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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却阻拦:“对方恐怕意不在太子妃,为防变故,还请太子先回驿站。”数人同时请命,唐宁瞪了他们一眼,终是不得不先回去。环儿秀儿不论死活,也都让护卫们扛了回去。
一行人匆匆回到驿站,看到他们一身血迹,接待的官员吓得都不会说话,唐宁也不搭理他,立刻吩咐下去寻人,指令地方官关闭城门等,东影太子遇袭太子妃失踪这样的大事,地方官哪敢怠慢,慌忙安排去了。
唐宁气息尚自不稳,坐著重重喘息,护卫提醒了好几旬,他才勉强起身回房去换衣裳,哪知房门打开来时,他竟是剥时愣在当场。
屋里桌旁,一人正坐在那里,倾绝的容貌颇有疲态,可眼中光芒却十分锐利,与之怔怔对视片刻,唐宁忽然目呲欲裂地冲上去,将他衣襟紧紧抓住:“是你把她弄走了是不是?把她还给我!”
那人眼中光一闪,唇角微抿:“她果然,在你这里!”
一零三、我爱她的心
(更新时间:07/05,2011)
唐宁顿时一腾,咬牙切齿地看著他半响,怒道: “是你做的吗?"
“她活著?她就是你的太子妃?”来人眼中敛起微光,杀人而又夺目的光。“真是我的好舅舅呀。”
唐宁愤怒地将他衣襟甩开: “不错,她在我这里,现在我只问是不是你掳走了她?”
乔少临目光更是阴沈,刷地一下站起身来: “被掳走了?是谁?"
唐宁气鼓鼓地看著他好一会,终是脱力般坐下: “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会是谁?"
乔少临冷冷注视他,就手一挥,屋内顿时出来两个黑衣人: “立刻去查。”那两个黑衣人应声,各自嗖地声从东南两面长窗中蹿了出去。
唐宁看著他们的去处发了会呆,回头看他也慢慢坐回原位,沈声道: “你怎麽会来?”
“舅舅自然希望我不来。”乔少临声音淡淡,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心中惊涛骇浪地翻腾著,他的手终是有些颤抖。
“是你的使臣给你报了消息?"唐宁喃喃, “可是他们并没有见过她。”
“何需见到。”乔少临瞥了他一眼: “能让你这位花心太子专宠的太子妃,从来都是蒙面示人,身形娇小,只凭这三点就己足够。"
“你这个皇帝做得也太任性了,为了个女人,就御驾离京?你不怕回去时,连皇位也没有了?”唐宁目光灼然。
乔少临嘴唇微曲: “舅舅几时看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
唐宁一窒,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为了追赶上你们确是花了点时间手段,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你连保护她都做不到,凭什麽留她在身边?”
唐宁醒悟: “原来我们的马出问题是你的人下的手?难怪我们察不出痕迹,原来是有内鬼下药。"乔少临轻哼了一声,他忽然一笑: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有比你更充足的理由留她在身边。”
乔少临脸色一变,横了他一眼: “这是何意?"
“自然是有深意。"唐宁坐正了看他: “明源利是三朝过来的老人,当年也是因为有他在暗中帮}亡保护,你才数次历险而平安无事。他一个太监,居然敢冒如此大险将人从你手上夺出来,难道就没有什麽迫不得已的原因?”
“好个迫不得己的原因。”乔少临脸色发白,可却神色恒定。
他这表情让唐宁心中一动,以他对这位外甥的了解……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你已经知道了?"
乔少临端茶的手丝毫也没停顿,稳稳地将茶送到嘴边浅茗一口: “源名利所藏甚多,此似乎知道很多秘密,抄查他的外宅时,才知道还他给我留了两样东西。”他瞟了唐宁一眼: “你在船上为欢颜画的那幅画,可还在你手上?”
唐宁一愣,“没再找到过。”
“那幅画就在明源利的宅子里,与之并挂的还有另外一幅,其中蹊跷一看便知。但也正因为这个,我坚信她没有死。”乔少临眼波微扬, “源明利不会杀颜妃的女儿,正如他也不会再为难颜妃的儿子。”
唐宁怔怔出神: “光凭两幅画……你怎麽……”
“其实我自小就知自己并非云後亲生,她死前一晚将南宫寿叫到榻前,我却是因为想看她最後一眼而藏身在帷幔下。她与南宫寿向来就有私情,我甚至曾经怀疑过自己并非先帝之子,一个六岁孩子脑中反复琢磨这样的事,听起来是不是很怪异?”
唐宁偏开头去: “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乔少临微微一笑: “却没到那晚听到的事实,原来正好相反。她在死前还不忘与颜妃的仇恨,要南宫寿为她报仇……这个仇枉,为了这麽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弄得死无全尸的惨淡下场。”
“可是你又怎麽知道欢颜她跟颜妃的关系?”唐宁实在是不想再听他说起从前的口气,渗的人骨头里都发冷发僵的寒意,如同被虫子密密爬满了一身。
“我又不是瞎子。"乔少临淡淡一句.却哽得他无言以对。半晌才道: “她们长的,确实很像。”
“不像。"乔少临却说: “分明一点也不像。欢颜她最是温柔委婉,从来不会用那样刀子般的眼神看人,从来不会用气势去压制别人。她总是在安抚,明明自己的伤口血如泉涌,却还想著怎样安慰别人。她说话声总是细而软,没有主意的时候就会睁著大眼睛信任的看著我,有主意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攥紧小拳头。对待要保护的人,她会从小兔子一下子变化成
凶猛的小兽一般……她与她,不一样。"
他的声音在不自觉中变得温如春水,层层细垂田的波浪翻腾下,惧是温柔。他的眼神也变得悠远而充满诱惑,唐宁怔怔注视著他,虽然他自己此刻心底也是又烦又乱再加整缸整坛的醋意,可还是忍不住为他眼中的神采所动。
乔少临朝著窗外看了片刻,又道: “可是颜妃不同,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画像,却能感觉到此人必定有一颗慎密而冷酷的心。她的眼神坚韧如男子,嘴角扬起的笑纹充满了蛊惑,她的笑她的如波眼神,肯定都是有目的的,她连站姿,都像是要凌驾於君王之上的姿态。她与她,实在是天差地别。"
唐宁对著他出神半晌,才轻咳一声: “可是不论怎样,你们总有血亲,一母同胞的兄妹啊。"他叹息著, “少临,我知道你对她用情极深。可是伦常不可违,你贵为天子,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