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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让人信赖的,禹慈没缘,公主留在你身边,区区也放心了。”
“多谢王郎主成全!”殷暖道,“如此小子便告退!”
然而他话音才落,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王禹慈站在门外,眼眶通红,面上却满是执着,“阿父,儿不同意。”
王焕叹道:“已是无缘,我儿又何必如此执着?”
“阿父。”王禹慈才一开口就哭道,“儿从很小的时候,一颗心就已经系在五郎君的身上,你让儿如何放弃?”
疼爱了大半辈子的女儿这般楚楚可怜的在自己面前哭泣,王焕一时心疼不已,叹道:“禹慈,此番毕竟是你做错了。”
王禹慈闻言,转向殷暖泪流满面的道:“五郎君,儿家之前确实做错了,儿家向你认错,也会想君璧表姊认错的,你……不要解除婚姻好不好?”
殷暖闻言面色不变,只道:“仆之心意已经说得清楚,王娘子又何必如此执着?”
王焕见此,叹道:“五郎的意思仆已明白,且先回吧,禹慈这里,仆会说服她的。”
“阿父!”
殷暖闻言,没再给王禹慈说话的机会,直接告辞离开。
待人已经离开,王禹慈绝望的在坐榻上坐下,爬在案几上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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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章决绝
王焕见此,半响,叹了口气道:“禹慈,你也该长大了,此番任性了这么多次,已该有一颗悔悟之心。”
深秋的天气,炙热的太阳方落下不久,吹来的晚风里就带了丝丝冷意。
司马君璧依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有些怔怔的看着视线里缓缓降下的夜幕。
忽而身上一暖,回过头来,便发现肩上已被人搭了一件厚厚的大氅。
“暖暖。”司马君璧回头道,“回来了?”
“嗯。”殷暖点头,“回来了。”
司马君璧顿了顿,问道:“阿舅他,还好吗?”
“好。”殷暖道,“王郎主让吾好好照顾你。”
司马君璧轻笑一声,说道:“你一直不负所托不是吗?”
“不,吾一直有负所托。”殷暖道,“吾一直不曾照顾好阿姊。”
司马君璧又靠回柱子上,半响,忽然轻声道:“暖暖,我运气真的很好不是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
“是。”殷暖点头,重复道,“阿姊一定会必有后福的。”
风从竹林里吹过来,拂过鼻端,似乎带着竹叶上的清香,殷暖拾起落在司马君璧肩头的竹叶,放在手心里转动着。
“暖暖。”司马君璧忽然又道,“禹慈她……是我表妹。”
很小的时候,也会蹒跚在她身后,脆生生的叫着“表姊”。而她已经太久没有和亲人面对面互相说着话的感觉了。
“我知道的。”殷暖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把头倚在君璧肩上,低声道,“阿姊,吾知道的,知道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之后过了两日,殷颂自从得知王家父女搬出殷家之后,心里一直担忧对方因为恼了殷家而影响了王禹慈和殷暖的姻缘,故而一直派人前往邀请。无奈王家一直避不见面,只说突然有事要做,待忙完之后会亲自前来拜访。殷颂闻言。虽然焦虑。也只得按捺下心情等候着。
又在殷颂不停的派人前去邀请的同时,王禹慈也一直派人前往树砚阁要见殷暖,只是也一直被回绝了。而对于王家一直不曾提起退婚一事,殷暖也不急。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的事。
之后又过了两日。这天王禹慈终于让人前来送信。说是欲见殷暖一面,只要两人能单独见上一面,她便主动退婚。再不纠缠丝毫。心知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殷暖同意前往。
第二日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天气,只是毕竟深秋,四周景色萧瑟,虽有太阳当头照着,风吹过的时候,身上还是多了几分冷意。
王禹慈要求见面的地方是一艘船,船上处处轻纱曼舞,装扮得极是漂亮。殷暖才上船,船夫立即便解了缆绳开始划,他也不在意,走到王禹慈所在的甲板上之后,方才发现果真如她所说的单独见面,船上除了船夫之外,再无他人。
“五郎君来了?”王禹慈跪坐在案几后面的?之上,梳着飞仙发髻,穿着橘黄色的大袖衣衫,面上也仔细的上了妆,若非有些红肿的双眼,倒也是神抖擞的模样。
殷暖微微颔首,在她对面屈膝而坐。
王禹慈欲伸手给他沏茶,殷暖摇了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自己执起茶壶倒了一杯。王禹慈失落的坐回原位,有些痴痴的看着他,半响喃喃说道:
“真好,五郎君果然一个人赴约来了。”
殷暖微微抬眼,面上淡淡的道:“这是王娘子说出的条件,仆自然依从。”
王禹慈闻言,有些惨然的笑了笑,半响,说道:“所以还是因为君璧表姊才来的吗?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儿家和君璧表姊的关系,五郎君只怕连话也不会和儿家说一句的吧?”
殷暖端着茶杯,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是因为嫌弃这茶的味道还是王禹慈的话,半响点头道:“是。”
王禹慈心里一阵刺疼,手里轻轻摇晃着茶杯,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有些感伤的道:“这茶是儿家亲自煮的,还是不如君璧表姊煮的是吧?”
殷暖放下茶杯,依旧淡然的道:“各有千秋,只仆不喜而已。”
王禹慈咬了咬唇,沉默片刻,起身走到船舷处,靠着栏杆感叹:“虽已过了荷花盛开时节,新安的湖还是这么美,只可惜儿家今后只怕再没观赏的机会了。”说着又回过头,看着殷暖道:“五郎君不问儿家今日的目的是什么吗?”
殷暖道:“王娘子若要说,自会说。”
“是了。”王禹慈低声道,“五郎君本来就只为儿家提出的条件而来,至于前来的目的,自然是不会关心的。”
殷暖垂了眼眸,似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王禹慈面上闪过一丝黯然,苦笑道:“不知道是否有人说起过,五郎君对待表姊之外的人,可真是绝情呢。”说着看向那杯自从她说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