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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跟小辣椒似的,可不好对付。”
“没事,我就好这一口。”
张初进:“……”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东宫
“殿下,我那孽子留了封信,说要跟着张家二儿子和那个小侍卫一同去沧州。”忠王拿着书信,气的手直抖。
冉彦接过信,扫了一遍。
马车是今日早晨出发,如今已是傍晚,他们估摸着已经到了燕行城。
“皇叔为何此时才发现?”
“这……”忠王顿了顿,“念儿其实早就跟本王提过,但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去了只是徒增麻烦,本王便拒了。原以为他只是心思郁结,出去散散心,哪成想是拾了东西偷溜了出去。”
忠王似乎余怒未消,面上颇有些激动。
“皇叔不必忧心,他们一行人里,广靖功夫了得,张初进也有武艺傍身,还带着两个武功过人的暗卫,念弟的安全自有保障。”冉彦笑道,“既然念弟愿意为孤办事,孤也不能拂了他的意,皇叔大可放心。”
“殿下若是不嫌弃念儿碍了殿下的事,本王当然没什么好忧心的。”
“念弟长大了,也不似先前那般喜爱玩乐了。”冉彦感叹了一句。
忠王抿了一口茶,“哪知这次是不是他一时兴起呢,若是此次沧州之行能让他懂事,也算不辜负殿下和本王对他的厚望。”
“念弟是个机灵的,过了这爱玩爱闹的年纪,便就正经起来。以后,也定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
“那就借殿下吉言。”
第25章环肥燕瘦
天色渐暗,已不适宜赶路,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五人无处落脚。
“找个林子歇下吧,这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住处了。”广靖看了看天色,提议到。
“歇在林子里?”冉念问。
“这里是燕行城和河西的交界处,向来荒凉,要想找着落脚的客栈,估计还得再行上一两个时辰。夜里赶路不安全,还不如先凑和着歇一歇。”
两辆车本是一前一后,张初进在前,广靖和冉念在后。暗卫听了吩咐,便停下马车。又从袖口摸出一个木制的小哨,轻轻吹了几声,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张公子,咱今日就别赶路了吧,停下来歇歇,马儿都跑累了。”广靖将手搁在马的脑袋上,使劲搓了搓,马儿立即扬了扬后踢,喷了他一脸热气。
“可晚上住在外面,不安全。”张初进闻言,皱了皱眉头。
“哪里都不安全。”广靖一脸的无所谓,“随意找个地歇歇,若真出事,还能不牵连无辜之人。”
张初进的眉头拧的能夹死蚊子。
“这伙人若是不能尽早斩草除根,只怕是后患无穷。”
“冉念摸了摸肚子,道:“那刺客还能再杀过来?”
“说不准,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总归是不安全。”
冉念一听,缩了缩肩膀,“你们身手都不错吧,要是刺客杀过来,想一举除了我们,你们几个可要挡在我面前。”
广靖挑了挑眉,“行啊,我护着你?”
“就你?”
广靖拔出腰间的剑,亮了一亮,“我要是真没本事,王爷能放心让我陪着主子进京?”
张初进见两人凑在一块,自己也搭不上什么话,索性退到了一边。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马夫是太子直接指派下来的,出发那日才碰上面,一路上都跟锯嘴葫芦似的不做声,他还不知这二人如何称呼。
“暗一。”
“暗二。”
张初进哽了哽,这名字太过简单粗暴了。
“咱们行走江湖,若直接这样称呼,怕是不大妥当,要不二位想个别称?”
他们一行就五个人,还有一两个累赘,要是不低调着点,这一路怕是更加艰难。
暗一暗二默不作声。
广靖耳尖,凑了过来:“要不都跟我姓?”
“你姓什么,姓祁?”冉念插了一嘴。
广靖愣了一愣,旋即一笑,却不再言语。
张初进眼角跳了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二位商量着定吧,切记不可过于显眼。我去拾点柴禾,看看能不能找些野味来。这晚上天寒露重,光吃干粮身上不热乎。”
“我跟你一起。”暗一站了出来。
张初进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
贞姑姑近些日子对他房中之事很是上心,见他不喜半夏,又寻了一批姑娘。个个都是底下挑细选送上来的,又让嬷嬷们仔细教了规矩和仪态,学成之后就塞进了东宫里。
环肥燕瘦,各有所长。
冉彦看着这群莺莺燕燕,吐了一口长气。“哪来的送哪去,别堵在孤面前,碍孤的眼。”
元德有些为难,“可贞姑姑吩咐了,让殿下挑些个喜欢的。”
“没有孤喜欢的,都遣回去吧。若是贞姑姑再张罗此事,让她来找孤。”冉彦甩了甩袖子,径直走出了东宫大门。
这些个玩意似的女子,倒是好应付,左不过一句不喜,便能遣了出去。可他的太子妃,没这么好对付了。
冉彦揉了揉眉心,顺着东宫外的甬道慢慢的走着。
近些日子琐事缠身,刺客一事还未有眉目,父皇又铁了心要将颍川那个传的神乎其技的老道召入京中,任谁也劝不动。朝中又有不少声音,说太子渐长,当立太子妃来主理东宫事宜……
冉彦心里躁的厉害。
老道出现的蹊跷,就算颍川刺史摸了他的底,冉彦也终究放不下心来。当年父皇服了道士炼制的长生不老药暴毙而亡,大臣们火速拥他上位。坐在龙椅上是何等滋味,他一清二楚,这辈子便没有兴趣早早坐上去。而且母后早亡,父皇不舍得将他养在妃嫔名下,便亲自抚养,这等父子之情,又如何能让他看着上一世之事重演。
冉彦独自出来,身边未带太监,也不愿碰见什么人,便绕到了小路上。他心里烦闷时,便喜欢在宫里荒凉的道上走上一走,亦或是去花苑外看看。
人人都道天家好,又岂知天家帝王如常人,困身于八苦之中。
小路上的枝叶枯败了一半,显得整条路阴暗不已,不知是白天还是黑日。忽而,路上亮堂了不少,隐在乌云之下的太阳冒出头来,似乎正正好好挂在冉彦的头顶上。
已至深秋,太阳早没了往日的毒辣,如今就算挂在头上,也只是撒了一身暖意。
冉彦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些笑意,自言自语道:“这太阳倒是出现的正是时候。”
冉彦复又往前行了几步,却碰见一十四五岁的女子,捧着残花暗自伤怀。
冉彦见了她,便定住了脚步,不再往前。
女子听见脚步声,忙抽了帕子抹了眼角的泪痕,强做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