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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过来,半响,才浅笑着回道:“婢子名唤水奴,在司园时曾在织房待过一段时日,手摇纺车和脚踏纺车都会的,至于针绣之前容柳阿姊也曾教习过。”
“容柳?”有人惊叹道,“就是针绣极佳的那个容柳吗,我一直想向她讨教呢?”忽然又叹息道,“可怜容柳命途多舛,早早的去了。水奴既然学过,能教教我吗?”
“好的。”水奴点头,“虽未学得容柳阿姊一二,但只要是我会的,定会知无不言。”
光阴似箭,如此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方式,不过转瞬,已经过了一个春夏秋冬的更替。
而这一年,殷家三郎君殷昕与马家娘子马思琪定了婚姻;先皇司马蕴薨,新安王司马瑜登基,李陵容获封淑媛,位列九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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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变化
自从那年从建康回来的途中遇郡守府被灭门之后,镜朝各地又发生了多次灭门案,受害者均是庙堂之人。而这其中有几家与王家并无多大关联。经过一段时间的探查之后,终于可以确定,这些受害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新安王政敌。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月余之后,王家到一个讯息,虽来历不明,家主却立即下令让王家在朝堂为官的一个子弟辞官,又连夜离开皇城。就在当夜,人去楼空的府邸忽然一把无名火起,曾经的壮丽顷刻之间化成废墟一片。
如此半年之后,皇帝司马蕴突然暴病而薨,新安王司马瑜顺应民声顺利登基。
“新皇登基已经过去一年,终究还是注定的命运,明照还是回到宫廷。”立在窗前看着窗外一片春暖花开的女郎回过头来,“因田,过两日,你还是去到殷暖身边吧!”
“为什么?”因田有些不解,“婢子不是更应该留在公主身边护卫公主殿下的平安吗?”
比之两年前,因田又长高了许多,也更加干练英气,只是通身的气质也冷冽许多,简直有些生人勿进的感觉,然而在面对司马君璧时,还是一脸的恭敬与服从。
“这两年的时间早已经证明,这里世外桃源一般很是安全不是吗?而且殷暖前几日送了信来,说是过两日便会送阿元过来这边。”
司马君璧走到矮桌前坐下,手肘撑在桌面上。掌心向上托着腮,颜色虽淡但极为润泽好看的双唇一旦开合就有些停不下来,“听说送阿元过来也是谢大娘同意了的,也不知这两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殷暖能彻底离了阿元这个助力。不过我现在离得远了,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便只能让你去到他身边,其实说起来,五郎君两年前的决定也真让人感激。这段时日轻松悠闲的生活都快让我忘记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了。”
因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更美更睿智了一些,可是确定是以前的公主殿下无疑,即便嘴唇一直开合不曾停下,可是面上的表情还是无丝毫的变化。依旧一派的从容淡然。悲喜皆被内敛。只微垂着眼睑的桃花眼里透出一丝慵懒的绝代风华来。
“恩?”见因田突然出神,司马君璧终于停下,转头看向她。“因田在想什么?”
“啊?”因田忽然反应过来,慌忙跪下,“殿下的吩咐婢子自当万死不辞,婢子无故失神对公主不敬,请公主责罚。”
“这有什么好请罪的,且起来吧!不过万死不辞有什么用呢?”司马君璧好笑的看着她道,“总要自己平安才能保护别人不是吗?所以无论做什么,且先留着自己的命才是。对了,如今那皇位上的人来去匆匆,我这个公主的封号早已经名实皆亡,因田你再不必如此称呼于我。”
因田道,“公主就是公主,在婢子心里永远不会改变。”
“也罢!”司马君璧道,“只是人前注意一些也就是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之后的计划。待殷暖能自处的那天,我终究还是会回去的,毕竟是与生俱来的命运。况且,那样的地方我也实在不放心明照独自一个人。”
“是。”因田闻言立即说道,“婢子定不辱命,当尽心护卫五郎君的安全。”
司马君璧又道:“如此就有劳你了,既然来到私庄,便先去给闫翁和右沁阿姊说一声吧!”
因田点头,然后告辞离开。
直到确定人已经走远听不见门内的动向,司马君璧才扶着矮桌咳嗽起来,阳光忽然照进屋子里,先前还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亮堂起来,便能清晰的看见司马君璧的肤色虽然极为白皙,却隐隐透出一种苍白的病态来。
“这天气忽冷忽暖的还真有些猝不及防。”司马君璧用手帕轻轻抹去眼角咳出的眼泪,把边上的火炉里一直温着的汤药倒出一碗喝了,又坐了片刻,直到脸色恢复了些,才起身推门出去。
两年前噩梦一般的各种刑罚,疤痕虽然能尽皆除去,伤害却早已经深入骨髓,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又显现出来。
翌日,殷暖和阿元来到砚庄,闫翁行礼之余有些惊讶的道:
“五郎君先前来信说不是明日才到吗?”
殷暖笑道:“阿元听说要过来,一直有些迫不及待,正要仆也很久没来私庄看看,便和她一起前来。”
说着向接待的人群里看过去,疑惑道:“水奴不在吗?”
闫翁道:“水奴想着五郎君明日再过来,便去山上牧羊了。”
“牧羊?”阿元惊讶的道,“那么多的羊,水奴阿姊看得过来吗?”
两年的时间,她依旧是圆脸杏眼的模样,便连性格也是一如既往的跳脱灵动。
闫翁笑道:“水奴只是在那边看着,待到晚些时候,自有人去帮着一起赶回羊圈的。”
“这样啊!”阿元想了想说道,“那婢子也去看看,随便帮帮忙,闫翁你看行吗?”
“自然可以的。”闫翁笑道,“只是你和五郎君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不先休息片刻吗?”
“无妨。”殷暖道,“吾也跟去看看。”
“这……”闫翁有些为难,“山路崎岖,马车恐怕不能上去。”
“那便走着去吧!”殷暖无所谓的道,“水奴不也是这样过去的吗?正好天气晴朗、生意葱茏,去走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