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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婢女上茶时把茶水洒到儿的衣裙上,梅诗斥责那个婢女几句,五叔就生气了,不仅怒目相向,甚至还直接赶儿出门。”
赵氏听的满心怒气,“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一个下贱的婢女而已,他殷暖竟敢如此。”
“阿姑别生气!儿也只是……只是心里委屈才和阿姑说的。”马思琪说着又顿了一下,等赵氏耐心听的时候,才又开口道,“后来,就是在小姑好意送儿那盆末叶之后,儿心想,毕竟初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好与人交恶,就又主动前往五叔住处。想和他化干戈为玉帛。所以那时五叔送了儿那个东西。儿还很高兴,以为终于和五叔去了隔阂,不曾想……不曾想竟然……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说得楚楚可怜,到后来已经哽咽不能言。便连赵氏也听得有几分动容。满心怜惜的给她擦着泪水。叹息道:“子妇又何必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心神,你放心,嫡长孙的仇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马思琪闻言总算是放下心来。有赵氏出头,也不亏她如此尽心机。只要借赵氏之手除去殷暖,剩下一个水奴根本不足为虑,况且就算她不动手,殷萝也不见得能放过那个贱婢。
更何况她先前说话时留了一个心思,因为不能肯定水奴到底在殷昕心里占了多大的分量,怕一开口提起水奴的名字引起殷昕反感自己,马思琪便只是提点几句让他慢慢的去怀疑。她相信,只要怀疑的种子一种下,就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更何况,她还用一个莫须有的孩子作为代价。
不过一个屏风之隔,马思琪的话殷昕自然听得清楚,也如她所愿,殷昕现在对于殷暖的仇恨简直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殷暖等人回来的时候申时已过,殷府发生的变故早已经传遍府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一切都可算是尘埃落定。
马车才在府门外停下,就见府门大开,十几个护卫虎视眈眈的家僮守在府门外,一见殷暖等人,气势汹汹上前就要捆人。
殷暖见此情形,想也不想就站到水奴几人面前,厉声问道:“尔等奉谁的令?欲做什么?”
那些人愣了一下,被殷暖一瞪之后气势汹汹的气焰立即萎靡下来,结结巴巴的道,“是主、主母的命令,要把五郎君等人带到审讯堂去。”
殷暖又问道:“为的何事?”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说道:“五郎君心狠手辣,残、残害血亲。”
殷暖和水奴对视一眼,而后缓了脸色,说道:“我等随尔等前往便是,不须绑人。”
“可是、可是主母吩咐……”
殷暖道:“未定罪就用刑,即便是主母,到阿父面前也不好交代吧?”
几个护卫一开始不过狐假虎威罢了,被殷暖气势吓到,又忽然想起面前这位不但是他们府里的五郎君,近两年更几乎能称得上是镜朝有名的书法大家,身份早已与一般庶出子弟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也不敢再反驳殷暖,只说道:
“只要五郎君随我等前往审讯堂,自不用上刑。”
王韵书突见此情形有些被惊住,以为殷暖等人遭了什么无妄之灾,不过见他并无任何惊慌之色水奴一向从容惯了也看不出在想什么,因田一直冷着面容自然也是如此,便是最为喧闹的阿元此时也只是嘟着嘴不满的看着,心里便也跟着安定下来。
只是再如何,这阵势也是在太吓人了些,王韵书还是忍不住道:“五郎,这是怎么回事?”
“表兄。”殷暖回头对王韵书道,“许是府里出了什么意外,不过清者自清,仆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不怕被人拷问什么,这便告辞了。”
“哎!”王韵书还想开口,就见水奴对他轻轻颔首,而后跟着殷暖转身离开。
“郎君。”书墨满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讶的道,“现在怎么办?”
王韵书道:“自然是跟去看看。”
“可是。”书墨犹豫道,“这种事情,咱们跟去好吗?”
“若真有什么,咱们今日一直和五郎他们在一起,也好做个证人不是吗?再说……”王韵书顿了顿,说道,“殷家审讯堂也不差这一个旁听的席位。”
殷暖等人被直接带到审讯堂,就见里面黑压压的已经坐着一大群人。除了两眼微红的谢氏,其他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不善。
想起上一次在此处的经历,殷暖下意识的看向站在身边的水奴。水奴感受到他的视线,转向他轻轻笑了一下。
殷暖心里忽然便安定下来。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阵势,心底生出几分嘲讽,不管是以前的元氏,还是现在的马思琪,殷家总是不缺一些不嫌事多之辈。
周围的一切探究的视线殷暖只做不见,依旧如平日一般行礼道:
“儿拜见阿父,见过主母,阿母安好!”
“哼!”殷颂未曾开口,赵氏就冷笑道,“好一副表里不一、惺惺作态的模样,就不怕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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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问过
“回主母话。”殷暖道,“仆不知主母何意?”
“哼!”
赵氏正要开口,家主殷颂接过话道,“五郎,你可曾害了三郎未出世的孩儿一命?”
殷暖闻言面上一惊,似是吓了一跳的模样,只见他下意识转向殷昕的方向道:“三阿兄的孩子没了?”
赵氏冷笑道:“殷暖你假惺惺的骗得了谁?还不快从实招来,还我嫡孙性命!”
“五郎。”殷颂转向殷暖,叹了口气,问道,“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要说?”
“阿暖?”谢氏忍不住喊了殷暖一声,她相信自己的孩子是清白的,可是殷昕说的头头是道,又是这样的情况下,殷暖又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阿母。”殷暖转向她,柔声说道,“你放心,儿没有害过三阿兄的孩子。”
“说得倒是好听。”殷昕厉声道,“思琪刚刚才小产,疾医说了和你有关,你还在狡辩不成?”
殷暖只是摇头,“仆问心无愧,三阿兄要我承认什么?”
“承认害了我的孩子。”殷昕转头厉声道,“殷暖,我自认无愧于你,如今你却狠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