察盘问吧?
这个两条腿的会行走的危险分子!
“我说跟他断了,就是断了,你不要再问我这件事了。”葛婷恼怒地说,让他无法错过自己声音里的不高兴,本来这个下午没有还成银/行卡,无法像她预想的那样跟葛文浩断个干干净净,已经够让她恼火的了,偏偏他要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故意要惹她不高兴吗?
好,现在他成功了,她不高兴了,他能怎么办?隔着屏幕过来把她哄一顿?还是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