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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三年、五年或者十年之后后悔,悔自己因为年幼不知世事,做了错事,失了本该得到的东西。
“孤不会后悔,永远不会。”冉彦斩钉截铁的说道。
贞姑姑抬起头,脸上似乎带着些解脱。“殿下既然坚持,奴婢便不会再劝。只希望殿下能多筹谋一些,皇权大于天,殿下就算身居高位,也会身不由己。”
“姑姑的好意,孤知晓了。”冉彦郑重的点下头,“姑姑快起来吧。”
“奴婢还有一事未曾禀明,还请殿下恕罪。”贞姑姑扶着冉彦的手,慢慢立了起来。
“那半夏本不是奴婢自作主张安排的,皇上喊奴婢问话,奴婢便斗胆揣测了圣意。奴婢让人将半夏好生安葬了,她那个姐姐像是个老实的,奴婢便将她遣到别处,派人了好生盯着。”
“姑姑的话,孤明白了。”冉彦颔首,若有所思。
“既然殿下明白,奴婢便退下了。”
冉彦扶着她,将她送出了殿外。
*
贞姑姑的意思,并不是要阻了他的念想,而是希望他好生打算。冉彦其实早就开始绸缪,只是子澈回应的突然,打乱了他的想法。娶个人回东宫供着,怕是做不成了。
冉彦还未想出对策,王喜便来东宫传话,说皇上有令,传太子觐见。
冉彦本是不惧冉觉的,每次还分外珍惜父子相处的时光。毕竟这机会来之不易,不能再如以往一般轻易放过。
可是今日,他心中颇有些不安宁。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起来吧,赐座。”冉觉一如往日般慈爱。
“父皇今日寻儿臣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彦儿,这里是尧国勋贵家的适龄小姐,你看一看,挑个喜欢的。”冉觉直接将小册子抛到了冉彦怀里,“好好挑一挑,挑中了,父皇便替你下旨。”
冉彦接过了册子,却并不翻开。“父皇,儿臣还小,不急着娶太子妃。”
“你还小?”冉觉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你四弟都张罗着要娶王妃了,你却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小。”
“四弟要娶的是哪家姑娘?”
“程贵妃的侄女儿,名字好像是叫……程婉嘉。”
冉彦蓦然想起那个躲在无人处落泪的女子,心中冷笑一声,程贵妃母子俩的算盘打的够早。
“那儿臣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好生恭喜四弟了,贺他觅得佳人。”冉彦不动声色,只余下盈盈笑意。
“你是储君,婚事不可马虎,朕便允你拖了一拖。但是你要明白,娶太子妃意味着什么?”冉觉目光一利。
明白,他当然明白。但是,他不在乎。
“儿臣明白,儿臣一定回去细细挑一挑。若是找不到合适的,还请父皇容儿臣再缓些日子。”
冉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儿臣谢过父皇恩典。”
冉彦走后,冉觉在龙椅上坐了良久。许久过后,才出声说:“真人,出来吧。”
无为从侧边绣着祥龙出云纹案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真人可看的出,朕这个儿子前程如何?”
无为甩了甩拂尘,叹了口气,“陛下当真要算?”
“算。”
“贫道在算之前,有一事恳求皇上。”
“你说。”冉觉放松了坐姿,侧靠在龙椅上。
“贫道要窥探天机,定会损去几年修为。贫道希望皇上能在宫中修一道观,供贫道修行。宫内有龙脉相辅,贫道便有机会早日飞升。”
“好,朕允了。”
“太子殿下并非帝星,与皇位无缘。”
“你说什么!”
“贫道窥出,太子殿下非为帝星。”
第31章见面
“太子是储君,朕让他当皇帝,他便是皇帝,何来非为帝星一说!”冉觉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杯盏里的茶水差点荡了出来。
“皇上若不信贫道的话,也并无不可。只不过贫道乃一普通道人,与太子殿下无甚交集,无冤无仇。贫道没必要撒下弥天大谎,来陷害太子。”天子震怒,但无为面上却不见丝毫慌张,说话依旧如之前一般不紧不慢。
“那谁是帝星?”
“贫道未曾见过各位殿下,辨别不出。而且若要一一辨看,以贫道的功力,怕是做不到。”无为摇了摇头。
“太子不是帝星,那他命格如何?”冉觉又问。
无为沉默了片刻,才道:“殿下,半生恣意顺遂。”
“半生,那后半生呢?”
“贫道……看不见。”无为垂下眸,回道。
冉觉闻言,复又坐回了龙椅。
“贫道所说,均是贫道能看见的。皇上若要信,便信,不信,也可不信。命格虽是生来所定,但却也有变数。”无为手握拂尘,作了一揖。
冉觉点了点头,“朕答应的事,必会办到,真人放心。”
“贫道谢皇上恩典。”
*
冉彦将小册子带回东宫后,便随手扔在了一旁,翻也未曾翻开。
娶太子妃一事,拖的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他如今所需,不过是一个两全的良策。
冉彦将手背在身后,在殿中踱了片刻。若是还未说开之前,尚可自己一力承下。但如今两人互诉了心迹,这事若不和他商量,只怕子澈心里会不舒服。
冉彦没带侍从,也未与宫里人交代,独自一人去了漠北王府。听贞姑姑的意思,是让他敛谨慎一些。他确实该小心行事了,纵然父皇信他几分,也防不住背后小人的嘴。
出了宫门,冉彦便直直的往漠北王府去了。
今日的王府,大门紧闭,分外古怪。冉彦抬头看了看门匾,又环顾了一圈,明明是漠北王府没错呀!
冉彦停驻了片刻,走上前敲了敲门环。
许久之后,才探出一个头来。
“太子殿下?”来人大惊,赶忙将门打开,跪下相迎。
“不必多礼,你们主子呢?”冉彦问。
“主子,在里面。”那小厮说话时,声音抖了两抖,“奴才立马去禀告主子。”
“不必了,孤去找他。”
长宁院
“我儿,你受累了,这怎么瘦了这么多呀。”离氏拉着祁子澈,不肯松手。
“母妃,你确定我瘦了吗?”祁子澈憋着笑。
离氏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不就是瘦了吗,这肉都……”
离氏掐了把祁子澈的手臂,“这肉,还挺结实的哈。”
“臭小子,离了漠北,长高了又长壮了,在这里过的挺悠闲的呀。”祁舒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
“四哥,我的房间可有备好?我们来这一趟,为了不引人注目,都是能避人就避人。日日风餐露宿,我好久都没躺过床了,身上的骨头都僵了。”祁子跃锤了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