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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的感觉,直到愣愣跟着她走出了几步,才回过神来。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柔软和温凉的触感,他抿了抿唇,乖乖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了屋里。
陶然推开一个隐秘的小门这也是她在接了原主记忆后才发觉的一处所在,里面挂着一幅画像,上面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正负着手,举头看向远方,神态洒脱而自然。
她指了指画像前面放着的一个蒲团,让许意跪了上去,“这是我们绝峰的第一代师祖,所有入我绝峰门下的弟子,第一件事需得拜过师祖。”
许意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扣了三个头。
在他拜完之后,陶然点了点头,让他起身,“如此,你也算正式成为我绝峰的弟子了。”
就这么简单?
许意有些愣怔地看着陶然,模样有些呆萌。
第二卷正文第367章冰山师父vs高冷徒弟(20)
陶然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年纪的爱人真是可爱,因为对她毫无防备,还有些稚气,比之后那副面不改色,老谋深算的样子可以说是顺眼得多了。
难得见到爱人这么稚嫩的一面,她耐心地同许意解释,“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绝峰比较特殊,事实上我们是门派的一支隐世之峰。所谓有光就有影,其他六大峰是矗立在阳光之下,可以端正行走于尘世之间的存在,而我们却不同。”
“正如你入门那天,沧师兄同你说过的,我们所修习的功法与其他各大峰都不相同,而除了我们绝峰弟子,也没有另外的上清门人可以修习绝峰流传下来的心法。因为,我们的心法,更偏外道。”
许意眼神一紧,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应该知道外道心法与正道的不同吧?”陶然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继续淡淡问了一句。
许意点了点头,复而又带着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我听说过邪魔外道的说法,但,您口中的外道,是我想的这样么?”
难得能在爱人面前装一回逼,陶然心里畅快极了。
她高深莫测地看着许意,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虽不中亦不远矣,我们上清自古以来就是正道的中流砥柱,与魔道中人势不两立,不会和他们沾上任何关系,而所谓的外道,则是一类总称,特指那些修行速度奇快无比,但同时也比正道心法风险大上许多的功法。”
陶然顿了顿,看许意听得认真,又继续同他讲述,“上清派刚刚建立之初,曾遭受过一次重大磨难。当时我派先人出了一位天纵之才,凭一己之力,创立了一门心的功法,然后拯救门派于水火。而这,就是我刚刚让你叩拜过得那位,绝峰的开山祖师。”
许意眼神下意识朝那副画像看去。
“凭借着他自创的这门心法,祖师一连突破数个小境界,直入出窍后期圆满之境,而这门功法后来也被证实,是一门典型的外道功法。它进阶极快,但同时也面临着心境不稳,极容易在突破时遭遇各种难关的风险。对修行者来说,是一柄双刃剑,伤人伤己。”
陶然看向许意,淡淡问道:“然而上清需要我们这把神兵利器以镇山门,你是否有足够的觉悟,做到这点?”
许意认真地看向她,话语坚定,“师尊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
“记住你的话。”陶然一拂袖,将人按坐在蒲团之上,“如果你日后心性不稳,因为力量迷失了自己,那么我一定会亲手为绝峰清理门户,不会有半分心软!”
许意刚想再次同她表明心迹,就感觉到头顶传来一股柔和却无法反抗的力量,同时有一篇玄奥晦涩的口诀,伴随着师尊那道清冷剔透的嗓音,缓缓传入他的心底。
他情不自禁地陷入一种空明的状态,体内有着某种气息被唤醒,随着那股柔和而坚韧的力量,在经脉中流转起来。
须臾之后,陶然有些复杂地回手,默默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踱步出去。
第二卷正文第368章冰山师父vs高冷徒弟(21)
该说不愧是在任务世界里搅风搅雨的大boss么?
这种悟性和立刻有所感应的速度,哪怕是陶然这个继承了原主元婴修为的老司机,都不由得有些嫉妒。
才不过带着运转了一圈,人家就能立刻成功做到引气入体,人比人,真的是要气死人了。
陶然感慨了一句,估摸着许意一时半会儿应该从这种入定的状态中醒不过来,也慢吞吞挪回外屋,盘腿继续修炼起来。
刚刚不过一会儿工夫,她这昨晚好容易恢复的,可以自如调动的真元力就消耗殆尽了,还得再抓紧时间补足些许。
也亏得绝峰上人丁稀零,许意这个甚至还没有进入练气期的家伙眼里有限,根本看不出来她只是一个空壳子,不然还真是有些难办了。
要是传出去堂堂绝峰之主,鼎鼎有名的元婴大能,如今连个筑基期的晚辈都打不过,她还怎么混?
抱着一股子决不能输的意念,陶然深吸了口气,沉下心神,开始缓慢而坚定地修复起自己的识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意终于从一种玄而未明的境界中醒过神来。
他猛地睁开眼,脸上还带着些不可置信地握了握拳,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自己应该是已经直接突破了练气二期,达到三期的境界了?
许意有些犹豫地内视了下,体内已经有股不算浓烈,但却生生不息的雾气般的能量在缓缓运转,这……是不是也有些太快了?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陶然为什么在传授他这套功法之时,要跟他强调那么多了。
这么快速的进阶,如果不守好心神,确实很容易迷失自己,也难怪绝峰会隐世不出,成为上清派最低调,却也是最锋利的镇派之器。
只是刚刚师尊话里的意思,总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那种沉郁的感觉,听上去,似乎不单单只是简单的告诫而已,仿佛还带着些自我宣誓的意味。
许意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当初问到的,那间多出来的小屋的事情,莫非……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他摇了摇头,驱散了自己纷杂的念头。
罢了,他现在不过刚刚入门,师尊连同自己说明的意思都没有,也就意味着这根本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