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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捏了捏白小寒的脸。
“不要。”白小寒拍开男人的手，然后抱着被子滚向了墙角。
怎么好端端地闹脾气了？男人有些错愕地看了眼被拍开的手，然后好脾气地将白小寒的身子扳过来，柔声问道：“小寒，你在生气么？”
“没有。”白小寒气呼呼地回应了一声，一向挂着笑容的脸此刻显得有些僵硬。
“是不是爸做错了什么，惹小寒不高兴了？”
这孩子明明在生气，却又不肯承认。男人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努力地回想着他哪里惹到了白小寒。只是想了很久，他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跟他睡，不要小寒了。”白小寒委屈地出了声，仔细看去，他的眼圈也开始泛红。
他昨晚起来尿尿的时候，发觉身旁并没有人。等他走出去之后，才发觉男人居然和别人躺在了一起……
“嗯？”意识到白小寒在介意什么，男人好笑地摸了摸白小寒的头，“你是在生这个气呀？本来是想让那个哥哥和你一起睡的，但是你又没穿衣服，把他给吓跑了。没办法，爸只好跟他一起睡了，总不能把客人赶出去睡马路对吧？”
见男人说得很认真，白小寒缓慢地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了一句，“真的么？”
“真的。”男人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喔……那小寒下次记得穿衣服睡觉。”穿衣服睡就穿衣服睡，总比他爸跟除了他之外的人睡在一起好。
“嗯，小寒好乖。”男人忍住笑意表扬了白小寒一声，然后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赶紧去刷牙洗脸，待会儿带你去你仲叔叔那边玩。”
今天是周六，白小寒不用去学校，想想这些天他都没有陪白小寒，所以他打算带白小寒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仲辰的家人。
“咦？好。”听到男人要带他去玩，白小寒一扫刚才的不愉快，飞快地换好衣服，然后高高兴兴地钻进了浴室洗漱。
真是个傻孩子。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却又有点羡慕白小寒。
白小寒的神情都写在脸上，高兴或是不高兴一眼便能看个通透。活得简单的人，往往也比较容易开心。
“爸，粥粥跑出来了。”
白小寒的嘟嚷声传了进来，男人赶紧走到门口，看向白小寒用牙刷所指的方向。
原来是他忘了搅动，然后锅子上边又加了个盖，所以才会有粥流了出来。男人示意白小寒继续去刷牙，然后走进厨房将锅盖揭开，拿了个汤勺慢慢地搅动了几下。原本争相往外涌的粥水也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只是偶尔翻涌几下。
“爸，我想吃蛋糕。”洗濑完毕的白小寒走到了男人身后，轻扯着他的衣角要求着。
“嗯，待会儿给你去买。”男人点了点头，从橱柜里拿来两个碗，将煮好的小米粥倒入碗里，并给白小寒那碗加了点白糖。
“爸真好。”白小寒凑到男人身旁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然后端着盛满粥的碗朝外边走着。
“小寒，小心烫。”男人摸了摸脸颊，开口提醒着白小寒。见白小寒安全地将碗端上桌，男人才放心地关上火走了出去。
……
喝完粥之后，男人将碗冲洗干净，然后带着白小寒去了仲辰那边。沿途男人给白小寒买了一块巧克力蛋糕，看着白小寒那一脸的满足，男人的嘴角也跟着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爸，你要不要吃？”白小寒侧过头询问着男人，并扬了扬手中用塑料袋装着的蛋糕。他一说话，他嘴角的奶油也随着一动一动的，很可爱。
“不用，你自己吃。”男人抹去白小寒嘴角的奶油，并给了他一抹宠溺的笑容。
“喔。”看了眼男人手上奶油，白小寒抓住男人的手舔了舔他的手指，并缓缓地含入了口中。
尽管知道白小寒并没有什么别的意图，但在大街上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不妥。好在边上都是匆忙赶着去上班的人，并没有人停下脚步去看白小寒那有些奇怪的举动。
男人将手指从白小寒的口中抽了出来，很平静地说道：“小寒，手中有很多细菌，不能乱舔，知道么？”
“可是爸说过不能浪。”白小寒咬了口手中的蛋糕，小声地反驳了一声。
刚才男人的手指上沾满了他最喜欢的奶油，不舔掉就浪了。浪是一种不好的习惯男人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他记得很清楚。
“呃……弄脏了的不叫浪。”怕白小寒继续就着这个事情说下去，男人赶紧打住这个话题，拉着白小寒的手继续往前走着。走过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再拐弯走一段距离，便是仲辰的面摊所在的位置。
“喔。”白小寒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瞅了一眼和男人握在一起的手，眼底的笑容明晃得闪眼。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仲辰的面摊面前。几张用来招待客人的桌子只坐了一个人，那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而仲辰却是一脸的郁色，直到看到他们的到来时才稍微和缓了点。
“仲叔叔。”没有察觉到仲辰不对劲的白小寒高兴地和仲辰打着招呼。
“小寒来了啊，坐。”仲辰尽量地笑了笑，然后招呼着白小寒在一旁坐下。待安顿好白小寒之后，仲辰看向了依旧站在原地的男人，“凌汐，你也过来坐。”
“发生什么事了么？”看到那唯一的客人脑后标志性的小辫时，男人的心中划过一丝了然。
那个客人就是上次惹得仲辰发火的那个少年。虽然只是看了个侧脸，但他那根垂到腰间的小辫子，错不了。
“没事。”仲辰摇了摇头，“去坐吧，要不要吃面？”
见仲辰不愿意多说，男人也没有再追问，表示他们已经吃过了，只是过来看看他而已。
“大叔，你这个牛肉干怎么这么硬啊？嚼都嚼不动。”原本在一旁的桌边坐着的少年抬起了头，并扬起手中的筷子，不悦地看向了仲辰，“是不是这头牛太老？所以才硬得嚼不动？”
听到少年的挑衅，仲辰的脸冷了冷，没好气地说道：“不喜欢就别吃。”
“哟，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么？你不想做生意了？”少年将手中的筷子一甩，那块牛肉干‘嗖’的一声飞进了垃圾桶。
“生意当然要做，只是不想做你的生意。”仲辰气呼呼地看向那个一脸悠闲的少年，一脸的郁结。
他才一摆摊，这个少年就上了门。这次，不用他开口，那人就甩给了他一叠大钞，说是要给上次的钱，并让他端碗面过去尝尝……这一尝，又是百般地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