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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手边被人从后面悄悄拉住。
“阿姊。这边。”殷暖轻声道。
两人悄悄出了小道,藏身进一间柴房里面。
“阿姊。”殷暖放开她的手,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道,“可是那里不舒服。怎么神色不是很好?”说着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见并无高热的征兆才放下心来。
“无妨的。”水奴摇摇头。“暖暖你身上的伤可碍事?现在还未好得彻底,体虚之下容易生病,那地上又如此阴凉。万一一个不慎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阿姊不必担心,差不多已经康复了,无碍的。”殷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安抚着满脸焦急的水奴,有些抱歉的道,“这个苏家守卫太过森严,几乎每隔十步左右的距离就有一个护卫,想要离开怕是不太可能。”
“那就等离开此地再说吧!”水奴见他神色如常也放心几分,“暖暖你自己可千万要保重,尽量把自己隐藏在人堆,万不可引人注意。”
“吾知道的,阿姊你也是。”两人站的距离较近,殷暖满是心疼的看着她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心疼的轻轻抚了一下,“还有……”
“砰!”柴房的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两人一愣,只见匆匆进来一个身着红色华服的娘子,只听又是“砰”的一声,柴房的门又紧紧关上。
那小娘子立即动作灵活的转身微微躬着腰从门缝里往外偷瞄着。
“大娘子!大娘子!”外面传来一声接一声焦急不已的呼唤,而后声音从门外路过,又渐渐远去。
“呼~~”那小娘子方才直起身,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慢悠悠转过身来。
“啊”蓦然出现的两个人影吓了她一跳,忽然想起目前处境忙又捂住自己的嘴。
“你们?你们?”她颤抖着双手指着两人半天,才终于说出一句话来,“你们是在这里**吗?”
“……”
“娘、娘子误会了!”殷暖有些结巴的解释道。
“谁说我误会了?”小娘子指着他们的手,一脸好奇的道,“靠得这么近,手还紧紧拉着,这不是事实嘛?”
“……”水奴依旧无言。
殷暖脸色更是红了几分,想要放开水奴的手却又有些舍不得,半响才犹犹豫豫的道:“娘子真是误会了。”
“算了算了,你们**就**吧。”那小娘子说着又神秘兮兮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说的。”
正说着,外面忽然又传来“小娘子、小娘子”的喊声,且声音还越来越往柴房的方向赶来。
“遭了!”那小娘子吓了原地蹦了一下,不小心踩住曳地长裙还差点摔了,忙又转身躬着腰伏在门缝里往外看。见家僮果然往这个方向来,更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转身想要示意水奴她们别出声,就见水奴把食指竖起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自己明白。
小娘子方才心满意足的回过身去,只是立刻又紧张起来,因为外面的人已经快要走到柴房门口了,而且目标明摆着是往此地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小娘子急的原地打着转。
水奴和殷暖对视了一眼,而后殷暖笑了笑,颇有些无奈的在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从另一面墙上的窗口里扔出去,那里原本就养着数只家禽,石子打在其中一只上面,很快便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那里!”只听外面的人道,“大娘子跑那边去了。”
然后是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
事情突然有了这样的转变,小娘子目瞪口呆的回过头,正好看见殷暖轻轻把窗户关上,而后回过头若无其事的看着她。
“刚才,是、你们?”她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站在窗前的两人。
殷暖道:“可是扰了娘子计划?还请娘子责罚!”
“不、不,做得太好了。”小娘子慌忙摇头,“儿家感激不尽。”说着拍了拍胸口,在一个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柴垛上坐下,“总算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一脸赧然的看着两人道:“对了,儿家没打扰你们……那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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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遇尹
殷暖闻言又开始尴尬起来,正有些不知所措,水奴好笑道:“娘子确实是误会了,婢子和暖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殷暖闻言忙不迭的跟着点头,心里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
“如此就好。”小娘子松了口气,忽然打量两人片刻,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叫苏碧湖,你们……是府里新来的家僮吗?”
看两人身上的穿着,确实是府里家僮的打扮无疑,可是再看看两人通身的气度,就让她忍不住又产生了几分怀疑。
那小娘子和她差不多大,身材修长,头发也长,站得笔直,一边脸上有着淤青的痕迹,不过看起来也不可怖,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当然,这肯定是自己错觉,苏碧湖摇了摇头,单看她此时满眼的笑意,就知道肯定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是好笑。
而那位郎君除了一开始被自己误会之后的几分赧然之外,温柔从容一派大家风范的气度,是自己在那些阿兄阿弟的身上从未见过的。
况且两人既然偷偷躲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至少也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自己突然跑进来,他们不但不见半分惊慌,甚至还出手帮了自己。
“是。”殷暖微微躬身行礼,回答她的话道,“奴等昨日才刚被卖进府,方才若是有所冒犯,还请大娘子不要见怪。”
既然姓苏,方才那些人又称呼“大娘子”。那就应是苏家嫡出的大娘子无疑了。
一系列动作他做得轻车熟路,并非他天生奴骨,只是做这种奴颜婢膝的事时,不觉屈辱,竟隐隐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做这些水奴曾做过的事,他就能和她站在同一个层次上,而他们之间再无隔阂。
水奴却是想,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殷暖在这两年间。确实已经成熟太多。
“这样啊?”苏碧湖想了想。也不疑有他,反正谁说家僮里面就没有如此大气从容的,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