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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阿元了。”殷暖指着凭几上的糕点等物,柔声说道,“这是想着你们快回来了,特地准备的赔罪之物。”
“五郎君太客气了。”阿元满心高兴的凑近闻了闻,满足的道,“真香,不过赔罪什么的,五郎君不用这样说啦!”
“真是麻烦!”因田把一直捧着的花放在高几上,见阿元如此,有些不耐的说道。
“阿元脾性本来就是如此。”水奴走过去把书房的门关上,边说道,“这样不也是挺好的吗?”
因田不置可否,不过终究是水奴开口,便不愿意反驳她的话。
水奴关好门,殷暖倒了杯茶水走过去递给她,边轻声道:
“阿姊辛苦了,三嫂可有说什么让你受委屈的?”
水奴接过茶水,道谢之后笑道:“不过是些无理的行为罢了,不在意当没听过也没什么的。”
“嗯。”殷暖道,“虽然也知道不值得和她置气,终归还是觉得有些抱歉。”
“本来就是一开始预料到的反应不是吗?”水奴笑了笑,又回过头问因田道,“因田,可探出来了?”
因田闻言,面上对阿元不耐的各种神情都敛起,立即又是满脸的严肃,就连正在窗边吃着糕点的阿元闻言也停下动作,聚会神的听着。
只听因田肯定的道:“三妇确实身怀有孕,但不是应该在情理之中的三个月以上,而是应该两个月左右。”
水奴在坐榻的另一边坐下,殷暖随意的靠在她旁边的博古架上,闻言也没有太过惊讶,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可能三嫂自己也不知道是吧?”
他虽然相信马思琪会设计对付他,但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真的会用一个孩子作为代价,且不说子嗣对于殷家的重要性,单是目前看来,她的孩子很可能就是殷家的嫡长孙。便是她舍得一个孩子,也不见得能舍得这个孩子所带来的尊贵地位。
但若是她没有打算用一个孩子做赌,而是知道孩子的存在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马思琪既然能想出这样一个计策,就应该知道于芩木和末叶对于胎儿的危害性。
因田想了想,也说道:“婢子也觉得三妇应该不知道。因为那时膳房应该正在给她准备午膳,在离开舒玉楼路过膳房时,婢子有嗅到羊肉的味道。”
阿元闻言在一边连连点头,表示她也问道了。
然而即便是一般人家的不知道要忌讳于芩木和末叶的作用,但怀孕之人要忌讳羊肉这一点却能算是常识,没有不小心远离的。
水奴微微垂着头,手里轻轻晃动茶杯盖子,未曾发表任何言语,阿元怔愣半响,忽然愣愣的开口道:
“怎么办?要去提醒她吗?”
因田闻言面无表情的说道:“何必多事?不过自作孽罢了。”
“只怕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殷暖忽然说了一句。
阿元不解,“什么没必要?”
水奴解释道:“于芩木和末叶对三月左右的胎儿有用,而按照三妇计划开始的时间算起,到目前为止,她怀孕的时间应该是三个月而不是两个月。”
阿元明白过来,“意思就是三妇若有什么计划,也就是这两日的时间了是吧?”
“嗯。”水奴点头,“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于芩木和末叶若要发生效用,两者缺一不可,现在失去其一,便不过是平常观赏之物而已,那个孩子能不能留下,单看她的造化。”
阿元听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想也确实是水奴说的这个理,心里便也平顺下来。不过又想,连她都知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之类的报应不爽的道理,有些人偏要自作孽也真的怪不了谁,想到此心里更是舒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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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邀约
而且这些时日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得以解决,阿元只觉得吃东西都要香一些。不过心里又隐隐有一个感觉,心想她家五郎君和水奴阿姊真是厉害,这阴谋诡计的前因后果倒比那算计之人还要清楚许多。
王韵书在殷家颇受重视,不过以前客居此处几次,殷颂就吩咐管事的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叫做云烟斋的院子。平日他没来的时候就有家僮隔一段时日去打扫一次。
这一次也是,殷颂在知道他到来之后,还给他指派了多个婢女伺候。不过王韵书委婉的拒绝了,说他自己带着的家僮足够。
而在知道王韵书再一次客居殷家之后,殷萝自然是第一高兴的,见他不要殷颂指派的婢女伺候,心里更是暗暗高兴好久,觉得王韵书果然不像她阿母说的那样是那种三妻四妾处处留情的浪荡子。
就在王韵书来到殷家之后的第二日,殷萝就换上最时兴的衣衫,抹上最艳丽的胭脂,带着一堆家僮浩浩荡荡的去到王韵书的院子,说是他院子里的家具有些旧了,要给他换些檀木做的。
不过世事难料,王韵书对她的盛装打扮视而不见不说,甚至还客客气气的拒绝她的那些好意。
然而殷萝对此并不气馁,只当是因为她还未对王韵书明说什么,所以王韵书寄人篱下有些拘束罢了。于是依旧每日毫不气馁花枝招展的晃到王韵书跟前去,有意无意的说的些让人多想的话语。
当然。这个“多想”的人并不包括王韵书,殷萝气馁的发现他就没多想过。而且更让人生气的是,以前王韵书虽然和殷暖走得比较近,但这次似乎走得也太近了些,有几次她前来没有遇见人,一问之下都是去了树砚阁。
若不是她实在和树砚阁的所有人都不对盘,实在不想前去看到些碍眼的人,只怕早就气势汹汹的杀过去了。好在这一天她心打扮以后前往云烟斋,惊喜的发现王韵书正在院子里作画。
院子里很是安静,王韵书头戴纶巾。着一深褐色的大袖宽衫。两手袖口微微卷起,手下龙飞凤舞一般在画着些什么。殷萝见他身材挺拔、仪态风流,更是心动不已。不过见他身边不过几个家僮伺候,又不由皱了皱眉头。
“表兄。”殷萝站在凉亭外。甜甜的唤了一声。
“嗯?”王韵书抬头见是她。便把画笔搁在笔格上。又把画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