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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人一提起魔兽,就会心生敌意。
除了拥有足够实力的德兰皇室、光明教廷和圣骑士团,私人已经很少会去驯养魔兽了
安布罗斯见他似乎是对这块晶石感兴趣,忽然开口问道:“想看吗?”
何晏迟疑了一下,还是配合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有点摸不清现在的安布罗斯,虽然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现在心中绝对打着别的主意。
不过安布罗斯只是对着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将那块晶石递给他。
接下来,他就像忘记了这段小插曲一般,继续沉默地走在何晏身旁。
在他们之间这段简短的对话结束后不久,队伍就停下了,铁骑长沉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团长大人,圣子阁下,我们到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很快,何晏就看到了那头魔兽,那是一头完全直立后身高近四米的高级魔兽,整体形象类似于雄狮,但是因为被魔气侵染的原因,面目和躯体显得尤其狰狞可怖,巨大的獠牙在血盆大口外露着,在光明术的照射下显出森然的寒意。
不过确实如安布罗斯所说,这头魔兽之前已经在之前的交锋中受了伤,实力大减,所以虽然看着恐怖,但直到将它杀死,也只有两名圣骑士受了一些轻伤,被红衣主教用光明术治疗后,就恢复如初了。
何晏看着满身血痕、已经彻底没了气息倒在地上的魔兽,稍微有些出神。
这头形似雄狮的魔兽,让他想起了德兰大陆的一个种族兽人族。
兽人族是一种即能以兽人形态出现,又能以人形出现的种族,普遍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偶尔会有人将它们与魔兽搞混。
不过兽人和魔兽最大的区别就是,兽人族一生下来就拥有者在人形和兽性中切换的能力,而魔兽即使再聪明通人意,本质上也永远是野兽。
不过大家普遍对兽人们也没什么好感就是了。
它们虽然拥有人类的形态,但是在行事上还是带有明显的野兽的风格,它们做事粗鲁,基本是没办法在他们身上找到文雅这种特质的,并且和野兽一样,在发情期到来的时候,它们也很容易就会被欲望支配。
这种粗俗的生活方式让兽人族在德兰大陆上的风评每年都稳占倒数前三之一,尤其受到灵族的厌恶。
兽人族刚上任不久的现任族长,兽形正是一头巨大的雄狮,和他面前已经死去的这只魔兽十分相似。
想起兽人族的族长,他就忍不住头疼,在原来的轨迹里,塞西尔的死亡和这位族长脱不开关系。
在他盯着面前的魔兽尸体,联想到塞西尔的命运时,安布罗斯从远处走到了他身旁。
他身上煞气未散,下巴上还沾着一丝刚刚在与魔兽对战时溅上的暗色血迹,神色和平常有些不同,但是具体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位圣骑士团团长用洁白的手帕将剑上的最后一丝血迹抹净,然后抬手将它缓慢地插回腰间的剑鞘中,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深邃的深蓝色眼睛微微眯起地看向他,用低沉的嗓音向他问好:“圣子殿下,您可曾受伤?”
锐利的剑身在光明术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辉,为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冷意。
“一切安好,”何晏善意地出口提醒他:“您右侧下巴上有一点血迹。”
安布罗斯闻言,忽然脱下自己右手上的戴着的白色手套,用拇指轻轻地将那点血迹抹去,然后伸出猩红的舌尖将手指上的血迹舔净,末了还对着他笑了笑,“现在还有吗?”
只不过无论怎么看,那个笑容都称不上良善,而是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邪气。
何晏:“……”
他终于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自从他今晚一时兴起撩拨了男人后,安布罗斯好像就故意表现得有些……邪恶。
无论是刚刚类似于戏弄他的一个小插曲,还是现在在他面前表露出的黑暗面,这位众人口中彬彬有礼的圣骑士团团长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从而并不打算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不过,他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呢?
难道他不怕自己和教皇打小报告?
毕竟塞西尔一直表现出的可是对教皇忠诚无比,他虽然不久前主动撩拨了安布罗斯,但这和他忠于教皇并不冲突。
安布罗斯能是这么心大的人?
……
在返回教廷的这一段路中,何晏一直在思考关于今晚安布罗斯突如其来的转变。
当然,最后他想破了头也没能想出一个可信度高的解释,只能将此归功于安布罗斯古怪而恶劣的性格。
并且他应该也是真的不在乎他为此去向教皇打小报告彼此都是狐狸,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当谁不知道谁呢?
……好吧,也许他就不该这么认真地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一个神经病的思维模式。
一路上,安布罗斯时不时用余光瞄着沉默下来的光明圣子。
他先是为此感到心情愉快,可一阵过后,忽然又烦闷起来。
他故意表现出自己的一部分本性,就是想让这个肤浅的小老鼠明白,他对“安布罗斯”这个人产生的好感不过是因为那一层虚假的面具,等他认清了“安布罗斯”的真面目,就会发现自己以貌取人会有多么荒谬!
但看着塞西尔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对自己产生了疏远的迹象,他心中没轻松多久,就又猝不及防地陷入了烦躁。
这个三心二意的小老鼠,不久前还像个小荡货一样大胆地引诱着他,现在只是被他稍稍吓了一下,就又“咻”地一下缩了回去,他的这份好感未也太廉价了!
安布罗斯:“……”
安布罗斯的心态崩了。
*
他们从安格山脉回到西米教廷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擦亮了,地平线上露出光暗交界处混杂而成的一抹沉郁苍蓝。
经过一晚的奔波劳累,虽然战斗并不激烈,但一夜没有合眼,众人神上也会不可避地产生疲惫感。
所以他们决定在西米教廷中稍稍修整一天,第二天再返回希斐尔。
因为昨晚一夜未睡,所以何晏今夜睡得的很早,当播撒金辉的太阳沉入大地,天色彻底转暗后,他就已经和衣躺在了床榻上。
不仅是他,为了明早的回程,这夜大家都睡得很早。
而这最后一夜,在西米教廷中经历了整整三个风平浪静的夜晚后,何晏终于又受到了血灵的夜袭。
因为这一次知道对方就是自己这一世的爱人,所以在血灵来到他床前的时候,何晏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任凭血灵用冰凉的指节在自己脸上暧昧地滑来滑去。
他对象今天表现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