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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气地问:“你想怎样?”
“给我吹吹。”他笑着说。
“吹?”葛晴不解地重复。
他对着室内的电吹风点了点,说道:“用那个吹。”
葛晴不气反笑,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故意来消遣自己扯淡的吧?“美得你!”她一点儿都不客气地狠狠怼了他一句。
她的话音一落,他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葛晴吓了一跳,不是吧,不会这么金贵吧?她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回身拿了电吹风,走到他旁边,插上电,递到他面前,对他说道:“你快点儿吧。”
葛天籁伸出几个手指擦了擦鼻子,对着递到眼前的电吹风,却动也不动一下,只问了句:“谁的?”
她答忠萍的。
葛天籁没有接,抬起头看着葛晴,对她说道:“还是你给我吹。”
葛晴看着他好端端的手指,对这个无事折腾人的磨人耐心为零,把电吹风通地一下丢在他旁边,转身就要走开。
他顺着她转身的功夫又大声打了个喷嚏,这次鼻子里有了塞音,他大力地捂紧了被子,偷眼看见她果然因为自己的这声喷嚏没有走开,他心中暗暗得意,用自己最为诚恳的语气解释道:“不是我不能自己吹,是我长这么大,除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碰别人的东西。”
葛晴丝毫不被打动,哼了一声,果然就是矫情的毛病。
“凡事有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她冷言冷语地说道,不惯着他。
葛天籁抽了抽鼻子,手指从被子的缝隙里探出来,抓挠了几下,看似想要去抓电吹风的样子,抓了半天也没抓到,对冷着脸看着自己的葛晴道:“你确定让我自己吹吗?这个姿势我可真吹不到我自己的头发,除非我的胳膊有三米长。可是要是我换个姿势,那我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82
82
葛晴被他的无赖气得咬牙切齿,走过来一把抓着电吹风,凑到他跟前,不甚温柔地给他吹着头发,她此前从未干过这种事儿,手法生疏,加上肚子里没好气,对这个无事上门的烦人有些光火,好几次吹得他直叫唤,连声哎呦说烫,葛晴越听他哎呦心里越是开心,后来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笑什么?不安好心,我头皮都烫焦了。”他气恼地说道。
可恶,睚眦必报的家伙,未来自己要是秃了头,变成个秃头大叔,那也是她的损失啊,她就没想过这一点吗?每天晚上被个帅帅的亲爱的亲热,和被个秃头大叔没完没了地猥亵,从快感上来讲就不可同日而语吧?
葛晴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下九流的念头,听他说烫,就顺手安抚地揉了他头皮一下,哪知他的身体却被这随意的一揉搞得登时僵了,葛晴还以为吓到他了,心中胡闹的心突然大起,用力又揉了一下,还一边揉一边想,哼,吓吓你,看你还随便支使人不了?
他一动不动,真像受了过度惊吓。
葛晴以往从未摸过男性的头发,她没有爸爸,成长的过程中,家中也从来没有三尺童子进门,雄性中老的也好,小的也好,她都知之甚少,这会儿因为帮他揉烫到了的头皮,掌心跟他发根相接的部位突然一阵酥麻,她心中一动,连忙抬起手来,抬得高高的,生怕再碰到他。
她的脸颊通红,电吹风也关了,室内一阵惹人遐思的清静。
一片安静中葛天籁终于动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拽了一下她。
她低下头,看见他抬头看着自己,刚刚被自己吹干的头发丝般顺滑,浓密乌亮,丝毫没有他刚刚说的什么秃头迹象,一缕不听话的短发向前,随意地耷拉在他饱满的额头上,让他平素俊美冷毅的脸,这时候看去十分稚气。
像个小男孩。
安静的、漂亮的、让人心花都能盛开的可爱小男孩。
对着这样看上去丝毫无害的葛天籁,葛晴也忍不住喜欢,就冲他笑了一下。
葛天籁盯着她的笑容,低下头,紧紧地挨着她的小腹,隔了好一阵子,他对她说:“葛晴,我喜欢你。”
葛晴嗯了一声,答道:“我也喜欢你。”
他听了这个回答,身体猛地僵住了,抬起头盯着她,明白了她的喜欢不同于自己想象的喜欢之后,眼神里欣喜欲狂的神色渐渐地消失,仿佛燃烧的蜡烛因为缺乏必要的氧气,而黯淡了光泽一般,他移开了目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喜欢啊,他在心里想到。
探究的眼睛盯着她,她清洁致的脸庞,让他联想到了那幅《佩尔瑟福涅归来》的名画,高居天上不知人间世事的少女如果没有吃了人间的烟火,是不是会永远都情愿当个少女?即使冥王哈德斯再喜欢她,世间男女的情爱再给她无上的欢愉,她也难以自然而然的醒悟?
还是那句话,如何让一个牢笼中长大的从未知道自由滋味的人向往自由?
莫非自己要像冥王哈德斯一样,对待心上人不但要强取,还要豪夺,外加哄骗和欺瞒吗?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让眼前这个一脸懵懂的小可爱,尝到世情男女相亲相爱的味道吗?
他对自己悸动的身体叹了口气,他长这么大,几乎从来都没有叹过气,实在是因为对自己情途的发展不太乐观。
十六岁,世间少女已经不知道情动多少次了,为什么她就会这么单纯毫不知情/事?上次周家的那位大伯过来做客,说他太爷爷十三岁就娶了他的太奶奶,自己固然不会学封建老古董搞童养媳那一套,并不想在十三岁就娶妻,不过谈个恋爱什么的,十六岁来说,真的不算太早,毕竟在现今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国家里,十六岁都是一个合理合法的结婚年龄了。
他有些懊恼自己过去多少年没有动静,偏偏在遇到葛晴之后,一夜之间就成熟起来的身体,这对他多年来对自我的评价简直就是一种自扇耳光的现象。
原来他跟别的十六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能还不如别的毛头小子,毕竟他们也就左右手帮帮忙,不会像自己,一到夜深人静难以入眠的时候,就会在脑子里变着法子想如何像哈德斯那般,将心上人巧取豪夺连哄带骗地弄到自己家……
他眼睛盯着她,心中蠢蠢欲动,想象着偶像哈德斯坏事干尽之后享受到的甜头,喉咙都紧了,管他什么理性,本大爷今年十六岁,生龙活虎很正常,龙虎都是兽类,被本能驱使再正常不过了……
他心中转着种种不良念头,呼吸都急促了,及至目光落到她的脑袋上,看见雨水打湿了的她的头发,所有的不良念头刹那间飞到九霄云外,着急地说道:“你头发湿了还楞着干什么?想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