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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起神去跟人打交道。虽然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窝在家里看两部电影。
在这种闲的长毛的情况下,他其实随时可以去b市看原身的母亲,只是和谢时章提了几次,都被男人哄着往后推了,直到昨晚才被男人拉着坐上了飞机,
下了飞机后,男人说是有公事要办,就让助理跟着他去看望母亲,两人各办各的事,一般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在酒店里见面。
原身在b市给母亲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一间卧室住着苏母,另一间则是给苏遥高价请来的专业保姆住的,没有他住的地方,所以他还是跟着谢时章住酒店。
不过就算是有地方,他也不会住在苏母那里,保密性太差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苏母和保姆两位女性,他又不是真正的苏遥,住在那里的话无论如何都会觉得别扭。
苏母正在血透室里做透析,已经进去三四个小时了,他和助理坐在外间的长椅上等待着,都快睡着了。
衣兜里的消息提示声响了起来。
[老流氓:现在在医院?]
[何晏:嗯。]
[老流氓:医院人多,小心一点。]
何晏拉了拉自己的口罩,又看看旁边为了不引人注目穿着休闲服的助理。
[何晏:放心吧。]
他不仅用口罩做了伪装,还用神力模糊了自己的面容,即使解开口罩,出现在别人眼中的也会是一张大众脸,根本没人能认出来他是苏遥。
[老流氓:什么时候结束?我晚上七点前应该能回酒店。]
[何晏:要在我妈这里吃晚饭,九点以后吧。]
[老流氓::(]
[何晏:我妈出来了,晚会儿聊。]
[老流氓:……哦,好吧。]
不开心?
不过何晏这时候也没时间安抚他,苏母已经从血透室里走了出来,他连忙将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去搀扶苏母。
苏母摆摆手把他挥开:“没什么大事。”
她做了近两年的血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现在做完透析之后,除了身体会感觉有些累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不适反应,还用不着人扶。
何晏隔着口罩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苏母的性格其实是很强硬的,苏遥的父亲死得早,家里又穷,全靠苏母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为了生活,苏母基本上什么工作都做过,受过各种各样的苦,也因此养成了比起一般女性来要独立和倔强许多的性格。
苏母的尿毒症发现的早,从初期就开始接受治疗,不过尿毒症本身代表着的就是肾衰晚期,是无法完全治愈的,只能依靠药物和透析延长寿命。
不过透析也有副作用,长期透析会产生依赖性,让患者的肾功能持续下降。
就拿苏母来说,在刚开始做透析的时候频率是一周一次,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一周两三次,才能维持生活。
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只能靠换肾。
当然,肾不是说话就能换的,昂贵的手术是一个方面,更让人苦恼的地方还在于稀缺的肾源,平均每几十个患者才有一个可供移植的肾源,可想而知换肾的几率有多渺茫。
苏遥倒是起过把自己肾移植给母亲的打算,可惜配型没配上,于是只能在医院排队等着很可能到死都等不到的肾源。
在原来的轨迹中,苏母自然是没有等到肾源的,在苏遥和谢图签下合约的第四年就因为肾衰竭引发的并发症去世了。
当时的苏遥正承受着越洲妒火的报复,黑料传得满网都是、公司也有了放弃他的打算,本来就处境艰难,在遭遇到母亲去世的打击之后,更是一蹶不振,彻底放弃了挣扎,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
不过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他不是原来只能靠着微薄分成度日的苏遥,苏母也一定不会重复原定轨迹中的命运。
在医院等无偿捐献的肾源的其实大多是资金紧张的家庭,家里有钱有能力的病人往往有着更多的途径,事实上只要给的钱足够,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个肾的。
他在《游龙》开拍之前就开始着手办这件事了,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年底应该能确定下来。
不过在彻底确定下来之前,他还暂时不准备告诉苏母。
从医院出来后,助理开着车把两人送回了出租屋中,自己坐在下面等准备等何晏吃完饭就把他送回酒店。
结果苏母无论如何都要让人上来一起吃饭,助理自然是不敢应,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何晏想了想也开口让他留下。
雇主都发话了,再推辞就是不识相,于是助理也只好胆战心惊地答应了。
不过他心中很忧愁,要是让先生知道他在苏遥先生家吃饭,这个月的奖金会不会神秘消失?
何晏不想让苏母太累,想去厨房给苏母打下手,担心被扣奖金的助理也十分积极地表示自己会做饭,完全可以分担做饭的任务。不过他们刚进了厨房,就被苏母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
两人只好坐在客厅沙发上面面相觑。
因为苏遥毕竟是个公众人物,所以苏母今天给保姆放了一天的假,整个房子中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房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坐在客厅里,能够隐隐地听到厨房中传出来的锅碗瓢盆发出的响动。
到了这时候,何晏才有时间关怀一下自己疑似不开心的金主。
[何晏:在酒店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按照男人下午的说法,这时候差不多应该已经结束工作了。
[老流氓:嗯。]
[何晏:记得吃饭,我在这边吃完就回去。]
他等了半分钟,男人没有再回复他的消息,反倒是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谢先生”三个字,他抬头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对着助理吩咐了一句“我去阳台,我妈出来叫我一下”,说完就像做贼一样,拎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
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往常日头落下时的辉煌景色,天空只是默默地泛起了灰蓝,为即将到来的漆黑夜幕做着预告。
这种颜色,让他想起了男人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不过应当要比此时的天空要深邃一些,也要更晦暗几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遥遥。”
……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大多是一些琐碎的话题,居然也漫无目的地聊了那么久,直到天色已经完全转为深蓝,才挂了电话。
何晏回来的时候,助理已经换了个综艺节目看,看得到还挺入迷的。
手机快没电了,何晏找了个充电器,把它扔到客厅一角自生自灭。
没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