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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考虑到自己和殷暖的身份,若是直接说殷暖的马车来接自己,只怕会让人多了许多闲话。故而才会拜托宋元衣前来。
不论年岁如何变迁,事实如何变幻,梭漾湖依旧是一片莲媚荷香的绚烂景象。
苏碧湖他们一路直接到湖的岸边渡口处,那里停着一艘大船,上面有着殷家的标志,大气美却又不特别张扬。
殷家的奴仆在渡口处等着,一看见两人便规规矩矩的迎上船。
船上殷暖水奴和王倾尹宋之于已经到了,几人纷纷见了礼,便连宋之于也上前和苏碧湖问了个好,一片和乐景象。
船缓缓的开动。因为是游湖。所以速度并不快,几人进了船,盘腿在案几前坐下,几乎感觉不到晃动。一抬眼便是满目花红叶翠的景象。偶尔有一两艘轻舟摇过。很是怡人。
宋元衣王倾尹以及苏碧湖在出行前便已经做了一些准备,带着家里做好的各式特色点心,此时纷纷拿出来供其他人分享。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阿元等人都是和众人熟悉了的,所以在宋元衣几人的再三请求下,也跟着在案几前坐下。
“阿姊。”见水奴终于同意在自己身边坐下,殷暖松了口气,拿出一个坚果剥了,放在碟子里极为自然的端到水奴面前道,“你尝尝这个,苏娘子家里从余州带过来的,很好吃,尝一下可否喜欢?”
水奴顺手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殷暖面前,又伸手捻起一颗果仁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吞咽之后,点头道:“果真很好吃呢!”
两人动作自然,未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其他人的注意力或在面前的糕点上,或在窗外的风景上,并未注意到这边。
王倾尹坐在殷暖的另一边,不动声色的回递给水奴的糕点,面上笑容未变。宋元衣抬起头,却正好看见那双一向笑意盈盈的眼里闪过的一抹苦涩。
“王朗君。”宋元衣把碟子里的糕点递到王倾尹面前,浅笑道,“这是家里的厨子做的,能赏脸尝尝看吗?”
“多谢宋娘子。”王倾尹笑得从容,也把自己手边的递过去,“这是家母自己做的,宋娘子也请尝尝。”
宋元衣也不扭捏,伸手接过,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而后由衷的赞道:
“很好吃呢!”
其他人也是各自分享带来的糕点鲜果等物,场面极是和谐愉快。
之后,苏碧湖吃得有些撑了,便起身到甲板上消食。
“苏娘子。”
苏碧湖回头,见来人是宋之于,便笑了笑,行礼道:“宋郎君,也是出来走走吗?”
“嗯。”宋之于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见苏碧湖满脸愉悦,便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满目荷花。过了片刻,又开口道,“苏娘子可要用些鲜果?仆去拿来。”
苏碧湖回头看他,笑道:“宋郎君可真客气,只是儿家已经撑着了,吃不下呢!”
宋之于被她灿烂的笑容感染,忍不住也笑了笑。
苏碧湖微微侧身,有些懒懒的靠在栏杆上,笑道:“这些荷花真好看。”
“新安城里湖很多很大。”宋之于说道,“几乎每个湖里都种了莲荷。”
“难怪呢!”苏碧湖笑道,“儿家未来新安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景色。”
宋之于道:“既然如此,以后常出来走走就可以看见了。”
说完,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邀约一般,忍不住红了脸颊。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却见苏碧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荷花丛中,并未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同时,心里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苏碧湖看了四周景色一圈,又转回船上,只见他们所在的甲板上有一处凉亭,四面淡色的轻纱曼舞。
“船也很漂亮。”苏碧湖笑着,毫不在意的道,“若是我阿父,肯定又弄得红红绿绿的夸张不已。”
宋之于默默的听她说着,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个豪华得夸张的轿舆,应该也是她的阿父所为了。
在看苏碧湖装扮,却是极为清丽干净的模样头梳垂鬟分肖髻,并无过多首饰,着一身嫩绿色的大袖襦裙,臂弯里搭着一条黄色披帛。姣好的面容上总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不过一眼便让人再难移开视线。
用了午膳之后,几人或对弈或论诗,家僮奉上酒水,镜朝人不拘男女,俱爱饮酒,宋元衣苏碧湖都能三两杯下肚而面色不改。到殷暖时,他有些惭愧的道:
“酒虽香,仆实不善饮酒。”
水奴知他不喜殷颂等人食用五石散的缘故,干脆便连酒水也不沾了。不过之前听他提过,确实是喜欢这酒的香气的。
“五郎君不善饮却喜欢这个味道,倒是适合酿酒。”阿元打趣道,“这样就可以随时闻着酒香了。”
她本是玩笑之言,殷暖倒是有些兴趣,说道:“仆回去便请教一番这酿酒的法子。”
水奴闻言笑道:“五郎君若真是喜欢,婢子倒能教导一二。”
殷暖闻言喜道:“阿姊会吗?”
“嗯。”水奴点头道,“以前起了几分兴趣,特地在书简上研究过,可惜一直未能实践呢。”
于是在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的或论诗或做赋的时候,这两人却极有兴趣的讨论起了酿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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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醉行
在得知王韵书已经离开殷家之后,殷昕很是怔愣了一瞬。
在之前他都已经忘记了之前王韵书在众人面前说了要带水奴走的事,那时也不过随意问起,谁知就听家僮说道:
“表郎君已经离开殷家多日了。”
然后就忽然想起,水奴要跟着离开的事。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殷昕还是忍不住问道:“树砚阁的水奴也跟着离开了吗?”
“回三郎君话。”家僮说道,“水奴并未离开,奴昨日路过司园的时候还看见她和阿元在一起。”
殷昕不知道自己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的心情是不是愉悦的,然而当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确实是切切实实的。所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句:“真的?”
“奴怎敢欺瞒郎君?”家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