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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道童安顿华凝,房尊暗暗在心中叹气,头疼地朝阮少泽的房间走去他这个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大,大到连他这个师父都有些hold不住。
阮少泽此时正在房间里对系统大吐苦水,说房尊的坏话。
“你知道这个老男人有多难搞吗,古板,无趣,七年了都不知道要带劳资下山透透气。”
“妈的活了一百多年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比劳资还幼稚。”
“你敢相信吗!他居然不吃胡萝卜和香菜!”
“我知道他已经辟谷了,可劳资前两年还没有辟谷啊,好心给他做点吃的,他居然嫌弃这嫌弃那,喂他一口胡萝卜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也知道胡萝卜难吃,可至少不会吃一片就露出被塞了毒.药的表情。”
“个老男人油盐不进,大概唯一对他有效的就是眼泪了,有啥要求哭了再说……妈的,搞得劳资现在吵个架都能哭出来,太丢脸了!”
系统:“……这就是你不讲道理先打了再说的理由?”
阮少泽:“不然呢,要劳资先哭一场再动手吗!”
系统:“唉,这一届的宿主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阮少泽:“你说什么?”
系统:“什么什么?我刚才又说什么吗,一定是你听错了,哦你的亲亲师尊来了。”
阮少泽:“去你的亲亲……”
话音未落,系统已然噤声,房间的门也在同时被推了开来。
阮少泽开始庆幸他和系统的对话都是在脑内进行的,不然铁定被房尊当妖孽除掉。
“备备。”房尊喊了他一声,走到床边坐下。
即便是过了七年,阮少泽还是不太能习惯这个雷人的称呼,不知道房尊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两个羞耻的字的。
房尊没得到回应,就知道阮少泽还在生气。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上了阮少泽的小脑袋。旋即感到手背微微一痛,竟是阮少泽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翻身坐起,对他怒目而视。
印象中,这应该是这孩子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就因为他带了个新弟子回来?
房尊微微皱眉,刚要说话,就见珍珠串似的眼泪啪嗒啪嗒从阮少泽的眼眶中落了下来,房尊顿时哑然。
“那是师尊新的弟子吗?”阮少泽哭得声音都抽抽了。
房尊方才的些许不满顿时烟消云散,无奈地替阮少泽擦去眼泪,安慰道:“那不是为师新的弟子,是三长老的弟子,为师只是代为留。”
阮少泽充耳不闻:“师尊明明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弟子的。”
这是阮少泽当年耍的小心机,那时候他和房尊下山吃坏肚子,整个人憔悴得不行,连哭带闹地强迫房尊应下这句承诺。他本以为按照房尊的性格肯定会遵守诺言,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女主光环。
“为师是说过,”房尊头疼不已,“所以为师并没有新徒弟。”
阮少泽反手一指门外:“那华凝是怎么回事!”
房尊只好又解释了一遍:“你应当知道你三师伯陨落的消息,他留下了五名弟子,经宗主与其他长老的一致讨论,我们一峰留一名弟子。”
阮少泽无理取闹道:“那不就是给师尊塞了个新弟子,师尊为什么不退回去?”
房尊脸一虎,严厉道:“你当人是货物么,什么退不退的!”
阮少泽被吼得打了个嗝,停顿两秒,而后仰头大哭起来。
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房尊:“……”
阮少泽:“师尊凶我呜哇哇”
房尊:“……”
房尊被他哭得心里乱成一团,可又不能真顺了他的意思把华凝退回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少泽哭了会儿,嗓子都喊哑了,见房尊始终无动于衷,心顿时凉了半截。
不会吧,难道房尊现在就已经对华凝另眼相待了?他的七年居然抵不过女主的半天!阮少泽顿时悲从中来,视线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房尊看阮少泽都快哭晕了,心疼得不行,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先把人抱进怀里,用灵气替他梳理经脉,试图将躁动的情绪安抚下来。正所谓灵气能治百病,尤其是大能的灵气,阮少泽的状态没一会儿就安稳下来,靠着房尊的胸口,小声地抽抽搭搭。
“备备放心,为师说过只有你一个徒弟,就只会有你一个徒弟。”房尊趁机给他讲道理,“华凝只是在这里暂住,只唤为师一声师叔,你不用担心。”
阮少泽许久没有应答。
房尊心里没底,不敢去看阮少泽的表情,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要让华凝住下也不是不可以。”许久,阮少泽有些喑哑的声音响起,“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房尊大喜,忙问:“什么条件?”
阮少泽抱紧房尊,道:“让华凝住我的房间,我以后要和师尊睡,每天。”
房尊:“……”
阮少泽跟房尊睡了四年,到八岁的时候,房尊以他已经长大了要独立了为理由,将他赶回了自己的房间。起初,阮少泽还试图爬过两次床,却每一次都被房尊抓包,房尊不忍训斥他,于是一连十天都将休息地点转移到了屋顶。
阮少泽哪里熬得住,十天过后,只能灰溜溜地在隔壁睡下了。
没想到时隔三年,居然又找了机会旧事重提。
房尊顿时不知道该说这孩子太依赖他好,还是太狡猾好。
“师尊?”没得到回应的阮少泽催促地扯了扯他的衣襟。
“……好吧。”房尊无奈道,“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想和师尊形影不离?”
阮少泽用力点头:“嗯!”
只有和男配形影不离了,才能大大减小男配和女主的单独接触的机会,同时也减少自己和女主接触后引得男主吃醋的概率……为了不被男主弄瞎,阮少泽觉得自己也是拼了。
当天晚上,华凝换到了阮少泽原来的房间。
而阮少泽则兴高采烈地抱着被子和枕头爬上了房尊的床,闻着房尊身上特有的清香,连做的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