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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保护人的盾,也可能已经拿起了攻击的长枪。
而她也从一次次的感动,慢慢的形成一种执念一种一定要看着他平安长大的执念。这种执念渐渐的膨胀,直到后来,那种心情就好像对待明照时一般,就算不折手段,也只为了他的平安。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已经长大了。
“因田。”司马君璧轻声问道,“你说,该怎么抉择好呢?”
因田不知她是真的需要自己的答案,还是在问她自己,可是因田还是认真的回答道:
“公主,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婢子觉得,至少也应该选择一种自由平等的生活。”
“自由和平等吗?”水奴笑了笑,忽然又问道:“因田,那日在柳长院遇见的那个据说年龄大了勾引主人的婢女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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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说嫁
“回公主。”因田道,“婢子追出去之后,发现那两个奴仆果然打算把那个婢女卖掉,婢子救下她之后,问了她家乡何处,给她一些银钱就回来了。”
“这样也好。”
“公主。”因田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因田道:“那个婢女说,她本已经被许了人的,只是年岁大了之后颇有几分姿色,便被主人强行污了,而且……而且婢子看了一下,那个婢女已经怀胎两个月左右。”
水奴想了想,看来是因为元氏一事后,殷照便被殷颂冷落。之后或许是他自己的反省,亦或是罗氏的监督,总之是对风月之事敛许多,不过终究还是表面如此而已,暗地里依旧死性不改,所以便又多了这样一个下场可悲的婢女。
“能留得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水奴闻言轻叹口气,“这便是为奴做婢的悲哀,哪有什么所谓人性和平等呢?”
“公主?”因田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
“我没事。”水奴道,“你自去洗漱吧,我想静一会儿。”
“是。”因田道,“婢子去给公主打水来。”
殷萝出生便是在富贵乡里,之后一直随心所欲的长大。她一直是高傲而又娇蛮的存在,从来目空一切。自从过了及笄之年,求亲的人便不计其数,即便不看她本身的德行如何,单是那殷家嫡女的身份就已经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她还长了一副如花似玉的容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殷萝觉得,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得不了的,包括她未来的夫婿。
然而直到王韵书这个人出现,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求而不得,何为人生里的不如意。所以这突然出现的另外又怎么能让她甘心?更何况这个芝兰玉树一般的男子原就是她心之所属,因此就算她在王韵书这里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委屈,最终还是按捺下来,暂时放下骄傲和自尊。又一次站在了云烟阁的院门处。
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偶尔几个家僮走过,也放轻了脚步声。
殷萝在院门处下了软轿之后,想起王韵书似乎并不喜欢人多,就把家僮都留在院门处之后。只带着云秀走了进去。
这次王韵书并没有在凉亭里画画。殷萝环顾四周。在不远处的墙角下发现正弯腰在挖着什么的书墨。
本想直接走进去找人,不过殷萝想了想之后,还是先走到书墨那里。问道:“书墨,你家郎君呢?”
书墨回头见是她,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忙起身恭敬而又疏离的回了一礼,“回四娘子,郎君在屋里看医书。”
“这样。”殷萝点点头,“那我进去找他。”走了两步,又有些好奇的回头问书墨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书墨满手是泥,脚边还放着几盆才刚刚移植好的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植物。
“回娘子。”书墨道,“郎君说这些药材一旦离开土壤变成枯枝之后就没有药用价值了,所以吩咐奴把这些药材移植到花盆里。”
“这些是药材?”殷萝奇怪道,“那栽在药圃里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移植出来。”
书墨回道:“因为移栽在花盆里才好带走。”
殷萝闻言大惊,“带走?带到哪儿去?为什么要带走?”
书墨很是被她突然拔高了的嗓音吓了一跳,缓了缓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因为、因为要离开这里啊!”
他后面再说什么殷萝已经听不见了,脑海里不停回旋的都是王韵书要离开这个消息,待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云烟阁的书房外了。
王韵书果然正盘腿坐在案几前看着一本书,手里还拿着笔在不停的记着。看她突然来势汹汹的站在门口处,便抬头问道:
“四表妹,可有事吗?”
“表兄!”殷萝才一开口,声音就带上几分哽咽,“你要离开了吗?”
“嗯。”王韵书点点头,“再过几日罢。”
他之前虽然说的是再过月余,但其实不过是为了等水奴的一个答案而已,只要水奴愿意跟他离开,便随时都能启程。
“为什么?”殷萝眼泪汪汪的道,“难道是因为表兄你还生我的气吗?”
“仆并未生气。”王韵书道,“只这里终非仆的归处,离开不过早晚的事。”
“为什么不能是你的归处?”殷萝道,“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好吗?”
“四表妹说笑了。”王韵书道,“阿舅虽对仆恩重,但也没有一直留在这里的道理。”
“怎么会没有,难道我不能成为你留在这里的理由吗?”殷萝一时情急说完,才发现自己说得太直白了些,面上一红,低下头扭捏道,“表兄,我、我不舍你离开。”
王韵书依旧淡淡的道:“仆谢过四表妹好意,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那……”殷萝见他坚持,干脆豁出去道,“那表兄能把我也带走吗?”
王韵书道:“仆行装简陋,四表妹又如何能受得这样的苦。他年四表妹若是能来寒舍做客,仆自然是欢迎至极。”
“表兄。”殷萝急道,“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我……”她一咬牙干脆直接说道,“我欢喜你啊!”
这话一出,饶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