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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有劳娘子了!”
反正虽然是一个婢女,至少也是殷暖的婢女。
水奴知他有些无奈而为,却也不说破,只道:“掌柜的不客气。”
之后掌柜的准备好笔墨纸砚,其他人本来打算离开的,此时见有热闹可瞧,又纷纷聚拢过来,见水奴当真摆好架势,也只满眼轻视,殷暖在如何厉害,难不成一个婢女还真能成一代书法大家不成?然而随着水奴挥毫,众人却渐渐说不出话来。眼前所站之人哪里是个婢女,那高贵的气势和流畅的动作分明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
书肆门口,一直在注目着门内情形的人忽然开口道:“呐!书墨,你知道何为红袖捧砚添香吗?”
“什么捧砚添香?”家僮不解的摇头,“奴不知晓。”
那个人便道:“我知道。”
若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他的颜如玉便是这样的低眉垂首、温柔娴静,手里中握笔时自信从容、不让须眉。
和先前殷暖一般,水奴也没多做考虑,提笔挥毫一蹴而就。不过片刻,“古墨斋”三个大字浮于众人面前,字字严谨,瘦劲有力。若非是亲眼看着她写出来,只怕根本没人会相信这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此字虽不比殷家五郎君书法。”只见方才那几个评者里面的其中一个上前评道,“但也已属上上,掌柜的,做你这书肆门匾,可也是足够了。”
“先生谬赞,婢子愧不敢当。”
那老翁似是极喜水奴这谦虚脾性,笑道:“老朽从来只说实话,小娘子何必自谦?”
掌柜忙忙点头,早已敛起满心的轻视之意,上前恭敬的道,“娘子,鄙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望请见谅。”
“掌柜若是不嫌弃,已是婢子的幸事!”
掌柜的慌忙摇头,他虽然是商人,可是也有几分书生的清高意气,若真有才学者,他也不愿只看着对方出身的门弟。
“水奴。”殷暖上前几步,道,“走吧!回去了。”
“嗯。”水奴点点头,顺从的跟着他一道离开。
“等一下。”
几人惊讶回头,只见一开始挑衅的苏青云满面愧色的站在原地,脸色通红,半响,忽然躬身对水奴行了一个大礼,对她和因田道:
“小子方才出言无状,冒犯两位娘子,望请见谅。”
水奴倒是愣了一下,半响才笑了笑,盈盈回了一礼,道:“郎君原也是无心之举,婢子愧不敢当,告辞!”
直到快要走出门,苏青云还愣愣的怔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方才水奴的那盈盈一笑。
“喂,走了!”余有之不耐的拍了他一下,不满的道,“比试已经结束,回去吧!”
不说他,便是其他人,此时看向殷暖的目光也已经从一开始嫉妒不甘转变为无限艳羡。不羡他出身高门华族,只羡他有此红袖添香之人。
“阿姊?”
“嗯?”
“没事。”殷暖笑道,“阿元的包子不知买了没有,我们去看看吧!”
“好!”
他人不知,殷暖却是清楚明白,水奴方才明明已经藏拙,不然其实比之于他,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第一八五章遇韵
赵氏主母的院子,殷萝听了赵氏说的消息,满脸喜气的道:“阿母说的是真的,表兄真的来新安了?”
“是又如何?”赵氏瞥她一眼,不满的道,“阿萝你可别陷得太深了?”
“阿母?”殷萝难得的羞怯,扭捏着道,“儿哪有陷得深了?不过是想着表兄难得来一次,有些高兴而已。”
“我可不管你这些。”赵氏看她喜不自禁的模样,更是不满的道,“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陷得太深,不过自己自讨苦吃。”
“阿母。”殷萝立即正色反驳道,“表兄不是那样的人?”
赵氏道:“那我且问你,王韵书阿萝知道看上他了吗?还是你自己一头热?”
殷萝闻言神色立即暗淡下来,不过立刻反驳道:“那不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吗?若是知道,一定也会说他喜欢我的。”
赵氏叹口气,“阿萝,我只告诫你一声,比之你阿兄,你是个懂事的。以后不要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若不然,我绝不帮你。”
“哼!”殷萝道,“儿自己的事何时让阿母帮过,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对了,阿母,表兄说了他是何时过来?”
赵氏忍不住扶额,叹道:“就这两日的事。”
“多谢阿母。”殷萝说完立即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
“回阿母话。”殷萝满脸喜意的道,“儿去让人买些胭脂水粉来。还有也要做几身初夏衣衫才是。”
赵氏闻言又忍不住叹气,只希望那王韵书真的如殷萝所说,是一心待她才好,不然殷萝满心爱慕被辜负,自己还真有些无可奈何。
王韵书出身的王家虽然不是临川那个大家王家,但也算高门之族,且他本人才学出众、医术高明,在镜朝颇有声望。其母是殷家郎主殷颂的庶妹,出嫁前和殷颂关系颇为融洽,故而殷颂对这个外甥也很是上心。
还有王韵书家里虽然不是特别富足。但是王韵书之父。现任王家家主乃是当地刺史,因为为官太过清廉,在朝在野都有很有名望。所以若是那王韵书不如殷萝的愿,想要硬性做些什么。还真有些麻烦。
且说殷暖和水奴从古墨斋出来。就看见先前一直在书肆外关注里面情况的那个人。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站在原地,对殷暖笑道:“多日不见,五郎于书法之道又进了。”
殷暖看见他也很是高兴。“表兄过奖了,何时来的新安?”
此人便是殷萝心心念念的那个表兄王韵书,平日和殷暖很是意气相投。
“今日刚到。”王韵书道,“就在刚才见此处书肆热闹,一时好奇就走过来看看,没成想见了一出好戏。”
“让表兄见笑了。”殷暖笑了笑,又问道:“表兄远道而来,可乏了?”
“不曾。”王韵书笑道,“仆之前已经在酒楼用过午膳,又歇息片刻,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