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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地错开与他对视的目光,脑子里还倔强地揪着问题不放。
“我这次出城并不是什么秘密,为了保险,我和言毓刻意商量了一个假的方向来做障眼法。
在半路发现言逍派来跟踪我的人时,我就绕了路反跟踪他们,结果发现他们跟丢了我之后,就目标十分明确的向着我和言毓最初商量好的那个假方向去了。”
抱着盛夏的手又紧了紧,言涵看着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反被她接过话头,道:
“问题就在于,这个假方向你们也没有广而告之,言逍能知道,还得从你身边人下手。但你为什么就想到了徐钰?”
看到言涵点头,盛夏再度问道。
“我还想到了一些其他言逍不应该知道的那么详细的事情,”说话的语气顿了顿,言涵看着盛夏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犹豫,“比如说,你。”
“我?”盛夏诧异。
“比如那天我去将军府找你,本来是有样东西想要送给你的,结果……”眸子微微黯了黯,盛夏那天崩溃哭泣的样子又浮上心头,言涵停了停,又道:
“这件事儿原本只有言毓一个人知道,后来我没住闹大了些,徐钰便也知道了,但决计不应该传到言逍那里去。
可有一天我进宫见太后,恰好遇到言逍也在那里,他居然对太后玩笑说我看着形容憔悴,是因为被喜欢的姑娘拒绝了,要送的礼物也没有送出去。
这件事情根本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言毓是不可能……”
头顶上言涵还在说着什么,盛夏却是心里微微一震。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样哭闹着将他赶走之后,竟然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
一句简单的“没住闹大了些”,对于旁人来讲或许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对一向十分克制自己,又处在这样敏感环境中的他来说,若不是真的承受不住,怎么可能会任性地闹成这样?
更何况,还有那掩藏不住地憔悴?
那可是言涵啊,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言涵啊!
可就是因为自己的哭泣崩溃,因为自己的推阻拒绝,他便再也克制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究竟是伤了他有多深?
而他,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再度情根深种?
心中震惊又懊悔,盛夏抬眸看他的目光里,忍不住地带了隐隐的湿润。
“傻瓜,我没事,”似是看透了盛夏的心思,言涵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原本就是我的不对,你现在肯来看我就好。”
你没有放弃我,没有不要我,就好。
“臭美什么,我是来调查案子的,不是来看谁的,你不要自作多情。”脸颊一红,盛夏有些受不住他忽然而来的热情。
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究竟算是怎样一种关系,又是怎样一种感情,她已全然混乱。
只是她现在不愿去想这么多,只想享受这一刻的美好与安宁,只想尽快的将真凶抓住。
“嗯,你是来见我这个案件当事人的。”从善如流,言涵现在心情愉悦,即便是身在牢狱,身戴镣铐,也全然都不放在心上。
“说正经的,”抬手拍了言涵一下,盛夏再次强调了眼下的重点,“所以,你从这件事就判断出来徐钰有猫腻,那你这次回城去徐家找他呢?是事先约好的,还是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立刻进入状态,言涵终归是不会忘记现在的处境。“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们怎么会事先知道我要去徐家?”
“难道是你身边还有其他奸细?”神色警醒,盛夏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虽然有点儿草木皆兵之嫌,但也并不能怪她。
“很难说,”摇摇头,言涵又将当日的事情细细回想了一遍,却还是想不出什么破绽。
“这个问题我们姑且先放到一边,”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结果,盛夏不愿就这么白白浪时间,“先说说那天你在徐家看到的情况,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
“最反常的地方就是太安静了,”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出声,言涵想起自己当日进入徐家时的情形。
彼时的他尚且不能全然确定徐钰背叛了自己,急匆匆地想要去找他对质,却是在脚步踏入徐家大宅之后,立刻觉察到一丝古怪徐钰的宅子里实在太安静了,一点儿都不符合平时的样子。
可他还是大着胆子往徐钰的院子里走去,就算心里会想到那院子里可能有埋伏陷阱在等着他,一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言涵也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
只是他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等着自己的,会是徐钰那躺在血泊之中的尸体。
乌云沉沉压第90章狱中相见(3)
“我一看到徐钰的尸体,立刻就是知道被人陷害,但我没发现附近有埋伏的人,所以就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尸体。
也不知道我的玉佩是不是那个时候掉在他身边的,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剑眉轻蹙,言涵回忆着当初的情形。
腰间的玉佩是惯常戴着的那个,他还记得他进徐家的时候那玉佩还在腰上挂着,在他路过枝条旁逸斜出的盆景时还钩挂了一下。
“你查看他的尸体,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越过了玉佩的问题,盛夏直觉觉得言涵不会粗心大意到玉佩掉了都不知道。
“我去的时候,他应该死了一段时间了。”眉头皱得更紧,言涵继续道:“我原本还是伸手去碰他的鼻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救,但没想到他身上特别凉也特别硬,感觉像是……”
“在冰窖里冻过一样?”接口出声,盛夏看着言涵点头,便将之前的发现与怀疑说给他听。
“怪不得我觉得当时他身边的血迹很奇怪,身体明明那么冷硬,却能从胸前的伤口里流出满地的血,而且,颜色还有些浅,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掺了水。”
回忆着出声,那天在徐家他呆的时间虽然并不算长,然而却处处透着诡异。
“徐钰的身上,就只有胸前一个致命伤吗?”
尽管已经看过了验尸报告,但盛夏还是想听听言涵的第一手资料。
“嗯,只有胸前一个,我特地检查过。不过他的嘴唇有点儿发黑,我不能确定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
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