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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陶然留意到了自己,嘴角的笑容又大了几分,殷勤地说道:“姑娘,看你这幅样子,就是个文化人,我对这儿最熟了,让我带你过去吧?”
陶然有些好笑,她点了点自己手里的画卷,“你是看到了这个吧?也好,那就劳烦你了。”
第二卷正文第329章民国弃妇vs军阀少帅(33)
筹备组的办公室在报社的大楼里面,那位自称于光的年轻人一边驾轻就熟地领着陶然往里走,一边自来熟地同她套着近乎。
他虽然行事圆滑,但在陶然看来还是一目了然的,无非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万一由他领过来的哪位画师一下出名了,他结下的这点交情也会成为一个不错的资本,说不定人家心情好从手里漏点什么出来,也能够他嚼吧一阵子的。
不过既然指着这点盼头过活,于光还是有自己几把刷子的,熟练地同陶然介绍着他所知道的,其他参加这次交流会的人。
陶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全程闭口不言。
对她来说,对手有谁都不重要,夺魁是必须的。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后,她对此有了极大的信心,此时也就当是听故事一般,任由于光在旁边说的天花乱坠,陶然也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情绪波动。
于光不由得有些失望,通常有这样表现的人,不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就是根本不知所谓,单纯想过来混个资格而已。
而陶然一个女性,他理所当然的就将她归为了后者。
这般想着,他的态度一下就冷了下来,也不再热情地介绍什么,直接丢下一句,“到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陶然倒不会因为这个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她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似乎自己什么都没做吧,就直接被人看衰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在敞开的门上扣了扣。
“进。”
里面的人头也不抬,随口应了一声,匆匆地整理着手中的画卷。
陶然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嗯,如果都是这种水平的话,她也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她在心里默默开了个玩笑,步履不停地走到那位工作人员的面前,“您好,我想报名后天的交流会。”
那人终于舍得停下手里的动作,漫不经心地看了陶然一眼,“你要报名?作品给我吧,叫什么名字?”
陶然将手里的画卷递了过去,那人看不也不看地丢到一边,然后掏出一个厚重的本子,翻到一半的位置,开始在上面登记起来。
对于他这种态度,陶然也是有点无可奈何,她一板一眼顺着工作人员的问话报完了自己的信息,然后就看到对方随手一合,半带着点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回去等消息吧。”
陶然无语,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不看看我的作品么?”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些天我看得还不多啊?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爱凑热闹的家伙,自己是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么?一天天的发什么梦呢?”那人像是被陶然一句话点爆了,伸手往桌子上一拍,就开始发泄起自己的不满来。
陶然压根儿没想到还有这种神发展,顿时也冷下脸来。
“这位先生,我尊重您因为工作的繁忙而有压力,但既然你选择了这份工作,难道更重要的不是尽力调节自己,而不是冲别人发火么?”
第二卷正文第330章民国弃妇vs军阀少帅(34)
陶然声音不大,却极有气势,眼神压迫力十足地直视着那位工作人员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而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对着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低头了,这样那人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气,冲淡了之前的心虚。
他“啪”地把手上的东西一摔,提高音量,仿佛这样就能盖过陶然的气势一般,大声冲她吼道:“你怎么那么烦啊?!我都说了不看就是不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作品撕掉,让你根本没办法有机会进入交流会?!”
说着,他一把抓起刚刚丢到一旁的陶然的画,作势就要将其撕成两半。
陶然眯起眼睛,那可是她废了无数心力才磨出来的作品,这人居然敢这么轻贱她?
她承认自己真的被这人惹毛了。
这两周以来,陶然除了画画刺绣,也没放下九天决的修炼,虽然时日尚短,但要拾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件难事。
她一言不发地挽起袖子,然后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最后给了那人一个机会,“把我的作品放下。”
其实那人虽然是交流会组织方的工作人员,但也只是个小卒子而已,之前不过一时被冲昏了头,威胁要撕画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他这个行为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如果陶然的作品没有差到某种程度,他是不了要被责罚的。
他本来以为陶然一个女生,自己随便威胁两句就会哭着求饶,却没想到陶然生平最厌恶有人敢用她重视的东西威胁她,也根本不会对这种行为低头,反倒是硬气地怼了回来。
那人一时间不由觉得有些骑虎难下。
他咬了咬牙,再次试图逼迫陶然服软,“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我干嘛非要听你的?我再强调一次,跟我道歉,不然,我就让你永远也没有资格进入交流会!”
很好,既然给脸不要脸,陶然也不打算在他身上浪时间了。
但就在他她刚刚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另外一道寒气逼人的声音,“我怎么不知道,再没有看到作品的情况下,有人能让别人永远没有资格进入交流会?!”
陶然惊讶地转过头,她不是一个多小时之前才同这人告别过的么?怎么又在这里碰到他了?
是的,来人正是战辰。
之前对着陶然口出不逊的年轻人没有认出他是谁,而是惊愕慌张脱口而出,“会长,你怎么在这儿?”
站在战辰身旁的一位有些年纪的中年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神情郑重且像是急于表现什么一般,有些刻意地厉声斥责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也是,我要是不在,你就可以随心所欲滥用职权了是不是?!”
那人被他此刻的怒气吓到了,急急忙忙慌乱解释,“不,会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工作繁忙压力有些大,再碰到一些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