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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事。
赵氏嫁给殷颂的时候两家不过为联姻。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不过她也不是多么重情义的女子。想着只要自己主母之位一直不变,其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谁知后来竟然出了一个谢氏,虽是庶出。确是谢家极为受宠的娘子,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木头人,但是殷颂对她可是宠爱得不得了,吃穿用度甚至要超过赵氏去。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赵氏如何忍受得了?和殷颂也是在那个时候彻底闹僵,从此便成了表面上相敬如宾,暗地里相敬如“冰”,是以听见疾医说让准备后事的一刹那,她是真的松了口气的。只是还有一事让她不能安心,便是殷家下一任的家主之位。
虽然殷昕是殷家唯一的嫡子,但是这些大家为了长久昌盛,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立贤不立嫡的例子。本来这事她是不用担忧的,毕竟虽然殷颂与她感情不好,对这些孩子除了殷婴之外都是一视同仁,殷婴既然已经出家自然不在担忧之列,所以他本来是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谁想这段时日殷颂的态度竟然有了变化,明显的疏远了殷昕而亲殷暖,这让她可怎么忍耐得下?
只是赵氏虽然有心要逼问殷颂拿出一个结果,却奈何殷婴从那日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殷颂的床榻边侍奉汤药,殷颂清醒的时候亲自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为难于他。
本来这也难不倒赵氏,她勾心惯了,主意自然多。趁着殷颂昏迷的时候依她主母的地位一声令下也无人敢反驳,然而殷婴身手实在太好,饶是赵氏特地从娘家让赵家家主出面找来的的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也奈何他不得。
若再下药,却不知何时起殷婴身边竟然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婢女,得跟什么似的,不仅罗氏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和其他人不能近身,就连端去的放了迷药毒药的素斋也在下一秒就给她指出来了,为此赵氏为了嫁祸倒是损失了几个婢女。
更让她憋屈的是就算如此她还找不到对付一个婢女的理由,因为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竟然是谢家郎主谢羊黎身边的一等婢女,而这个时候与谢家对上实在不理智。
而就在赵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殷颂忽然醒了,回光返照似的,极为清醒的让屋里所有人全部出去,甚至包括殷婴,然后让人把殷暖唤进来。
“郎主!”赵氏急得唤了一声。
“出去。”殷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狠狠说道,“汝就这般希望我死?”
赵氏自然不愿意背上这个名,只得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
“阿母。”出来之后,殷昕有些心急的问赵氏道,“阿父这是何意,他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留下阿母吗?这样不是对阿母很不公平?”
他自从转变之后,说话做事皆是让人满意不已,每每能够直击人心,果然他此番一开口就直接说到赵氏的心坎上,只见她冷笑道:“单独把殷暖叫进去,难道是要让他当这殷家的下一任家主不成?如此对我儿也是不公。”
“儿倒是无所谓。”殷昕顿了顿,看着赵氏有些哀戚的道,“心里虽然还是有几分不快,但儿最怕的是让阿母受了委屈。”
赵氏满脸阴沉,闻言拍了拍殷昕的手腕狠厉的道:“我儿放心,这个殷家除了你之外,谁也当不了这个主人,就算有谁敢痴心妄想的,我赵家定会要他生不如死。”
殷昕闻言,微微垂下头,遮住眼里狠厉的神色,只担忧的道:“但不管如何,自愿阿父平安才好。”
片刻之后,屋里便只剩下了殷颂和殷暖两人。
“咳、咳。”殷颂咳了两声。
殷暖见此,便想起身为他端来药碗。
“不用。”殷颂摆摆手,道,“五郎你坐下吧!”
“是。”殷暖给他理了理他身后靠着的被褥,然后扶他半躺下。
“咳、咳。”殷颂又咳嗽了两声,方才道,“为父能看得出来,你与七郎,是真正的亲近的。”()
第三八四章终悟
“是。”殷暖点头道,“阿婴是儿的阿弟,最亲厚的阿弟。”
“那就好。”殷颂道,“阿婴那孩子是个真正心善的,可惜他对这些权势名利也不感兴趣,而我也不忍逼他。”
言下之意就是说,若是殷婴喜欢,他是不介意给他这些权势的。
殷颂接着又道:“以后世事太过变幻,五郎,你可能给为父保证,日后不管如何,都要护着阿婴一世平安?”
这一世荣华富贵他都享受尽了,走得也没有什么遗憾,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殷婴。
然而他虽然常在病中,却也看的明白,这个府里,唯一可能真心护着殷婴的,只有殷暖了。
“儿向阿父保证。”殷暖缓缓说道,“定会倾力护得阿婴平安。”
“如此就好。”殷颂看殷暖面容一眼,有些叹息的想,毕竟还是和自己有几分相像,若是当初不是谢氏回临川一趟之后回来有的身孕,让自己对他冷落了这些年,说不定自己对他也会有几分亲情的。想起自己还因为这事和谢氏起了嫌隙,殷颂忽然便有些疲累。也罢,反正自己此生也要结束了,死去之后再向谢氏为这个误会说声抱歉便是!
“阿父?”殷暖见他忽然沉默,面上也显出些倦色,便道,“儿去唤疾医进来吧!”
殷颂叹了口气道,“也好,我也乏了,唤七郎进来吧!”
自从他生病以来,伺候在身边的不管面上神情如何。终究逃不过眼底的那一丝算计,只有殷婴,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他祈福祝愿而已。
“是。”殷暖应了一声,而后起身帮他抽走身后的被褥,扶着他缓缓躺下。
而后微垂着眼睑,微微躬身后告退离去。
因着殷颂此番病情稍微松缓了一些,故而除了殷婴和赵氏之外,其他人都暂且先回各自院子稍作歇息,毕竟都熬夜了几个日夜。
赵氏本就在殷颂的院子里有着属于自己的屋子,自然随时可以休息。殷婴却是自己不愿离开。他只说自己内力高强无妨。又整日打坐并不疲累。故而殷暖也不强求,叮嘱了跟在他身边的出岫几句便暂且离开了。
回到树砚阁,司马君璧和因田依旧为他和阿元准备好了热水和吃食。因为不知殷暖何时会回来,又为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