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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认错。于是也连连叩头求饶,穗映皱了皱眉,半响方才说道:“你们既然做下如此苟且之事,想来也是两厢情愿的,我等下就去回禀了五郎君,成全你们的好事。”
两人一听,心里松了口气,正要感谢,穗映又道:“只是你们德行有失,这司园是留不下你们的了。”
“穗映阿姊,婢子错了。”容秀,连连叩头道,“婢子今后再也不会如此了,穗映阿姊求你不要赶婢子出去。”
那奴仆跪在她身边不停的求饶,这奴仆想来是个胆小的,穗映一开始提出的把两人赶出去的时候,他眼睛还亮了一下,显然是愿意的,不过见容秀这样说,便又不敢开口了,只是喏喏的跪着不说话。
穗映本就心烦,实在懒得听着两人怎样的无情无义,而且也不想得罪太多人,只道:“既然如此,今后这树砚阁你是呆不得的了,你去找司园管事的,就我说的,让她给你们安排一个洒扫的位置,今后且安分些,若再犯,直接送到人贩处。”
“是,多谢穗映阿姊开恩。”容秀连连点头道。“婢子保证今后定不再犯了。”
那奴仆也连连点头,两人说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起身慌慌张张的离去,只是好像为了避嫌似的,两人远远的离开了对方。
穗映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到了自己住的屋子之后,已经月上中天,穗映刚在屋里坐下,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这天殷昕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而后松罗进来低声回禀道:
“三郎君。三娘来了。”
殷昕正想让松罗把人打发了去,忽然又想起这几天马思琪几乎每日都过来求见,被自己打发走之后第二日又在同一时间前来。这和她性格完全不符合的行为,到好似在讨好自己的似的。
终究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殷昕也不想终其一生与她老死不相往来。想了想对松罗道:
“让她进来吧!”
马思琪亲自捧着一个汤碗在门外等候着。心里本来还想今日可能也是吃的闭门羹,谁知松罗出来时却说让她进去。
让梅诗在门口候着,马思琪独自走了进去。
松罗领着马思琪进去之后。想了想又退到门边关上门听凭吩咐。
殷昕的书房在窗下也放着一个坐榻,此时上面并无案几,只有一张极为厚实的?,想来殷昕借口繁忙留在书房的时候便是宿在此处。
马思琪进去之后,殷昕正拿着一卷书坐在坐榻上,虽然听见脚步声,但并未抬头看她。
“夫婿。”马思琪在他面前站住,盈盈行了一礼。
殷昕闻言抬头。马思琪今日过来之时,刻意上妆让自己面色显得憔悴一些,此时眼眶微微红着,因此在殷昕看来就是一副被夫婿冷落之后的委屈和好不容易得见一面的小心翼翼。
终究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殷昕心里一软,叹了口气道:“过来坐吧,无需多礼了。”
“是。”马思琪又乖顺的行了一礼,而后聘聘婷婷的走到殷昕身边坐下,然后把手里的汤碗递过去道,“夫婿,这是妾身让膳房准备的参汤,夫婿每日里辛劳着,当心身体受不住。”
殷昕伸手接过,见温度正好,便喝了几口。马思琪见他喝过之后只是放在手里端着没有再喝的意思,就极为体贴的接过来,起身放在一边的案几上。
殷昕问她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马思琪走到殷昕身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手,柔柔说道:“夫婿,妾身是来认错的。”
殷昕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过错?”
马思琪道:“妾身不该善妒,对夫婿身边伺候的婢女下了狠手;也不该出言无状,顶撞了夫婿;更不该把这些事说到阿姑耳里去。”
她一件件一桩桩的数落着,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面上却是满满的后悔和诚意。没错都说成是自己的错,小错也说成是自己造成的大错。
她今日前来只穿着一件素色的大袖绸衫,面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眉色浅浅,唇色微红。又兼她本就身段苗条、面容姣好,难得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看来当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殷昕先时便是生气十分,此时也已经去了七分,叹了口气,道:“也罢,终究我也有错,你也无需再如此自责。”
马思琪闻言,柔柔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夫婿的心思,妾身也能猜到一二,夫婿还是放不下五叔院里的水奴是吗?”
殷昕闻言心里一惊,语气不由便冷了几分,下意识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马思琪忙说道:“夫婿别生气,妾身没有什么意思,这几日也反省过了,那水奴看来也是端庄有礼的,便是夫婿纳了做妾室也没什么。”
殷昕有些怀疑的看向她,“你真的这么想?”
马思琪点点头,只是神色微微有些黯然,伸手握住殷昕的手,见他没有把自己甩开,就把另一只手也握上去,然后说道:“妾身不敢隐瞒夫婿,提出这个建议,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甘愿的,只因为妾身从第一眼看见夫婿的时候起,心里便装下了夫婿,故而,才会不愿意其他人接近夫婿。”
若说之前的都是她的违心之论,这几句却是确确实实的肺腑之言。殷昕见她神色凄然,叹了口气,也反手握住她的手。
马思琪又道:“只是夫婿也该知道,这水奴是五叔院子里的人,五叔怕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殷昕闻言说道:“水奴性格倔强独立,就算殷暖愿意放人,她若是不愿也是强求不来的。”
马思琪闻言,心里划过一阵凉意,殷昕言下之意,显然是他已经去问过了。心里的恨意铺天盖地而来,然而她好不容易才和殷昕和好,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忍住。()
第三三一章机会
“思琪?”殷昕见她突然不说话,就连手上的力道也紧了些,便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马思琪一愣,慌忙回过神来,柔声说道:“夫婿说的是,所以妾身认为,此事的突破口不在五叔身上,而是在水奴身上。”
“哦?”殷昕问道,“思琪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马思琪道:“夫婿你想,水奴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