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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些才学,到底还是难以担任殷家这个大家的重任,只是即便如此,却也不好让阿昕就此失了这个身份。”
“这个阿妹何须担忧?阿昕依旧做他的殷家家主,只不过是改变一些东西,让赵家更方便帮衬殷家罢了。再说了,我赵家的势力,可从来都有你们母子一份的。”
“……阿兄说的是,不管怎么说,都还在自家饭碗里,不然那虎视眈眈的殷暖仗着谢家的助益,还不知会做出什么。”
以上对话就发生在隔着一个假山之外的凉亭里,周围有着家僮来来回回的守着,若非这个地点的家僮是他的人,只怕也不能听见这些对话。
而这其中,一点点把殷家和他给卖了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殷昕的生身之母赵氏,而其他人,也都是他一向视为至亲的外祖父和阿舅。
直到回到舒玉楼,殷昕都还有些晖晖噩噩的,就算自己的阿母和自己不甚亲近,他也没想到她会真的把整个殷家亲手送进赵家。
思虑片刻,殷昕方才有些明白,缘何赵氏对自己发展势力多般阻挠。
追着殷昕出去的马思琪也不知道会听见这样一段对话,一时有些愣住了。回到舒玉楼之后,见殷昕面色阴沉,也不敢说话。过了半响,方才结接过家僮手里沏好的茶上前,柔声道:“郎主,喝杯茶吧!”
“走开。”殷昕一巴掌扇落茶杯,怒道,“滚下去,我不是说了让你再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郎主。”马思琪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郎主你不要这样对待妾身,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郎主你啊!”
“为了我?”殷昕冷笑道,“你满着我把司马君璧交给李贵妃就是为了我?”
想起接二连三被身边之人背叛,殷昕更怒。
“是。”马思琪先是被责骂,后来又被冷落了许多时日,心里也有大堆的不满,咬了咬唇,干脆的说道,“郎主,就算你恨妾身,可是这件事原本就是郎主你自己说出来的,更何况这可是贵妃的条件,妾身岂敢隐瞒?”
“条件?”殷昕道,“什么意思?”
马思琪见殷昕终于能听进自己的话,忙接着说道,“贵妃说了,若能两边结盟,可为殷家打点朝中势力。”
殷昕闻言,终于没有再像以往那边立即反对,马思琪见此,知道他因为受了刚才赵家人的对话所激,立即再接再厉,起身凑近殷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此事当真?”
“嗯,此乃阿父所言,千真万确。”马思琪肯定的点点头,借着又软软的道,“夫婿,我知道你恨妾身,可是,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妾身身心都还是向着你的,更何况,太后这个靠山,你真的不想要吗?”
一个月后,镜朝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薨,谥号“文”,是为镜文帝。
而李贵妃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离开。
之后新帝登基,李贵妃为皇帝亲母,临太后之位。()
ps: 愿看文愉快!!到此,第三卷也就结束了,最后一卷下章开始,追到这里的大家,辛苦了,鞠躬(弯腰~~)
第四一章无题
自出生郑家的李贵妃当上太后之后,郑家势力很快壮大,渐渐有和六大世界相提并论的趋势。而殷昕彻底成为太后一派,殷家子弟多入朝为官,太后一派与殷家亲善,殷昕风头一时无两。
阳光从窗棂里漏洒进来,屋里已经有了些微闷热,现在这已经不可能是清晨的太阳。
司马君璧梳洗完毕,散着头发绕过屏风,就看见殷暖坐在外间的坐榻上,手里捧着卷册,抬头看着自己浅笑。
“暖暖。”司马君璧唤了一声,面色微微有些赧然,“抱歉,醒来已经是这个时辰。”
殷暖笑了笑,起身道:“不晚,是这日出早了些。”
司马君璧摇摇头,笑了笑没反驳他的话。
近段时日以来,她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有一种沉睡下去便再不能醒过来的错觉。
因田走进来,见司马君璧跪坐在妆台前,便自然的走过去想要给她梳发。
“吾来吧!”殷暖放下卷册,走到司马君璧身后,接过因田手上的木梳,边道,“因田你去端些清淡的饭食来。“
因田点头应“是。”而后起身离开。
依旧梳的是垂环,殷暖极为流利的盘好她的头发,妆台上放着几只素雅的簪钗,殷暖正想伸手,忽然一愣,从中拿起一只道:
“这是?”
那是一只颜色淡雅的步摇,漆黑的簪身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木。远远的就闻见一丝沁人的香味,簪头是一枚铜钱大小、墨绿色之间似又缠绕着丝丝晶莹的碧玉,坠着一条纤尘不染的白色流苏。
“嗯?”司马君璧抬起头,看见他手里的步摇时,亦是也有些愣住,而后道,“时间过得真快,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就用这只可好?”
“好。”司马君璧点头,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时,笑道。“暖暖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因田都快赶不上了。”
“因为是阿姊的头发。”殷暖道。
正说着,因田端着饭菜进来,同时还有一只药碗。里面盛放着黑漆漆的药,单是看着便能让人想象那苦涩。殷暖眉头皱了皱。心里忽然有些窒息的疼痛起来。
“天气真好!”司马君璧端着药碗。饮了一口之后看着窗外笑道
“等下去街上走走可好?就咱们几个人。”殷暖问道。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对此举并无异议。
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阳光有些炙热,却奇怪的让人觉得很舒服。司马君璧手搭凉棚,感觉像是好久没在这样的场景里呼吸了一般。
抬头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殷暖一时有些怔住,顿了顿方才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卖伞的铺子。
“公主。”因田低声道,“咱们去那边等着五郎君可好?”
司马君璧点点头,和因田一起进身边的一家茶肆,方才坐下,就听见有人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当家僮的时候不像家僮,当公主的时候不像公主。”
司马君璧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