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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出谢图眼中的冷漠的。
然而现在苏遥的壳子里已经换了个人,心里那点因为谢图的皮相而产生的好感当然也跟着散了个一干二净,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谢图眼中嘲弄的意味。
他一眼扫过去,内心平静毫无波动,神海内的烙印稳如泰山,就知道对面那人模狗样的东西不是自己对象。
那他就放心了
没办法,读完那些资料后,他实在很难对谢图有什么正面看法。
虽然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苏遥的下场也和他自己当初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有关,但总归谢图也不怎么是个东西。
就先不吐槽谢图一边深深爱着心中的白月光一边找替身是个什么骚操作了,只说苏遥和他签的那份包养合约里,可是只提了要“伺候”谢图一个人,根本没提到还要被送去跟人玩群p。
面对谢图的问话,他依旧紧紧地皱着眉,清秀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尴尬,模仿着原主的语气,嗫喏道:“抱歉,身体不太舒服……”
谢图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数秒,忽然体贴地开口道:“……那就少喝点。”
在暗色的灯光下,那张脸看起来和越洲更像了些,瘦削的身躯被略显宽大的衣物包裹着,让他看着忽然就忍不住心生痒意。
一会还要带人去办事,真喝得意识不清只会吐就没意思了。
何晏:“……”
他又不是苏遥那个没经过事的傻逼,当然看得懂谢图刚刚那个眼神包含着的深意。
而后他想到,按照原来的轨迹,从ktv离开之后,谢图就带着原主去酒店里开房了。
……还是得赶快想办法溜。
敷衍着又抿了几口酒,何晏沉思了一下,用神力将自己的脸色逼得惨白,手腕一颤,手中的玻璃杯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玻璃杯倒在桌面上,骨碌碌滚了两圈,杯中的酒全洒了出来。
周围的人被这一声动静吸引了,纷纷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谢图的视线也再次转了过来。
青年的脸色惨白,浸染了水迹的黑瞳十分惹人怜爱,额头上似乎还冒着冷汗。
谢图见他面如白纸、随时会倒下去的模样,眉头也不悦地皱了起来:“怎么了?”
何晏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隐忍:“……胃不舒服。”
谢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侧头对着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那人就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带出一抹谄媚的弧度。
何晏听见他对那个年轻人说:“让人带着他去洗手间一趟。”
这就是不放人的意思了。
他都暗示到了这种程度,谢图还装作听不懂。
既然这样,他也只能强行溜了。
至于发现他溜了之后谢图会是什么反应,那是脱身之后才需要担心的事。
年轻人把他带到门口,把他往前推了推,对着守在外面的保镖招呼了一声:“谢哥说找个人带他去洗手间。”
于是在一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保镖“护送”下,何晏捂着胃进了这一层的洗手间。
接着里面就传来了类似于呕吐的声音。
保镖神色不变,尽职尽责地在卫生间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两分钟后,他的眼神忽然恍惚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
一个刚进去没多久的瘦弱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低着头从他眼前走过,他却像没看见一样,视线一动不动,继续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守在洗手间门前。
过了近二十分钟,才有一截肉眼无法看到的、白色的神力细丝从他头上脱出,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保镖怔了一下,抬手看了看手表,脸色猛然变了。
他大步走进洗手间,左右环顾了一下。
所有单间门把上的标志都是绿色,显示着这里除了他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
把胃里的酒液吐了个七七八八,催眠了保镖从洗手间出来后,何晏从苏遥模糊的记忆里翻找出这家ktv的构造,拐了无数个弯,终于从这座c市最大的ktv后门中溜了出来。
他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晚上九点半,还不算太晚,对于这座城市中的大部分人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了个头。
手机猛然震动了起来,何晏划开手机屏幕,来电显示赫然是“谢图”两个字。
算算时间,谢图这时候确实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没有理会那通电话,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数秒,粗暴地关掉了手机的定位系统,确认谢图不能通过这个来找到他的位置。
谢图那种大少爷性格,发现他擅自溜走了,现在一定气到爆炸。
为了防止刚脱身就被逮到,何晏用神力在自己身上盖了薄薄一层,降低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存在感。
从上个世界脱离后,他的神力恢复程度很可观,在神力的安抚下,胃部的疼痛已经舒缓了很多,不仔细感受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了。
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神力虽然可以紧急修复身体的创伤,但这里只是普通的世界,体质上的问题只能通过长久的调养解决。
因为长期的饮食和作息不规律,这具身体实在是虚得要命。
何晏思考着自己现在回去自己的出租屋被谢图逮到的几率有多大。
苏遥虽然穷,但在外面住几天的钱还是有的,他主要是担心那份被原身留在里面的包养合同。
不早点把那个糟心的玩意拿到手里立刻销毁,总觉得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微微皱着眉头,在路边快速走着,他最后还是决定走出这片区域后,就直接打车回家。
这一片是c市有名的销金窟,随处可见装修豪华的高档餐厅、林立的五星级酒店,宽阔的马路上呼啸而过的也大都是价格百万千万的座驾,里面坐着不是富二代公子哥就是大老板。
他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走在路边,整个人都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不过由于神力的遮掩作用,路过的人都不会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
春末的夜晚还带着一丝凉意,更何况他刚刚吐了一场,本来就不是很有神,一阵冷风吹过,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让他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一股暧昧的热流从他下腹处涌了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脚步迟疑地放缓了。
何晏:“……”
他怎么吹个冷风都能把自己吹硬了?
……八成还是刚刚喝的酒里有东西。
在那种场所,大家玩的都开,用一些药助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是他大意了。
好在刚刚在洗手间的时候,他就把胃里的酒吐了个七七八八,残存的药物的量也不会有多大,估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