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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暖摇头,“听说三阿兄和殷婴也一同随行。”
“那就是了。”谢氏想了想,点头道,“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只一定要小心保重,安全为上。”
殷暖点头,“儿明白,阿母放心便是。”
却说舒玉楼,殷昕才接到这个消息,就听说赵氏来了。他匆匆迎到门外,还来不及见礼,赵氏忽然一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殷昕还来不及反应,赵氏已经进了院门,回头怒道:
“竖子,还不滚进来?”
...
第五十五章启程
第五十五章启程
殷昕不知何故,赵氏正在起头上他也没敢开口,小心翼翼跟在身后,还没站住,赵氏反手一巴掌又甩了过来。他不敢躲,硬生生站定承受了,方才慌忙跪下认错。
“阿母请保重身体,别为儿伤了自己身体,若有什么不快,找人惩罚儿就是。”
赵氏气得“呼呼”喘着粗气,早有婢女拿出消肿的膏药想要替她抹上红肿的手掌。
“滚开!”赵氏甩开婢女,转身刚想一脚踢在殷昕身上,低头看他两边脸颊都红肿了,眼里满是哀求之色的看着自己,忍了忍才怒气冲冲的说道:
“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殷暖也能有这个机会?”
殷昕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转,方才反应过来赵氏问的是何意,低声道:“儿也才刚得知这个消息,正想前去问阿母的意思。”
只是,他也有些不明白,不过是去贺寿而已,之前他也曾和殷暖去为别人祝寿,赵氏也未曾生过这么大的怒气。
赵氏看他一脸盲然,更是很铁不成钢,想自己一生明打算,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心性单纯的儿子?
“你想想那马家是何等人家,当家家主过寿这么隆重的大事怎么会特意邀请几个晚辈前去?就算面上说得好听,让所有世家的晚辈都去,但是谁不知道,真正有资格去的都是那些出身高贵,有望成为家主继承人,或者将来在朝堂上有所成就的适龄子弟?”
听到这里殷昕也反应过来。
“马家此行的目的难道是为了选亲?”
“你说呢?”赵氏反问道:“马家嫡出之女只有一人,听说已到及笄之年,家主突然大量召适龄子弟前去拜寿,虽未明说,但是司马昭之心,还当有谁不知?”
殷昕心里也疑惑起来,“若真是如此,那殷暖和殷婴怎么也……”
“哼!”赵氏冷哼道,“殷婴自然不足为虑,没后台没能力,随便找个寺庙安置就是了。不过殷暖可就不得不防。我且问你,之前郎主召你等过去,可都说了些什么?”
殷昕不敢隐瞒,忙把之前的事一字不落的全部交代。
赵氏听完脸都气红了,又是一巴掌甩在殷昕脸上:“蠢东西,每日里逼着你看的书都白了。倒是白白给了殷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可是……”殷昕委屈道,“阿父当时明明对殷暖的回答不曾表态的。”
“郎主想什么岂是你能揣测的?”赵氏道,“我都尚且不得三分真意。”
“那接下来儿该怎么做?”
“你且跪在这里好生反省,此去如何最是合适。若是宋家娘子此行也去你也防着,莫给那殷暖丝毫的机会,记住,心慈手软,你要的东西绝对不会自己落在你头上。”
见殷昕老老实实跪下,赵氏对左右吩咐道:“去把阿萝叫到我屋里去,就说有事吩咐。”
虽然恼怒生了个妇人之仁的儿子,还好女儿倒是让她省心的。要知道,殷家这个的地方,心慈手软换来的只能是踏上绝路,而不是谁的同情怜悯。
看着赵氏满心失望怒气冲冲的离开,殷昕盯着门口沉思半响,方才抬手轻轻碰了碰火辣辣的几乎快要麻木的脸,心里也不由有些恨起来:明明身为殷家唯一的嫡子,最有资格去的是自己,他殷暖跟着凑什么热闹?
殷暖除了曾经去临川外祖父家,便不曾离开过新安。所以这一次忽然被要求前去建康贺寿,谢氏很是担忧了一阵子。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让人把水奴叫到跟前。虽不喜前几次给殷暖惹出来的麻烦,但和殷暖的安危比起来,之前的事也就无所谓了。
“大娘的意思是……”水奴不可置信的问道,“让婢子跟着五郎君去建康?”
“恩。”谢氏点头,“听说你是在建康长大的,对那里应该很熟悉,照顾阿暖也要方便一些。”
都说是关心则乱,莫说水奴虽然在建康长大,但其实弱女子一个不起什么大用。便是殷家派去护送的护卫都是那种孔武有力,随便一个看起来都比水奴可靠许多的。只是谢氏心里一直不安,总想着再如何,多一层防范也是好的。
“建康”二字让水奴心里泛起一阵五味陈杂的感觉,若不是今日忽然听见这个地名,她都快要怀疑,关于那个地方的回忆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你可愿意去?”谢氏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在担心仇家问题,便说道,“你放心,之前我曾经让人去查探过,建康已经没有寻人的消息,想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对方应该放弃了。”
水奴闻言心里一惊,“大娘去查探过婢子?”
谢氏点头:“毕竟是跟在阿暖身边伺候的,若是不知底细我断不会放心。”
“那……”水奴仔细打探谢氏神色,不知她可曾怀疑过什么,毕竟当初的身世背景本就是自己捏造的。
谢氏道:“几个月前,建康和新安确实有人在暗中寻找你这个年龄的孤身女子,只不过月前就没什么动静了。”
水奴心里感叹,李侧妃果然不曾放过一丝遗漏,明明已经肯定自己落水,新安也被她围得铜墙铁壁一般,可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愿意放过自己万一回到建康的丝毫可能性。
只是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即便是李陵容这样多疑的性格恐怕也断定自己已经尸沉湖底。更重要的是,父皇已经仙逝,自己已经构不成她富贵荣华之路的威胁。
“回大娘话。”水奴行了一礼,俯下身道,“婢子愿伺候五郎君此次建康一行。”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去往建康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