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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妾身当初对二郎君一见倾心,竟忘了让二郎君享受一下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不过,妾室也是情难自禁,若是对二郎君不够喜欢,也就能端着这禁忌的身份故作一下矜持了。”
殷照眉头一皱,元氏这话的意思是那容柳对他还不够喜欢。虽然嘴上说的是情根深种,其实对他还有几分保留,才有这闲工夫玩这些把戏?想到这里正有几分恼怒,又听元氏叹道:
“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妾身和二郎君相交这些时日,也不知可曾漏了一星半点的风声出去。妾身这几日可真是连睡梦里都有几分不安稳呢?”
殷照闻言,心里忽然起了几分怀疑,联想到元氏之前的说的容柳这么干脆就来到自己院子的事,更是疑惑的想到:若真是对自己不够喜欢,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树砚阁?毕竟那谢氏母子善待家僮可是出了名的。
越想越是心塞,殷照摇了摇头,又想到若真是那谢氏知道了些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阿父就是,何须这般拐弯抹角?心里方缓了几分,说道:
“许是六娘你多心罢了,咱们来往不是一直都很小心的吗,怎么会突然就叫人知道去?”
元氏点点头,表示认可了他的说法。疑惑的种子既然已经生根发芽,她接下来做的只需要看个成果就是。况且事情过犹不及,若是让殷照也对自己生了芥蒂,那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对了。”元氏笑道,“之前二郎君送给妾身的那两颗别致的珠子妾身很是喜欢,正好容柳不是绣工了得吗?妾身想请她帮忙绣一块帕子,把这两颗珠子嵌上,也好随身带着,二郎君说可好?”
殷照心不在焉的点头:“六娘决定就好。”
之后也没什么心思再应付元氏,好言好语的打发了人,独自留在屋里思索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再说容柳送水奴出门,水奴见已经走出老远便让容柳不必再送。容柳颇有几分不舍,又执着送了几步。虽说都是在殷家,只是隔了几个院子,但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自由往来?况且就算得了空闲,经常擅自离开也是不被允许的。想来这也是之前容碧哭的那么伤心的原因之一。
水奴想了想,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尽量远离元氏一些,若有可能,元氏在的时候就尽量不要上前伺候了,反正殷照奴仆众多,不差她端来的一茶半水。
容柳一一答应,虽不知道水奴此言何意,但是水奴这般严肃的告诫,让她本能的就去服从。水奴又叹了口气,心里也知道,让容柳远离元氏自然容易,但是那元氏若真要和一个婢女计较,自己找上门来,又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能拒绝的。
没想到水奴一语成谶,第二日,元氏就派人来找容柳前去她的院子,说是谈论关于之前让她绣巾帕一事。本来容柳因为水奴先前的告诫对元氏便留了几分防备的,打算怎么想个理由来拒绝这事,若实在拒绝不能,直接拿了材料回去做好再托人送来就是了。
元氏看见她便和善的笑道:“越看越觉得容柳你真是个讨喜的小娘子,也难怪我不过在二郎君那里提了一次,他就尽心思的把你找来了。说起来还是我给他出的注意呢?”
容柳闻言顿时明白自己能到柳长院都是元氏的功劳,水奴对她的告诫便忘在耳后,一心感激元氏的成人之美。
元氏又留下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才给了她刺绣巾帕所指定用的材料等,到容柳离开时,元氏已经和她亲热得好似离散多年的姊妹一般。
...
第四十一章血泪
容柳离开前,问元氏巾帕上除了她指定的图画,可要绣上几个字?毕竟很多人都喜欢在绣帕上留下自己的名,或者一些比较喜欢的词句。
元氏想了想,叹气道:“就不用了,妾身也没什么需要寄托的。”不过在容柳将要离开时,她又唤住她道,“要不就绣上‘还君明珠双泪垂’吧!”
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她人生的所有不甘心,前人一言道破。
那之后几天,元氏又来找了容柳几次,说的都是些关于巾帕的小细节,她态度亲热和善,可算是容柳来到柳长院之后,第一个遇见的对她叫为和善的人,故而容柳也和她亲近了许多。
这天,容柳总算是绣好了元氏多番要求的巾帕,带着帕子去到元氏的院子之后方听说元氏去了柳长院。容柳有些懊恼,来之前应该先看看元氏在柳长院与否的,毕竟元氏和二郎君关系这么好,留在柳长院的时间倒还多些。
柳长院,殷照的房间。元氏懒懒的躺在殷照怀里,有些疑惑的说道:
“今日过来之前,谢氏忽然去了妾身的院子。”
殷照漫不经心道:“她去你哪儿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事。”元氏笑道,“不过她一进院子的时候倒是吓了妾身一跳,你也知道,那谢氏自持出身谢家,高人一等,从来不肯去我那院子的。”
她这样一说倒是连殷照也有些疑惑,“这倒是奇怪了,她能去你那里做些什么?”
元氏摇头:“妾身也好奇,而且看她欲言又止的那样子,妾身还以为是咱们的事情败露了,惊了好一身冷汗,还好后来她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
元氏说着顿了顿,犹犹豫豫的说道:“妾身也不是想要挑拨离间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元氏一咬牙,说道:“妾身怕引起你不快,所以一直没说。其实自从二郎君你招了容柳进来,妾身就总是提心吊胆的,夜里辗转反侧也就罢了,还每次看见谢氏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倒是让其他院子里的看了好一阵的笑话。
她说着满脸的委屈之色,本就艳丽的面容上泪盈于睫,更是显得我见犹怜,殷照看得心疼不已,忙把她揽到怀里,柔声安慰道:
“确实是不才考虑不周,才让六娘担惊受怕,仆给六娘赔罪。”
只是话虽是这样说,心里疑窦已生,他原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又怎么可能安得下心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等此次欢乐之后送走元氏,就去找容柳拷问个清楚,也好高枕无忧。
正是神经绷得紧紧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是容柳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