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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水奴摇摇头,对他道,“婢子无碍,方才多谢表郎君出言相助。”
“那不是相助。”王韵书摇摇头道,“只是仆说了想说的话而已。水奴娘子,先前仆说的那些话如果有冒昧之处,还请不要在意。”
水奴摇摇头,“婢子并未在意。”
王韵书看着她,眼里有些心疼,低声道:“仆那时曾经想过,或许你可能会有一个不好的过去,但是没想到能让人心疼到这个地步。”
水奴怔愣了一瞬,知道他说的“那时”是自己被确定出生青-楼的时候。顿了顿微微摇头道:“终归都是一种活着的方式罢了,过去了也就消散了。”
她说着转向殷暖,正要开口时忽然被他面上的神色怔住。
“阿姊。”殷暖先开口,柔声说道,“你身体不好,跪了这么久很难受吧?我们快些回去,让苏疡医来看看。”
水奴点头,说道:“好。”
几人一起往院外走去,因田阿元等人早已经在院外等候。见几人出来,就一人一个上前扶住殷暖水奴,留下王韵书一人站在一边。
“表兄。”殷萝就算心里再是不快,面对着王韵书时还是有几分心虚,怯怯的上前,开口解释道,“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撒谎的,之前我说的都是事实,所以你别被水奴花言巧语蒙蔽了。”
“四表妹。”王韵书看向她,此时连平素客气的神色都已经不见,有些冷冷的道,“仆自己的事不虚外人插嘴,今后还请你自重。”
“我……”阿萝被她吓住,惊在原地。
王韵书道:“其他的仆也不欲多言,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殷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嫉恨。
马思琪和殷昕走出来,见殷昕垂着头若有所思,偶尔看向司园的方向。心里便猜到他此时心里所想。本来今日之事热闹没看成,还让殷昕的阿母出了一回风头,心里就有些不快,现在见殷昕如此更是烦躁,忍不住开口问道:
“夫婿,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夫婿。”马思琪想了想又道,“表郎君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情深意切,虽说有些大胆妄言,倒也颇有些让人感慨。”
“哼。”殷昕冷哼一声,下意识的回道,“不过读了几年书,便说出这些不知世事的话来,这般轻浮实在让人不齿。”
马思琪见他越是不满心里就越是不安,顿了顿又说道:“说起来,也不知大娘和小姑谁说的话是真,不然那水奴如此卑贱之人,生存在这个地方岂不是污了殷家?”
殷昕见她把水奴说的如此不堪,便有些不愿,开口道:“水奴并不像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许是阿萝弄错了吧?”
“夫婿对水奴倒真是了解。”马思琪有道,“方才便是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吗?”
“嗯。”殷昕下意识的点点头,“水奴她……”忽然反应过来,心里一惊,抬头看去,就见马思琪一脸的委屈悲泣。
“夫君,你刚就一直在想着五叔身边的那个贱婢吗?为什么?”
“思琪。”殷昕慌忙解释道,“我只是……”
“算了,夫婿不必解释。”马思琪道,“许是妾身误会了什么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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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建议
殷昕见她如此心里更是惭愧,正要开口,就见马思琪抬头看着他,勉强笑了笑,说道:“夫婿你先回去吧,妾身怕小姑心情烦闷,想去陪陪她,等下再回去。”
“好。”殷昕虽然有些愧疚,心里也却也松了口气,只说道,“你自己小心一些。”
“是。”马思琪温温婉婉的行了一礼,“夫婿慢走!”
她站在原地,看着殷昕消失在视野里,面上的温婉之色渐渐退去,眼睛微微眯起来,转向殷萝所在的方向。
另一边,罗氏出门之后,狠狠的看着谢氏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说道:“比起婢女,这个贱人倒是更像出生青-楼的,也不知从何处学的这魅惑人心的手段,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瘦干干的病秧子,竟然让郎主对她如此与众不同。
“阿母。”殷照在一旁低声提醒道,“此处非是说话之地,且小心一些。”
罗氏回头看看殷颂的院门,又冷哼一声,才和殷照转身离开。
王韵书等人已经走远到快要看不见的地方,殷萝还一抽一抽的站在原地。
“失望了吧?”马思琪走过去,在殷萝耳边轻声道。
“阿嫂。”殷萝回头看见她,眼泪立刻就出来了,万分委屈的道,“呜呜……我彻底的被表兄嫌弃了。”
“小姑”马思琪拿出巾帕给她擦去眼泪,柔声哄道。“表郎君她并没有嫌弃你的。”
“嗯?”王韵书方才说的话还在耳边,殷萝有些不敢置信,“阿嫂说的是什么意思,表兄为什么没有嫌弃我?”
马思琪道:“方才表郎君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殷萝不解,“阿嫂指的是?”
马思琪道:“就是表郎君说的那个就算他知道水奴出生青-楼,不但不嫌弃还愿意带她离开,并与她共许一生的那件事。”
她说的很仔细,又把殷萝的伤心事勾起来,忍不住又抽抽噎噎的开始哭。
“好了好了。”殷萝安慰她道,“小姑再哭下去。可就一点都不美了。”
“阿嫂。”殷萝道。“我心里难受,表兄他竟然这么看重水奴,还为了她对我说了那样的话。”
“妾身知道小姑心里难过。”马思琪道,“不过小姑也别太过伤心。这件事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什么?”殷萝心里一喜。忙问道。“什么余地?”
马思琪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去小姑屋里继续说好不好?”
“嗯。”殷萝点点头。
两人回到宣罗院,马思琪见殷萝哭得形容狼狈。便吩咐她的婢女去为她打水来。等婢子拿着扭干的巾帕送上来的时候,又亲手接过给殷萝抹去满脸的泪水。
“不过为了一个男子而已,小姑何必哭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