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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反应。
他们比那些弟子的眼力要强,那些弟子大多都不过金丹期,只能感觉到这雷劫声势浩大,具体是什么境界的无法得知,但他们却能看得出这一场雷劫决不是化神期能有的规格,按照隐隐透出的威势,至少也是在大乘期往上。
所以刚刚渡劫的那人是谁……?
而且宗主的表情,未也太难看了。
雷劫散去之后,过了有几息的时间,一道颀长的身影从望月峰中走出,露出一张俊秀柔和的面容来。
他衣着整洁、神态轻松,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显然是渡劫渡的非常顺利。
竟然是廖叶舟
长老们纷纷陷入了懵逼中,不明白为何五十年前还在元婴期的师侄一眨眼间怎么就成了大乘修士了?
他们绝没有感受错,从这个师侄身上散发出的威势,绝对是大乘修士级别的。
其中几位还在大乘期的修士,看着这个已经和自己变成了同境界的师侄辈的弟子,心情尤其复杂。
只用了五十年就跨了两个大境界到了大乘期和他们站在了一起,再过个一两百年,是不是能连他师尊空玄真人都超过去了?
实在不怪他们会产生这种近乎荒谬的想法,短短五十年,从元婴期到大乘期,在修真界中还从来没有过先例。
就算是靠着什么大机缘才能有这样的速度,但在修真这条道路上,运气也是修士本身实力的一种,有的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倒霉,有的人则是终其一生顺风顺水,天道早在冥冥之中定下了每一个人的命盘。
有几位长老忍不住猜测到,进阶的速度如此之快,这个师侄的心境会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变化?
毕竟修真界以实力为尊,有许多人在境界低微时也十分温顺平和,在成了老祖大能后,却能一秒变得强硬冷漠起来。
倒是没什么可指摘的,在不同的地位上,人往往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这本是凡人的劣性根,修真人虽然步入长生,却也没能从其中超脱而出。
只是空玄真人的性格也十分冷硬,若是廖叶舟不识趣,很可能会惹他不喜。
不过很快,廖叶舟的举动就让他们放下了心。
只见这个已经成了大乘修士的师侄,在渡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着其师尊空玄真人的方向而去,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温温柔柔地叫了一声师尊,眼中还是同从前一样的孺慕。
不,或者说,现在的廖叶舟,似乎对空玄真人比从前还要亲密一些。
廖叶舟一飞冲天之后还能表现得和同从前一样谦卑和顺,无论是真心如此,还是理智约束去讨好师尊,都足以见他心性极高,往后肯定能达到的高度无法预估。
他们天极宗,恐怕又要出一个能够流传于世上千年的人物了,和他同样惊才绝艳的师尊一并,成为修真界中的一对美谈。
这一届能出来一位这样的弟子,宗主应该也是极为欣慰的……
结果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廖叶舟温顺无比地唤了空玄真人一声后,站在一旁的宗主脸色却变得极为可怖,一双眼沉沉地看着廖叶舟,从中泄露出几分不喜来,别说为之欣慰了,根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模样。
这是什么缘由?
原本打算上前祝贺一下这个一点道理不讲就和他们蹿到了同境界师侄的长老们忍不住迟疑了起来,聚在一堆踟躇着不敢上前,生怕撞到宗主的枪口上。
对了,在廖叶舟出来之前,宗主和空玄真人之间的气氛也很不对劲。
难道是宗主和空玄真人间又发生了什么不快之事,才对他的徒弟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想到流传在天极宗内那个宗主与空玄真人不和已久的传言,众位长老决定静观其变。
因为空岳真人毫不遮掩自己对今日渡劫主角的不喜之意,所以不仅长老们看到了他对廖叶舟横眉竖目的一幕,就连下方境界低微的弟子们,也隐隐察觉到了宗主的心情似乎十分不快。
尤其是在对着廖师兄的时候。
在各种视线的窥视下,廖叶舟给自己师尊行了个礼,又眉眼温和的对着一旁的空岳真人叫了一声师叔。
然而空岳真人看着这个以往自己喜爱无比的师侄,只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灵力!
不曾分离不曾分离!
他还真好意思说!
作为长辈,他无疑是很欣赏廖叶舟的,但要是作为他师尊的道侣,却是十分不够格。
双修最合适的情况就是两人修为相当,这样对彼此的增益都最大,若是两人修为不同,那么修为高的那一方受益就会少许多,若是境界差距实在太大,则会完全只有修为低的一方受益,修为高的那一方,在双修中获的则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了,完全是在浪时间而已。
这种情况说的好听点叫双修,可实际上跟采补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廖叶舟肯为他师尊考虑一些,也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想到自己师兄闭关五十年,就是一刻不停被自己的徒弟采补,空岳真人简直快要生出替自己师兄清理门户的心思了。
而他师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会选这么个玩意当道侣……平日里不是也挺清醒的么?
要不是此刻下方还有无数弟子正在看着这里,他一定已经控制不住动手了。
何晏看着空岳真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以及看向廖叶舟的憎恶眼神,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虽然他猜到了知道廖叶舟就是他道侣之后,空岳真人肯定会有些不高兴,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来他之前已经给空岳真人稍微透了一些口风,空岳真人怎么也该有些心理准备,二来廖叶舟还是空岳真人亲手选出来送到他峰上的,平时也对他多有爱护,应当不会如此愤怒才是。
在心中痛呼了不知道多少遍自己眼瞎的空岳真人沉沉地盯着自己的眼瞎产物看了半晌,最终才慢慢挤出一句:“真是恭喜师侄了。”声音中也带着掩饰不住的阴沉。
不等廖叶舟做出反应,他就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望月峰,脚下踩着的利剑将空气割出一道尖利的悲鸣。
在一旁抱团了半晌也没敢上前的长老们彼此看了几眼,也跟着溜了,下面的弟子们察觉到不对劲,也都不敢多待,做鸟兽群散状各自回了自己的峰头。
前一刻周围还挤满了人的望月峰,很快又重新变回了从前的冷清。
何晏还陷在困惑中。
人都走光了,廖叶舟随手在峰外设了一道隔绝感知的无形结界,上前几步,亲密地撩了撩他垂下的一缕额发,替他别在耳后,问道:“师尊在忧虑什么?”
何晏道:“你师叔反应似乎过激了些。”
那眼神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