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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看见桃园边上的凉亭里有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
他有些心急的走上前,松罗极为有眼色的留在凉亭外守候。
走近了,发现那个人影果然便是司马君璧,只见她依旧一身灰色的大袖衣衫,依旧是垂到腰际以下的头发。此时正微微抬起头,有些出神的看着凉亭外的几棵玉兰树和一株开得正盛的紫荆。
“水奴。”殷昕有些痴痴的唤了一声,脚下迫切的走了上去。
“啊?”司马君璧不提防后面忽然有人,下意识的转回头来,而后惊呼了一声。
她今夜来此不过临时起意,方才和因田路过此处,便见这个少有人至的凉亭四周竟然一片姹紫嫣红,忍不住便起了玩赏一番的心思,因田见此便回去给她拿一件披风,不曾想殷昕之后会在大喜之夜忽然来到此处。
“吓着你了?”殷昕看见她眼里渐渐由惊吓转变的排斥,更是心痛非常。然语气却是不自觉的柔和怜惜。
司马君璧摇摇头,微微往后退开一步拉开和殷昕的距离,声音清冷的道,“郎主缘何在此?”
殷昕不喜她避让的动作,上前一步贴上去,边道:“公主殿下真好兴致,半夜来此赏月吗?”
司马君璧再往后退开了一些,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
“我今天纳妾了。”殷昕忽然喃喃说道,“又抬了一个女人进舒玉楼,可是她们都不是你。”
“这本就与我不相干。”司马君璧的嗓音清冷,几乎要融进那月光里一般。
“怎么与你无关?”殷昕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紧紧攥住司马君璧手腕,“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的!君璧,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什么不要的。”
司马君璧下意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殷昕却攥得死紧,正要一鼓作气把司马君璧拉到怀里,忽然听见凉亭外松罗惊呼了一声,而后手腕一痛,司马君璧已经远远的逃了开去。
又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身手不凡的婢女!殷昕有些懊恼,都怪他此次来得太急,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公主?”因田上下打量着司马君璧,连声问道,“你可有事?”
“没事。”司马君璧道,“回去吧!”
“不许走。”殷昕见此,慌忙伸手把人拦住,“我允许你走了吗?”
司马君璧忽然抬头看着他,缓缓启唇,一字一句的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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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二章妃位
这般凌厉的气势是殷昕从未见过的,忍不住便愣了一下,半响方才不敢置信的道,“我是殷家家主,你竟敢如此对我?”
“那又如何?”司马君璧的嗓音依旧冷得刺骨,“殷郎主不是也已经知晓本宫身份了吗?”
殷昕闻言,忽然便愣在原地,他当初只顾着迫切的找司马君璧证实此事,却不曾想,这样也限制了他的权利在她身上得到的特例。若他不曾说破,她永远只是一个婢女的话,他也许会容易很多。
如此想来,依照司马君璧公主的身份,就算没有谢羊黎当初的警告,他原也是,没资格近她的身的。这个认知忽然便让殷昕烦躁起来,他有些恼怒的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公布天下吗?”
司马君璧闻言,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他一眼,而后直接转身离去。
“郎主?”松罗小心唤了一声。见殷昕气得浑身颤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他的主人是这殷家之主,天下人都该敬仰着的,可是却屡次被人如此对待。不过松罗忽然又有些敬畏的看向司马君璧离开的方向,想起自己得知事实的震惊,那可是公主殿下呀,这么高贵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这是一个权势主导一切包括人性或者本能的世界。
殷昕甩开松罗的搀扶,冷冷的道:“回去。”
大红的院子,大红的门。大红的屏风,大红的床榻以及红而艳丽的新人。
盖头掀开,从定下亲事到现在,祝霜终于看见这个自己今后将要伺候一生的夫婿。方对上那双俊朗的眼,脸就羞红起来。这样的男子,便是为妾,她也是甘愿的。
“郎主。”祝霜起身,方要说话,忽然手腕一痛,而后一阵大力施来。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压在了床榻上。
殷昕双眼微微赤红,完全未曾怜香惜玉,一夜未有开口。
事情果然未出几人预料,就在第二年。皇宫里果然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当今陛下唯一的孩子司马明照被册封太子。而当年的新安王侧妃李陵容当了贵妃。地位仅次皇后。
司马君璧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对李陵容并不如何关心,关注点一直在太子殿下身上。
“阿姊?”殷暖见她不说话。忍不住便开口唤了一声。
“嗯?”司马君璧抬起头,见他眼里满满的担忧后笑了笑,面上有几分担忧,又有几分欣喜的道,“虽宫中处处刀剑,但有了这个身份,现在的陛下又无其他的孩子,明照他也算是暂且稳住了。”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在皇宫里的影响也许是翻天覆地的,但是出了那道宫门,并未有人会去关心什么。
便是司马君璧,偶尔询问殷昱殷家现在化名为宋兆的大郎君一些庙堂之上的事,也大多是和太子殿下相关的人际之类,以确定司马明照现在的处境安全与否。
之后又过了几个月,新安终于又发生了一件让新安的百姓比较感兴趣的事,那就是刚封上不久的李贵妃要回乡省亲了。
司马君璧得知时,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从之前得知郑家大兴土木的时候,她就想到李陵容回到新安的这个可能性,然而李陵容出生卑微,她现在地位高贵,很难想象得到她会对这个地方留恋到需要来新安小住的地步。
现在唯一让李陵容可能来新安的原因,就只有司马君璧了。她知道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就算当初已经宣告司马君璧死亡,但是死不见尸,终究是李陵容心里的一根刺。
也许当初还好些,但是现在随着李陵容地位越来越尊贵,这跟刺也就越来越让她坐立难安。
手上忽然一暖,而后手腕被人轻轻握在手里。司马君璧微微向后,直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