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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惊自然就想往外跑。
然而那个时候追周青竹的另一批人又走到这里,周青竹怕他出去之后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就把人拉住。殷昕只当她也是不怀好意,就要甩开,谁知周青竹竟然从墙根处拿出一条绳子,极为麻利的把他给捆上了,而殷昕先前逃跑的时候脚受了伤,竟逃脱不得。
而之后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水奴就又出现了。
听完这一番离奇的解释,饶是水奴一向淡定也有些目瞪口呆。
“三郎君你怎么会被人袭击?”
“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对了。”周青竹道,“水奴娘子你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这位娘子。”如此形象在水奴面前,殷昕颇有几分恼怒的对周青竹道。“能否劳烦你先替区区解开绳子?”
“哦,抱歉。”周青竹反应过来,正要蹲下身替他解开绳子,外面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水奴慌忙竖指在唇前示意他们不要发出声音。
周青竹一愣之下停住手里的动作,殷昕也是惊弓之鸟,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这便是我回到这里的原因。”水奴用只有几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周青竹道,“方才追你的那些人往这里来了,我想提前告知你一声让你赶快离开。”
只是方才因为看见殷昕太过于惊讶,竟一时忘记了。
“多谢。”周青竹想了想。说道。“咱们可以先从这里出去,悄悄往前几步之后又有一个比较荒僻的巷道,拐进那里应该就可以暂时逃脱了。”
“还请周娘子带路。”水奴说着,转向殷昕道。“那三郎君是怎么打算?”
“自然是和你们一起走。”殷昕道。
“也好。”水奴说着蹲下身。想要给他解开身上绳索。而周青竹在给两人望风。
之前周青竹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的这堵石墙的另一面是一户人家的木墙,房屋已经荒废,而木墙也有些朽败。上面有些细细的裂缝,可以观察外面情形。
“等一下。”殷昕忽然说道,“不用解了,水奴娘子你们快走吧!”
“怎么了?”周青竹的结打得极为复杂,水奴一时竟解不开。
殷昕苦笑一下,说话道:“方才从外面经过的那些人便是今晚上袭击我的,我若是此时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了。”
周青竹走过去替他解开绳子,把解下来的绳子随手缠到自己的手腕上,边道:“刚才确实走过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原来是来找你的?”
“是。”殷昕道,“你们快些走吧,若是找你们的那些人也过来,只怕就真的无处可逃了。”
“那三郎君你怎么办?”
“对呀!”周青竹也道,“说起来,里面是个死胡同,他们很快就会倒回来,然后只要稍微一注意就能看见你了。”
外面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殷昕吓得几乎颤抖起来,低声说道:“可是现在也别无他法。”
他身上有伤,想要跑过这些人根本不可能。
而就在这时,另一组脚步又渐渐往这个方向走来。想来就是追捕周青竹的那些人,再不走只怕就没机会了。
水奴一直在看着外面情形,忽然回头道:“有的。”
“什么?”周青竹和殷昕都看着她。
“我说有办法的。”水奴道,“我出去引开他们。”
“不行。”此言一出,周青竹和殷昕几乎异口同声的拒绝道。
“行的。”水奴极是平静的叙述道,“两边的人我都不认识不是吗?只要想法引开他们就行,也不会连累我自己。”
“怎么会不认识?”周青竹道,“方才你和我一起逃的时候不是被看见了吗?”
“可是周娘子也说追捕你的有几批人。”水奴道,“并不一定刚好就是先前那些。”
“这样还是太冒险了。”周青竹摇头,“若是真的只有这个方法,那我去,我去把人引开!”
反正她现在心若死灰,若真的能在死前做点好事,那么以后见了阿父,也不必太过愧疚了。
“周娘子应该有很重要的事吧?”水奴看着她,忽然说道,“你身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几乎与命相等的责任是不是?”
“你?”周青竹几乎有些惊恐的看着她,“水奴娘子何处此言?”
“你别紧张。”水奴笑了笑,说道,“儿家只是猜测,不过看来是猜对了。”
“我……”周青竹想说什么,却又一时无言。
水奴说道:“我不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只是目前看来也帮不了你。等下你出去之后,就去找一个叫殷暖的人。我也许会在他身边,若是不在,他也会帮你的。”
她一开始其实是想说让她去找因田的,可是想着殷昕就在旁边,终究还是忍住。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周青竹实在有些不解,不过萍水相逢而已,甚至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她带给她全部都是麻烦。
水奴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她,或许只是因为那种绝望让她太过于熟悉,就好像帮她似乎就能让当初的绝望少一点儿。
“你们小心些。”水奴又说了一句,然后便打算离开。
“水奴。”殷昕忽然唤了一声。他没听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至少明白一点,或许水奴这次出去,结果会很不好,而这些都是因为他,
水奴顿了顿,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脚离开。
事实证明,她有些高估自己的幸运了,因为不仅追捕周青竹的人认出她,便连追杀殷昕的那些人,一看见她也立刻把目标转移过来,好似原本追杀的便是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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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下策
一条幽寂而又破败的巷道,许是因为青灯这个盛会的缘故,虽然偏僻却也远远的挂着两个灯笼应景。安静的夜里,一行人缓缓走过,脚步声很轻,若非看见了人,便是离得再近也不容易听见这走路的声响。
当先一人头上缠着纶巾,面上做了伪装,看不清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