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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缓刑一年,钟卢需要在当地做满一年社会服务,如果表现非常好,那一年的牢房生活是可以申请取消的。
这已经是金牌律师之前所说最轻的刑罚了,向阳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审判一结束,向阳急忙往钟卢那边走去,可惜还没来得及过去,跟他来的经纪人李莹立刻拽住他。
“向阳,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国。”
因为这次开庭,林浩和秦怀东两家人也都在,如果向阳还在这边逗留,难保这两家人会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向阳只得站在远远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钟卢被钟家的人围起来说着什么话。
然而就在这时,钟卢似是有所察觉,突然抬起头来往向阳这边看。
两人一下子四目相对,隔着老远静静的望着彼此。
这一刻,仿佛这周围所有人烟,所有的喧嚣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只有他与他,他们静静的看着彼此,脸上不喜不怒,一动不动,一眼万年。
“向先生,钟总说请你现在离开。”
这时,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突然出现在向阳耳边,向阳回过神看去,见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向他走来,这男人向阳知道,是钟卢妈妈的助理。
向阳还没开口说话,李莹抢先说道:“我们知道了,你们不用催,我们现在立刻就走!”
说着拉着向阳就往外走,向阳再次抬头望向钟卢的方向,然而钟卢已经再次被围在钟家人堆里,再也看不见了。
向阳心中说不出的失落与心酸苦痛,他被李莹拉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他最后看一眼钟卢的方向,这次只能看得见钟卢转身的背影。
向阳心中“轰隆”一声崩塌掉一块,心想这一别至少要一年不见了吧。
这一别,也许,他和他的缘分也就断了吧。
向阳失魂落魄的被李莹带上车,往机场赶去。
来时京城下着雨,回去时,那雨似是仍然没有停一样,下得稀里哗啦。向阳只穿了一条牛仔裤,一件白t恤,他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子,冒沿压得低低的,他站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听见跟他一同去的几个保镖说道:“向先生,我们就送您到这里。”
向阳点头道:“行,这一路上多谢你们了。”
这几人正是沈容予之前借给他的保镖。那几人离去之后,偌大的停车场就只剩下他、李莹还有同去的一个助理。
助理指着前面一辆灰色的商务车道:“车在那里,向哥,李姐我们快点过去吧。”
向阳低着头往前面走,他上了车就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李莹跟他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他也不知是在听还是没在听,总之是没有什么回应。
李莹叹了口气:“你回家先休息两天吧,后天下午我们要飞去南边,录一档综艺。”
向阳轻轻点点头,将冒沿往下拉了拉,似乎是想睡觉了。
车很快开到向阳所住的小区,一推开家门,这一路上所有压抑情绪顿时翻江倒海的涌出来,瞬间将向阳淹没,向阳终究难抵这失了控的情绪,眼泪如雨般的哗哗往下掉。
他靠在门上,沿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一只手狠狠的揪着胸口,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
……
傍晚十分,沈容予接到向阳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左平江拎着两瓶酒,和沈容予一起敲开了向阳家的门。
三人坐在向阳家客厅的羊绒地毯上,酒一杯一杯的喝,天一句一句的聊。
当然,最主要是向阳在说。
向阳以前算是比较沉默内敛类型的人,他们每次一起吃饭喝酒,除了讨论电影外,话也是说得不多的。
然而今天,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拿着酒杯一直说个不停,从他和钟卢初见开始,到第一次确定关系,再到钟卢送给他什么礼物,他又送给钟卢什么礼物,总之事无巨细,除了没说床上那些十八禁,其余的,向阳都一一说给他俩听了。
沈容予和左平江知道他心里难过,也不插话,静静的听他说,看他说到高兴的地方,他们三个还举杯一起喝了一杯。
终于,向阳把能说的关于钟卢的话全都说完了,似是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呆呆的坐在毯子上绞尽脑汁的使劲想也想不出来什么了,突然捂着脸哭了。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你们看,才说这么一点,就到了头。”
看见向阳哭,沈容予和左平江心里都十分不好受。
沈容予:“你也别担心,不是一年吗?一年之后,你们还可以……”
向阳摇摇头:“不可能了,我和他不可能了。我答应过他妈妈,一年后,我和钟卢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容予听了之后怪伤感的,虽然他一开始并不看好钟卢,钟卢这样对待感情一向极不负责又不认真,花心大少的名头真的不是空口说说,可向阳却与他正好相反,与钟卢在一起是必定会被伤害到的。
可是没想到钟卢这次竟然为了向阳把那两个伤害向阳的命根都给断了,沈容予在惊讶之余也在心中暗暗的想,万一钟卢是真的喜欢上了向阳,愿意为向阳改变了呢。
万一向阳就是能治住钟卢,能让钟卢把心起来一心一意的对待的呢。
可惜这种想法才一冒头,钟卢就出事了。
一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谁也不敢保证一年里会发生什么变化,况且一年之后,向阳头顶上这个“钟家大少爷未婚夫”的名衔也要被去掉了,到时候恐怕又要被人翻起旧账了。
沈容予心中担心向阳,觉得向阳的感情实在是太不顺了,看他这么难受便一杯一杯的陪他喝。
沈容予一开喝,左平江也开喝了,三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尤其是左平江,哭着哭着嗷他女神实在是太难追了,说好的约会因为女神练琴泡汤了,直接抢了该向阳表演的悲伤戏。结果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沈容予和向阳一起安慰他,让他不要放弃,女神没有拒绝就是有希望。
三人这样没天没地的喝,终于都醉了。
沈容予靠在向阳的旁边嘴里乱七八糟的胡天海底的说,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向阳也不知道在听些什么,两人个歪歪倒倒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旁边的左平江还想再喝酒,捡起地上的酒瓶子一个一个往酒杯里倒,发现倒了半天什么也没倒出来,嘟嘟囔囔的站起来道:“我,我再去,再去找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叮咚叮咚”声响起,向阳家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左平江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高喊一声:“谁啊?”
门外没有人回应,只有又一阵的“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左平江迷迷瞪瞪的去开门,嘴里嘟囔着:“谁啊?”一只手了半天的劲儿才把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