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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我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只是没有离开京城而已,又没有触犯什么大胤律法。”
“我只是……”轻声叹息,言涵的话到底是还没有说完,沉默片刻,他终究只是抬手理了理盛夏有些凌乱的额发,点点头,道:“那就委屈你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儿。”
“放心吧,没事的。”冲着言涵笑笑,盛夏转身闪进了密道的入口。
眼前密道昏暗崎岖,她又何尝不知道言涵的心中到底在担忧些什么呢?她虽嘴上说得轻巧,她没有离开京城算不得触犯哪条大胤的律法,可唐家和那些想要抓她的人,又何尝打算要用律法来对她进行约束呢?
他们根本只是想拿自己作为对父亲、对穆峄城、对整个北疆驻军的威胁,让他们心里有所忌惮,而不敢轻易的出兵支援言涵。
又或者,比如唐婉凝,只是单纯的想要对自己杀之而后快罢了。
趁着酒胆一路闹闹哄哄的来到安王府的门前,跟在唐叶铭身边的沈致远才刚刚抬手敲了一下,安王府紧闭的大门便已经被小厮从里面打了开来。
沈致远“嘿嘿”一笑,抬手就对唐叶铭做了个“请”的姿势,却是在目光触及到言涵那张冷冰冰的脸时,登时便酒醒了几分。
“致远见过安王殿下。”估摸着在言涵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沈致远率先行礼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几位不请自来倒是好兴致。”语气跟面色一般冰冷,言涵的一贯不怎么给面子倒也让面前的几人没觉得有太多的冒犯。
“还不是因为你安王殿下席未散便先没了人影,我难得从南疆回来一次,尚且没有与你喝得尽兴,自然是要来府上拜访一下,然后再喝上几杯的。”
站在众人前面,唐叶铭笑着开了口,自小便在宫里做伴读的他,与言涵这些皇子接触比旁人要多上许多,自然,也不如旁人那般对言涵那张冰块脸有太多的忌惮。
京城风云起第160章夜闯安王府(2)
“本王倒是不知何时与唐大公子这般相熟了。”
冷淡出声,言涵挡在门前的身子并不曾挪动分毫。
“你是贵人多忘事,我可还记得当年一起在皇宫里玩耍念书的情分,今日就算你再嫌弃,我也还是要与你再喝上两杯的。”
丝毫没有被言涵冷淡的模样所打败,唐叶铭脸上仍是笑意不减,甚至于还伸出手去拍在了言涵的肩膀上,继续道:
“走吧,你就别站在这里僵着了,哪有老朋友登门造访还拦着不让进的道理?行了行了,多年未见,你就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么?再说了,马上就快要到进宫的时候了,我能在这里叨扰你多久?”
话语里尽是相熟的味道,唐叶铭一边说着,一边就抬腿向着府苑里走去。
雪花纷飞之中几声不易觉察的鸟鸣断断续续,言涵低头看了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终于是向侧面挪动了脚步,让开了通往府苑的路。
站在一旁的言毓不由松了一口气,与苏清让一起并肩走进了安王府之中。
灯影幢幢,觥筹交错,安王府里临时摆开的宴席根本不及润王府的五分之一,然而举着酒杯的众人还是兴致高昂,毕竟他们难得能进的来这安王府一趟。
除了面色之中隐约有几分忧色的苏清让。
“不用太担心,四哥既然肯放他们进来,便是有所准备的。我们见机行事就行了。”借着身边红玉敬酒的机会,言毓压低了嗓音对着苏清让出声说道。
“方才我在安王府的外面好像看到了唐婉凝,但不是很真切,不知道是不是与唐叶铭串通好了要做什么手脚。”
抬手饮尽一杯酒,苏清让面上含笑,声音却带了几许严肃。
“唐婉凝?四哥知道吗?”乍一听这名字,言毓就颇有些头疼。
“我不清楚,方才也没机会说。”苏清让摇了摇头。
言毓的眉头极快速地皱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看向了身边的红玉。
“殿下,奴家有些不胜酒力,唯恐在诸位面前有所失态,可否让奴家先出去透透气,稍稍修整一下再回来?”
红玉瞬间会意,柔美娇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哎?才喝了这么一会儿酒,红玉姑娘就不胜酒力了吗?本公子怎么听说,红玉姑娘酒量极佳呢?莫不是心中有嫌,不想与我们这些人待在一起?”
言毓尚未开口,席间一少年公子便出了声。
红玉循声望去,便认出那少年公子正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的韩沉,而韩家在朝堂之上则是时时刻刻都与唐家为伍的。
“不想与你们待在一起又怎样?本王倒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一个小小的门阀贵族,也能对润王府的姬妾指手画脚?
还是说润王殿下生性随和,倒是让你觉得自己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
坐在一旁的言涵冷冷开口,刻意强调的身份高低,让热闹的宴席刹那间安静如夜。
“韩沉,韩沉不敢。润王殿下,是韩沉酒后轻率了,还望殿下能够恕罪。”
愣了一瞬,韩沉抬头看了看脸上笑容依旧的唐叶铭,终究是从席位上站起来出声谢罪。
饶是润王再性子随和,再是大胤第一闲散王爷,他皇族的身份也摆在了那里,尽管素日里门阀贵族的公子之间有所交好,但眼下刻意拿出来提,他韩沉也只能乖乖的俯首称臣。
“既是酒后之言,本王这次就当做没听见,只是韩沉老弟,这样的事情本王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言毓的脸上仍是惯常那副慵懒的笑,可说出口的话却没再如往常那般随意亲切。
“是,韩沉谨记。”沉声应了,韩沉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脸上显露出太多的表情,可他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此刻万般不甘的内心。
“罢了罢了,都站着做什么呢?咱们兄弟好容易聚在一起喝酒,别被这点儿小事影响了心情,继续继续。”
抬手一挥,言毓举起酒杯对着众人示意,于是席间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而他身边的红玉已然是名正言顺地缓步走出了花厅。
只是她的身影才刚刚隐没在花厅之外,那婀娜柔软的脚步就瞬间变得干脆凌厉起来。
曳地的长裙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红玉裹紧宽大的水袖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