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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地看着吹寒的脸,看得他都不自在了,才慢悠悠地说:“早知道,当初应该培养你当尖细才对,真是可惜了。”
叶照棠得意道:“晚了。”
大管事嘴角一抽,突然出手直袭叶照棠的脸,指间寒芒闪光。叶照棠怎能料到他突然发难,周围都是人,怀里还抱着吹寒,他引以为傲的轻功难以使用,只能微微侧身,袖间匕首脱出,飞快地出手去挡大管事的攻击。
大管事身手极好,不是他手下那些杀手能比的,叶照棠站在原地与他交手几个回合,一个不察,匕首就被他打落。说时迟那时快,大管事的手直直刺向他的脖子,寒光剧闪,叶照棠盘算着这次该敲诈多少赔偿,而预想的攻击却没有到。
叶照棠大惊失色。一只手横出,挡住了大管事的攻击,银针穿掌而过,伤口处迅速地发黑并且扩散,在叶照棠眼中显得触目惊心!
一个冰冷又坚定的声音响起:“吹寒,领罚。”
第29章
大管事怎知会横生这么一出,措手不及,瞬间手,叶照棠一把抓住吹寒的手,失态地冲大管事低吼道:“解药!”
吹寒脸色苍白地要甩开他的手,却早已失了力气,软软地耷拉着。叶照棠飞快地点了他的几个穴道,瞪着大管事,对方却指了指他的胸口。
“解药早已给你了,”他挑眉道,“想从我白刃楼抢人,总是要受点儿苦的,只不过这苦头由他代你受了。”
叶照棠又瞪了他一眼,顾不上别的,连忙将那个瓷瓶掏出来为吹寒上药。他将吹寒的手托在掌心,毒发的紫色与苍白的肤色一对比,愈发显得刺眼。
叶照棠忍不住要再用自己的眼神发泄一下怒气,抬头,那两人却早已带着孩子不见了,只能皱着眉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吹寒的手上。
“我……”吹寒觉得手上一股剧烈的疼痛,毒药似乎在腐蚀的皮肤。他曾经也受过罚,却没有一次疼得这么厉害,说不定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武功……
他的额头蒙上汗珠,看起来十分虚弱,坚持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被叶照棠抓了回去。
“你别动!”叶照棠从未用过如此激烈的语气,喊完之后又柔和下来,安抚一般地说:“吹寒,等我为你上完药好不好?”
吹寒嘴唇紧抿,没有再动弹。叶照棠一边将冰凉的药膏在他手上抹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我不过和他过个手而已,你又何必上来挡这一下?哎,我受点伤不要紧,你身上化人散未解……”
那疼痛是数倍的,叶照棠怎么舍得让他去忍受?
想到这个,他不禁抬头对上吹寒的眼睛,吹寒却别开眼睛,开口道:“还你之前为我挡的那一下而已。”
叶照棠有点儿迷惑地眨眨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之前吹寒被劫持的时候,他为了把吹寒抢回来,挨了那杀手几针。
他心中一软,给吹寒上好药之后,低下头去亲了他一口。
这赏花大会叶照棠是没兴趣继续了,他干脆带着吹寒回了客栈,打算第二天直接启程,尽快赶回叶庄。
他有点儿放不下吹寒所中的毒,虽然及时为他涂了解药,但是吹寒武功尽失,又痛觉敏锐,再加上大管事这人阴险,这解药也未必就那么简单。为出什么意外,他得让翠翘检查一番。
果不其然,这日到了夜半,叶照棠便被吹寒的动静惊醒。他点起屋内的蜡烛,便看见吹寒疼得面无血色,蜷缩着身子,不能自控地发抖。叶照棠将他揽入怀中,便觉得他浑身湿透,俨然已经疼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心疼得要命,急忙又为他涂了一次药,不停亲吻他的额头。吹寒紧咬牙关,又觉得叶照棠执起他的手,一股温暖的感觉传入他的身体,多多少少缓解了一点他的疼痛。过了许久,他才觉得那痛苦稍稍减退,身体放松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样的症状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又复发了数次,并且丝毫没有减退,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叶照棠不再使用大管事给他的解药,只是每次都为吹寒输送内力,同时加快回庄的步伐。吹寒已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看得他十分心疼。
叶照棠在过去这二十多年里,还从未有过这种心急如焚的感觉。他向来笑脸迎人,哪怕自己遇到了危险也从不惊慌,永远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对于与其他人相处极有心得,往往都能揣测出他人应有的反应,唯独吹寒此次,是出乎他意料的。
终于在第五日,他们赶回了伴陵山庄。叶照棠将吹寒从车上抱下来,走了没两步,便觉得他浑身一震,脸上有露出隐忍的表情。
又发作了!
叶照棠心里一紧,一边熟练地为他输送功力,一边直接往翠翘所在的绿意馆掠身飞奔而去。他从未觉得这段路是如此的漫长,也从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是如此的缓慢,直到他冲进了绿意馆,吹寒已然痛得晕厥了过去!
第30章
其实吹寒所中的毒仅仅用于惩罚白刃楼中的杀手,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也不算难解,不过半日,翠翘便研制出了解药。只是这解药药性温和,恐怕吹寒还得再疼上一次,才能完全解了。
叶照棠有点儿不满,以翠翘的能力,曾经再歹毒的毒药也没能难倒她,怎么到了吹寒这,就还得再捱上一次了?
那绿衣女子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将大管事给的所谓解药抛过来,不屑道:“这还得多亏庄主了,若非庄主半点儿药理不通,及时为他抹上了这助毒的药膏,恐怕他今日便已好了。”
叶照棠一滞,心中瞬间给白刃楼记了数个罪名,对着翠翘讪讪赔笑。正巧吹寒此时虚弱地醒转过来,他一下子凑到床前,心疼地抚摸吹寒苍白的脸,柔声问:“还疼吗?”
吹寒只道:“早已习惯了。”
这可是三倍痛觉,算是什么习惯。叶照棠对他这闷罐子模样又多了几分疼惜,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只是吹寒不领情,冷冷地推开他,环视了一圈,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直视着叶照棠的眼睛:“你说过了,还我武功。”
叶照棠无奈道:“别急,待你身子好些了。”
吹寒面无表情:“我身子很好。”
“尽说瞎话,”叶照棠捏捏他的脸,又抬起他没半丝力气的手,“你这样可撑不过去。”
吹寒不说话了,叶照棠又向翠翘询问了点他的状态,得到不耐烦的逐客令后,便把吹寒打横抱起,要带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