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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的身份差别,任谁也没有想过这两者有过相同的可能。
只是依皇帝现下之言,显然是已经证明了水奴的身份。
方才那些要对水奴出手的家僮吓得全身颤抖起来,殷萝惊慌害怕的扯住赵氏衣袖,惊疑不定的看着司马君璧,怎么也不敢置信,这个当初几乎被她踩在脚底下,几乎折磨致死的婢女,会有如此不凡的身份。
赵氏不过惊讶一瞬,很快便镇定下来,对皇帝道:“不知陛下驾临,老身有失远迎,望请陛下赎罪!”
皇帝扶司马君璧起身之后,转身在坐榻上垂足而坐,方才转向赵氏道:“朕来此处本无外人知,倒也不怪殷老主母,只是朕今日原只打算来司园叨扰,却不知因何巧合,殷老主母也在此处?”
“这……”赵氏一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看来殷老主母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了。”司马明照说着,漫不经心的指向赵氏身边的一个护卫道,“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被皇帝点名,那护卫不敢隐瞒,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说了个大概。
皇帝听完,面色沉得吓人,冷道:“看来阿姊在你殷家,果真是受了不少的苦楚。”
皇帝来得太过突然,赵氏不知他对水奴之前的处境究竟知晓多少,只慌忙行礼道:“陛下赎罪,老身实不知公主身份,故而怠慢之处,望请见谅。”
殷萝见赵氏如此,也只得跟着行礼认错,心里虽然震惊又有些害怕,到底还有几分不以为然,就算水奴真的是公主,她最多也就是不知者不怪罪,她的阿母可是殷家的老主母,还有赵家做靠山,想来不会太过为难的。
更何况,就算水奴是公主有如何,短短几年间,镜朝皇帝几经易主,怕是和当年那个东阳公主早已经没有什么亲情关系,是以皇帝应该不会为了她而得罪赵家和殷家这个两大世家才是。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若非皇帝在场,殷萝只怕已忍不住嘲讽司马君璧一翻。
司马君璧坐在坐榻一侧,在这样以自己为中心的场景里依旧是置身事外的眉眼淡漠。微抬头看见殷萝面上变幻纷呈的神色时,忽然便觉得有些好笑,虽然手段狠辣,到底不是个聪明的女子,毕竟就算赵氏出身赵家,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伤疤还没好,就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了顾忌殷家脸面送走她,一直不管不问的不是她旁边的赵氏又是谁人?
就在一片寂静中,皇帝开口吩咐道,“其他不说,阿姊几次差点命丧尔等之手却是事实,公主身份尊贵,岂能儿戏?来人,赐殷萝白绫留全尸,降赵氏地位为役门!”
“什、什么?”殷萝惊得面色惨白,下意识的抬头喊道,“陛下,你不能这样!”
“朕该如何,岂容汝来指点?”司马明照冷笑一声,转向司马君璧方向柔缓了嗓音道,“阿姊且去拾一番,咱们即刻便回健康!”
“我不要死,不、不要这样。”殷萝下意识的摇着头,惊慌失措的转向赵氏道,“阿母,现在怎么办?你要救救我呀!”
赵氏也是面色青白,眉头深锁,看皇帝对司马君璧的态度不似作伪,只怕此次果真难善了。
正要开口,忽然有家僮来报,说是郎主以及主母前来拜见陛下。()
第四一七章落定
皇帝来的时候虽然不高调,却也未曾刻意隐瞒,而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不止殷家,新安其他大家应也知晓皇帝驾临新安的事。
司马明照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摆手道:“让他进来。”
不过片刻,就见殷昕和马思琪走了过来。
殷昕视线只从赵氏和殷萝面上扫过,便转向司马明照行礼道:“参见陛下!”顿了顿,又看向司马君璧道,“参见公主殿下。”
“呵。”皇帝冷笑道,“殷郎主对与阿姊身份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回禀陛下。”殷昕道,“关于公主身份仆确实知晓,只因公主有意隐瞒,因此才不敢造次。”
赵氏闻言,立即恶狠狠的看向马思琪,若是殷昕知道,那么她很有可能也是知道的,如此马思琪之前挑拨离间的目的就让人深思了。
马思琪被赵氏看的一激灵,慌忙按捺下心里对司马君璧的不快和嫉恨,面上诚惶诚恐的认错道:
“之前妾身不知公主身份,多有得罪之处,望请恕罪。”
一句话,在赵氏面前把自己摘得干净,可是她忘记了,她对面的公主殿下,才是应该对这件事发表意见的人。
马思琪如此行为,不知是笨是蠢,是情急之下忘记了还是故意在司马君璧面前笃定她不敢对付自己。
殷昕听得此言,脸色变黑了些,不动声色的警告了马思琪一眼。马思琪又是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司马君璧,这一次终于对上她看着自己的眼神。
正想开口补救着说些什么,然后马思琪还未开口,司马君璧已经转过头去,独剩下她自己原地惶恐。
惶恐!马思琪从来不知道,她自己竟然有从一个婢女的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在方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从司马君璧的眼里看出警告或者嘲讽,然而此时。她是真的害怕也许她下一秒会说出揭穿自己的话。
“阿姊?”司马明照见君璧走神。回头问道,“在想什么?”
司马君璧摇摇头,道:“没什么?”
马思琪松了口气,可是心里的不安却是有增无减。她不知道是不是只要司马君璧存在一天。自己就一直要这般惶恐下去。
殷昕做了这些年的家主。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本事倒是学到几分,几句话便在皇帝面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在听说皇帝对赵氏和殷萝的处罚之后还能求情。
只是皇帝此番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一声令下之后,一个嗓音尖利的内官拿出一份绢帛,一条条罗列出殷萝当年对司马君璧的各种折磨,甚至还有当初差点被赵氏逼为妾进而毁容的事。
殷家奴仆众多,不过是对一个婢女的惩罚也从来没有人想到要去隐瞒,皇帝要查实在易如反掌。
赵氏等人听完,实在惊骇非常,便是殷昕的额头也直冒冷汗。担忧殷萝的同时,竟还有几分心疼,虽知当年她过得极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