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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恰舜和镜朝已相安多年,边境处开通贸易让两国互通有无,是以来往一直非常便利。
因为人来人往不宜急行,殷暖等人便下马车缓步而行。
走了不过数十步,殷暖眉头微微皱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百姓。过境时,竟发现原本不过两个卫兵的地方此时竟站着几十人,人人手里拿着长刀,对来往众人严加盘查。
“五郎君,这是怎么回事?”阿元不解的道,“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殷暖道:“此时不宜定论,过后再说。”
说话间,已经盘查到几人处。果不其然,两个卫兵拿着长矛一左一右拦在殷暖等人面前,呵道:
“尔等何人?何处来?往何处去?可有凭证?”
殷暖道:“仆乃镜朝殷家五郎,受贵国翁郎主所邀。”
那些人闻言,立即放下武器,恭恭敬敬的道:“原来尊下便是翁老之前提起过得他国贵客,请!”
其中一个卫兵便当先为几人领路,往前走不远,便遇见翁家前来迎接的家僮。
那士兵向一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翁家管家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殷暖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翁家虽然不曾入仕,在恰舜却也一直获得上上人应有的尊敬。
方到翁家府门外,便看见翁家郎主亲自候在那里,看见殷暖等人,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来,见面寒暄之后领着人往屋里走,边满含歉意的道:
“劳烦五郎君长途跋涉亲自赶来,老朽实在于心不安。”
殷暖道:“翁郎主客气,郎主身份尊贵,能得翁郎主相邀,是仆的荣幸。”
“五郎君何必自谦。”翁家家主笑盈盈道,“五郎君大才,便论经商,这天下难有人能出其右,此番屈尊到此,该是老朽的荣幸。”
说着一行人走到正厅,便见满桌美酒佳肴犹自冒着丝丝热气,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之后用了饭菜,殷暖等人去到翁家安排的客房暂作歇息,申时左右,殷暖推开房门,便看见翁家家僮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外,待听完殷暖要求之后,当先带路领他前往家主书房,说是郎主早已在等候。
恰舜建筑不比镜朝致柔和,虽也是堆金切玉的豪华,总是简单直接许多,不过倒也多了几分豪爽大气。
走进一道院门,家僮低身说道:
“五郎君,里间便是郎主书房所在。”
殷暖点点头,回头对阿元道:“阿元,你也在此等候吧!”
阿元道:“是。”
连翁家家僮都不能进,阿元便也理解的点点头,从此处到书房的距离不远,便是发生了什么她也能听得见。
就在此时,忽然见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人来,着一身恰舜上品官服,脸色极是不好,看见殷暖时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殷暖也不介议,施施然走了进去,而翁家家主本也有些面色不善,待看见殷暖后方露出笑脸。
两人走进书房,翁家家主指着廊檐下一个大得有些出奇的花盆道:“那便是五郎君此次所需之物。可真是个贵的东西,为了移植到此处,老朽可是让人把方圆一里的土都移过来了。”
他的话虽然夸张了些,但看那盆的规模,显然确实是麻烦到了几点的。
殷暖满心感激的道了谢。
翁家家主见他眼也不错的看着那个大花盆,便道:“不过即便如此,这草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恰舜气候,若是搬回镜朝,怕是不行。”
“仆明白。”殷暖点点头,回视线,顿了顿,开口道,“仆在边境时,发现一个现象,以贵国边境为线,靠近镜朝的,基本上都是我国子民,而靠近贵国的,自然都是贵国子民,如此泾渭分明的现象,以多年不见,可实在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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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九章无题
翁家家主听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叹息道:“殷郎君果非常人,这边境处来往贸易已经多年,两国百姓互相潜移默化,穿着打扮一般无二,便是老朽也不见得能分辨出来,谁知倒让殷郎君一眼便瞧出变化。”
殷暖道:“如此泾渭分明的现象非是鄙国君王之意,想来是贵国意思?”
翁家家主闻言,又叹了口气,半响一咬牙,干脆道:“殷郎君既然已经猜到如此地步,老朽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我国多年对镜朝上贡,虽换得两国安宁,当权者到底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殷暖皱眉道:“虽说上贡,倒也并不过分,未能影响贵国民生生计,又何必以此为借口,引发战争让百姓生灵涂炭?”
“哼!”翁家家主哼了一声,吹了吹胡子,不快的道,“老朽可不管这些,百姓安居乐业尚且是一方面,不过影响了老朽的生意,管他是谁,老朽一概不理。”
他没否认殷暖的话,显然也是默认了殷暖话中有人用上贡当成借口欲引发战争的意思。而翁家财力极为雄厚,在恰舜举足轻重,翁家家主的支持与否在恰舜非常重要,想来方才那人便是如此目的,不过看来,似乎未得一个满意结果。
不过,殷暖想了想,倒是放心几分。毕竟翁家再如何财大,毕竟无权,他能如此没有忌惮,想来背后是有了其他的支持。而能让他如此笃定自信,显然这背后之人非同小可。
殷暖面上虽无多大变化,眼里确是去了几分担忧,虽然一晃而过,然翁家家主纵横商场多年。何等明之人,当下便明白怕是殷暖在这片刻之前已经想通这其中厉害。
对他的才智更是佩服非常,也更加坚定了欲与之合作的信念。
回宫的日子并没什么特别,接触自己的人无不生活得小心谨慎,而自己也是如履薄冰,比之在殷家时候的各种光明正大的鄙薄视线,倒是少了几分真实。
自从司马君璧回宫之后。皇帝担心她孤独无趣。得知她与王禹慈算是旧识,便特地招王禹慈进宫作陪。
两人原本也算是性格相投,虽说初在宫里见时因为之前的事王禹慈很是有几分尴尬。后来也确实是相处融洽,每日一同看花对弈、抚琴作画,倒也得一段真心的姊妹情深。
这一日也是,王禹慈听她如此感慨。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