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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颂闻言有些生气的道,“阿萝你是大家娘子,如何会知道这些?”
“我听人说起之后,就去问了阿母意思。”殷萝道,“不过阿母训了儿一顿之后,就把儿赶出来了。然后儿多方打听,方才知道倚门卖笑人原来是如此不堪的意思。”
殷颂又道:“既是如此,这种事原就不该是你关心的。”
“可是……”殷萝有些凝重的道,“因为事关重大,儿不敢隐瞒,若是到时候为外人知晓,损了咱们家名声,那时儿的罪过不是更严重吗?”
殷颂闻言也不由有几分凝重,问道:“具体何事?”
殷萝道:“儿听说,咱们家里有人召了那倚门卖笑人进府来做婢女。”
“胡闹。”殷颂道,“如此不端的行为,岂能发生?”
“可是……”殷萝被殷颂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儿并没有撒谎。”
殷颂见吓着她,便缓了缓态度,问道:“我儿所指何人?”
殷萝小心翼翼的觑了殷颂一眼,小声道:“是五阿弟。”
“五郎岂能如此胡闹!”殷颂闻言怒起,又想起殷暖平日行为端正,便又问道,“我儿可有弄错?”
“阿父。”殷萝见他不信,忙说道,“此事千真万确,阿父平素繁忙,儿若非确定,又怎敢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来叨扰阿父?”
殷颂方才相信,怒对左右道:“去把五郎叫来。”
“阿父。”殷萝忙又在一旁补充道,“那个婢女名唤水奴。”
“水奴?”
“嗯。”殷萝道,“就是之前上过几次审讯堂,被五阿弟极力护住的那个婢女。”
殷颂脑海里这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影。毕竟水奴不过一个婢女而已,他的注意力基本上就没落在对方身上过,故而一时也想不起来。
于是又吩咐前去的人把那个婢女一同带来,也好当面对质。
殷昕正在书房看书,马思琪在一旁给他磨墨。梅诗忽然走了进来,低声禀道:“三娘,四娘子忽然遣了婢女前来,说是有事禀报。”
“夫婿。”马思琪闻言对殷昕道,“妾身去去就来。”
“嗯。”殷昕不甚在意的点点头,道,“去吧!”
马思琪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道:“夫婿,且身想要出舒玉楼一趟。”
殷昕抬头见她似乎有些喜色,便问道:
“去何处?”
马思琪道:“去往大人公处。”
“嗯?”殷昕有些惊讶,“今日已经前去问安过的吧?现在又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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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辩解
马思琪道:“小姑刚才让人来告诉妾身,说是发生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妾身想去瞧瞧热闹。”
殷昕见她自从小产之后难得流露出几分笑意,便也觉得她去走走也好,只是忽然又想起,若是去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只是阿父一向严厉,他的院子又能有什么热闹可瞧?
便又问道:“是何热闹?”
马思琪道:“听说五叔院子里的一个婢女出生青-楼,被大人公让人唤过去了。”
殷昕闻言倒是有些不信,他虽然不喜殷暖,却也不觉得他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莫不是谁的玩笑吧?”殷昕道,“以前也没听说过殷暖会做这样的事。”
马思琪道:“夫婿总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些,若是你听说过五叔有这样的前科,只怕这次就不是婢女,而是直接召一个倚门卖笑人进来了。”
意思就是说殷暖表里不一,刻意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假象,实际上内里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而已,故而才会把倚门卖笑人假装成一个婢女,用这样的方式把人弄进府来。
其实这些大家里面偶尔也会有纳青-楼女子为妾的,但被纳进来的女子无不是倾城倾国,才艺双绝,更重要的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娘子。而不是这种不管来历不明不干不净的都弄进府里来。
殷昕被马思琪说得有些心动,一向不顺眼的人突然遇见这种丢人的祸端,怎么也想前去看个热闹的。
“只若是就这样过去。岂非太明显了些?”
“此时只怕不止是夫婿和妾身,其他院子里的人应该也过去了。”马思琪道,“况且大人公正在气头上,只怕也没工夫理会别人,若是大人公真的问起,咱们就说是担心五叔受了冤枉,前去证明而已。”
“此计倒也不是不可。”殷昕道,“只是思琪你对殷暖他……”
他并不笨,马思琪也并未刻意隐瞒,故而很容易就能听出马思琪对殷暖的不满和针对来。
马思琪闻言沉默了一下。面上带着几分悲戚和恨意。“不瞒夫婿,虽然之前五叔证明了他的清白,可是世上之事,那里有如此多的巧合?这样的结果又如何能让人接受。故而面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
马思琪说得凄凉可怜。句句恳切,殷昕心里本来就有些疙瘩,此时再听她这样说。不管真假,且先信了八分。
两人来到殷颂的院子,发生果然如马思琪所说,不但是司园的人,便连主母赵氏、三妾罗氏等人也在。面对殷颂的质疑,殷萝给的理由是她一个人的话不足以让人相信,故而唤了更多的人前去证明。
而王韵书刚到树砚阁,便也跟着来看个究竟。
殷颂本有的几分怀疑,见殷萝如此坚决坦然,也去得差不多。
“儿见过阿父。”
殷暖才到正厅,看见这个阵势,心里便有些惊讶,而水奴因为是被指名带过来的,所以也跟在殷暖身边跪下行礼。
“竖子。”殷颂指着水奴道,“此女是谁?”
殷暖道,“回阿父,水奴乃是儿的婢女。”
殷颂又道:“来历何处?”
殷暖便回禀了救水奴的经过。
“落水之前呢?”殷颂又问道,“是何身份?”
殷暖听到此处,总算是明白今日此番飞来横祸为的是那般。他回头看向水奴,却见她微微低着头,面上依旧一派淡然,好像这一问一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