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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布下了一个应急防御阵,今晚加强警戒,明天再请圣子加固阵法。”
两位铁骑长没有对他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领命去重新安排人手了。
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圣骑士们,安布罗斯转身向着属于他和光明圣子的营帐中走去。
即将掀开门帐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自己伸出的手上,动作一顿,然后果断地脱下了自己洁白的手套,用一个吞噬术将它们彻底摧毁,才走进了帐篷。
即使已经用清洁术彻底清洁过一遍了,他还是觉得上面有着一股属于兽人的挥之不去的臭味。
这种肮脏的臭味,还是不要带进他和塞西尔的帐篷中了。
原本被他匆忙留在了桌子上的光明圣子此时已经转移阵地,自觉地爬上了低矮的床榻,浑身都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睁开了带着些湿润的黑眸。
他撑着手臂从被褥中坐起身,对着来人问道:“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吗?”
安布罗斯再次脱下外套和佩剑,坐到床榻上,眼瞳恢复了一片血色,简洁地答道:“有兽人的味道,很强。”
听见“兽人”两个字,何晏脑子里的那一点睡意瞬间跑得一干二净,控住不住地脱口而出:“兽人?”
教皇现在都玩完了,兽人族怎么又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继续交易?
毕竟能让安布罗斯评价上一句“很强”的兽人,这次出现的兽人那位兽人族长的几率可以说是无限大了。
毕竟兽人族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种族,毫无例外,每一届的兽人族长都是当时最为强大的兽人。
看到光明圣子猛然瞪得圆溜溜的漆黑双眼,血灵忍不住挑了挑眉,嘴角扯开,喉间逸出一声冷哼。
他就说这只小老鼠还有很多事瞒着他。
这不,就么快就露馅了一件。
光明圣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若无其事地将脸上的表情敛了起来,转而对着血灵问道:“你见到那只兽人了吗?”
兽人族长虽然实力强悍,但是他同时也有着兽人的通病大脑愚钝。
这点从原来的轨迹中,这位兽人族长被塞西尔的光明禁术打成了重伤之后还敢去找教皇“算账”中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了,虽然他的实力强到令教皇忌惮,但是在脑袋上,十个兽人族长加起来也斗不过一个教皇。
如果教皇没有倒台的话,这位兽人族长原本是应该被教皇搞死的,而教皇无论是在原来的轨迹中还是现在新的命运轨道里,都败在了血灵的手上。
所以根据这条食物链,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兽人族长绝不会是血灵的对手。
“只是找到了一点儿痕迹而已,”血灵伸出有着锋利指甲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地滑动着,“不过,您好像对兽人很关心?”
他们身下的床榻是到达永夜之森后用处理过后的树木枝干简单搭建而成的,十分低矮,只有四五十公分高。
血灵坐在床边一条腿随意地直直伸着,另一条腿微微蜷着,是一种很放松的姿势。
然而他已经变得深沉起来的眼眸和暧昧中带着一丝威胁的动作,透露出了他内心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放松,他微微咧开嘴,对着光明圣子露出尖牙:“亲爱的,不解释一下吗?”
何晏歪了歪头,避开血灵尖利的指甲,纤长的鸦羽微微颤了颤,像是妥协一般开口道:“其实只是一个猜测……”
“没关系,”血灵将自己的上半身凑得离光明圣子更近了,长臂一伸,按在了他身旁,几乎是一个将他整个搂住的姿势,似乎十分善解人意道:“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何晏组织了一下语言,模糊不清地说道:“教皇和兽人族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交易,这件交易关系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也许和光明女神有关。”
虽然他没有提及自己在这场交易中的作用,但是以血灵的缜密思维,联系到他身体中的那颗“厄洛斯的祝福”,几乎是立刻就将这场交易的细节补全了个七七八八。
毕竟这一届的兽人族族长的好色嗜欲是出了名的,据说他男女通吃,尤其喜爱看起来干净纯洁、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男孩。
长了一张致而圣洁脸庞、刚刚成年,看起来鲜嫩而可口的光明圣子,可不就是那位兽人族长最喜爱的那种类型吗?
想到这里,血灵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对兽人族的厌恶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手上的力气也控制不住地加重。
随即,只听到“咔”一声,被他按着的简易床榻不堪重负地裂开了一条缝。
他沉默了一下,抬手放了个修复术,极快地将那一点儿裂痕修复了,手却没有再放下去,而是直接搂住了面前光明圣子的腰身,将他狠狠地按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他心中有一团包含着愤怒和后怕的火焰,几乎在瞬间就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让他急切地寻找着一个突破口将它发泄出去。
唇舌交缠中,他锋利的尖牙划过光明圣子柔软的唇瓣,几乎是立刻就在上面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是第一次,血灵在接吻的时候,咬破了他的唇瓣。
唇上的痛觉神经似乎异常敏感,何晏皱着眉头,几次想将血灵推开,但都由于身体力量上的巨大差距而宣告失败。
不知道这场吻究竟持续了多久,总之在他被痛死之前,血灵终于放开了他。
何晏张大口喘着气,唇瓣因为剧烈的摩擦和血液沾染,而显得异常靡艳。
血灵俯身将他唇上残存的血迹仔细吮吸了个一干二净,才低哑地对着他缓缓说道:“塞西尔,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那颗种子,你是知情的吧?”
最后一句话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确实被血灵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何晏的眼睫颤了颤:“……”
这一次对象的心机太深,很不好糊弄的样子,让他想装个傻子都不成,真是太难搞了。
血灵见他没有回答,只是不安地垂着眼,倒也不强求,声音似乎变得更加阴沉,继续自顾自地问道:“你明知道它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引诱我?”
虽然“厄洛斯的馈赠”的第一次苏醒是因为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撩拨了光明圣子,但是后来,光明圣子可是反过来主动引诱了“安布罗斯”。
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厄洛斯的馈赠”是一种非常霸道的存在,在被爱欲唤醒的初期还可以通过外力强行镇压,但要是在不做任何措施的情况下,宿主接受了他人的“灌溉”,这世上就再没有任何方法能将它宿主体内拔除。
如果“安布罗斯”是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没有经受住塞西尔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