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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未闻。
王家郎主的丧事,自然是非比寻常的。远在新安的殷家郎主甚至还特地让人送信来,让殷暖代表殷家前往吊唁。
殷暖和谢羊黎前往吊唁之后,归家时,王家新任家主王焕和王禹慈亲自送了出来。
到府门外,两厢告别,王焕看了看谢家马车周围,没看见又其他跟着的家僮,有些失望的转向谢羊黎道:“谢郎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羊黎点头,“自然可以。”
两人往旁边走了几步,便只剩下王禹慈和殷暖。
“殷郎君。”王禹慈眼眶红红。率先喊了一声。
殷暖颔首道:“王娘子,请节哀顺变!”
另一边,王焕和谢羊黎客气几句之后就道:
“谢郎主,仆有一事相询。”
虽知他可能会说什么,谢羊黎还是客气的问道:“王郎主请说。”
王焕道:“不知道关于东阳公主殿下一事,谢郎主知晓多少?”
谢羊黎道:“不知道王朗主想问的具体是什么?”
王焕道:“关于公主下落一事。”
“若只是这一点,区区确实知晓一二。”毕竟人家都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了,若说不知似乎更可疑一些,不过在王焕面上一喜,正要继续询问的时候。谢羊黎又道。“只是王郎主还请见谅,区区受人所托,不能失信于人。”
“这……”王焕一愣,片刻之后叹道。“也罢。谢郎主此言。至少证明公主殿下平安,仆也就放心了。”
之后两人告辞,谢羊黎见王禹慈对殷暖一步三回头的看。又见殷暖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便笑了笑,没开口说什么。
在王家不远处,一身素白大袖衣衫的司马君璧站在那里摇摇一拜,而后在因田和阿元担忧的目光下,笑了笑道:“我们回去吧,想来五郎君和谢郎主应该也快要回来了。”
“嗯。”阿元立刻回以灿烂的一笑,点头道,“好的,咱们买些吃食再回去可好?”
那之后又过几日,因为谢太公极力挽留,殷暖等人便决定多留几日,正好这个时候,王家新任郎主给谢家投了拜帖。
第二日,便是王家家主前来拜访的日子,谢羊黎亲自到门外迎接,让他颇为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是,王家娘子王禹慈果然也来了。
不过饮了两杯茶,谢羊黎吩咐的饭菜都还没送上来,王焕在王禹慈的几次目光暗示之下,向谢羊黎开口道:
“不知殷郎君可否还在贵府?”
因为殷暖毕竟只是暂时客居谢家,指不定那天就回新安去了,果然,王禹慈在王焕说完之后,立刻有些紧张的看向谢羊黎。
王焕现今已为王家之主,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却也不是个迂腐的,听见王禹慈对殷家五郎君的想法之后,他虽也有些介怀于对方的庶子身份,不过想着殷暖在镜朝的名望,便也赞同了,故而今日才带着王禹慈上门来。
谢羊黎闻言,说道:“还在的,可需要区区命人前去把他唤来?”
“这却不用。”王焕客气道,“殷五郎君在文学之中享大家之名,若是谢郎主不介意,仆可否亲自前往拜访一番?”
“王郎主客气。”谢羊黎颔首道,“自然是可以的。”
说着唤了一个家僮上前来吩咐几句,然后就起身道:“王郎主,请!”
几人一路前往绥玉阁,因为之前得到消息的缘故,殷暖客客气气的到院门处迎接。
“殷暖拜见王郎主,阿舅,见过王娘子!”
王焕客气的回一一礼,谢羊黎笑着点点头,王禹慈含羞带怯的见礼道:
“王禹慈见过殷郎君。”
“王娘子客气!”
几人了进了绥玉阁正厅,殷暖请几人坐下,自己在一旁陪坐,而后司马君璧给几人上茶。
王焕为主,自是先送到他面前,本来不过是个上茶的婢女,王焕并未注意,然而在不经意间抬头时,他却愣在原地。
他至小和阿妹感情甚好,就算已经多年不见,阿妹的容貌依旧映在他脑海里,直到现在书房甚至还珍藏着她的画像。然而此时,虽然装扮和表情一点也不相像,但王焕却觉得记忆中的那副画像忽然活了一般。
若说王禹慈是眼睛和阿妹相像,那眼前这个婢女只怕是除了那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之外,其他地方简直和镜安帝的皇后、他的阿妹一模一样。而当年客居临川的公主殿下,正好也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王焕不由愣在原地,虽然此行的目的是为带王禹慈来见见殷家五郎君,自己也随便前来考察一番,但是他心里多少也带着几分见到司马君璧的希望。
虽然希望渺茫,因为谢羊黎已经明确的拒绝过自己,故而自己此行公主避而不见的可能很大,然而就在他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竟然真的就见到了。若是之前见到,他还不敢如此肯定对方就是公主殿下,毕竟一国公主突然以一个婢女的身份出现,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故而最多只当巧合而已。
不过现在不同,就在他刚到对方的消息之后,一个同时和幼年的公主与当年的皇后相像的婢女突然出现在谢家的府邸,又怎么可能有这样巧合的事?
“王郎主?”
“嗯。”王焕回过神来,忍不住又看了对面的婢女一眼,方才问道,“娘子可有事?”()
ps: ps:花生、芝麻、核桃、杏仁和瓜子合称五仁,勿认。
第三一五章别谢
司马君璧低声道:“王郎主茶水洒了,可要婢子在添一杯吗?”
王焕愣了愣,而后放缓了嗓音点头道:“有劳了。”
之后在水奴低头倒茶的时候,他忽然便看见她脸上的那道有些可怖的疤痕,心里一惊,下意识的道:
“娘子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已无什么大碍。”司马君璧轻声说道,“茶是放了花生、芝麻、核桃、杏仁和瓜子一起煮的,不知道王郎主可能喝得习惯?”
王焕一愣,半响,无声的叹了口气,道:“仆极喜,有劳娘子心。”
司马君璧微微颔首一礼,然后接下来是王禹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