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 图书馆之谜 17
刘溢指着纸条说:“你之前说去馆长办公室是为了找他不法交易的证据,这张纸条怎么解释?明明是馆长叫你去办公室的。”
我看着他说:“我没有说谎,我去的时候例行检查还没结束,馆长办公室里只有不馆员睡在沙发上。往常这个时间馆长都在六楼巡查,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到办公室,我想趁这个机会先偷偷进去找证据。”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去?例行检查一开始就去更不容被馆长发现。”
“我工作的地方在一楼服务台,晚上八点一过楚老板就来了,我看到他和馆长一起去了办公室。8点25分楚老板离开图书馆以后,我想再等一会儿,说不定馆长还在办公室里。然后又被工作耽误了一些时间,直到8点40分才有空闲。我进入馆长办公室的时候可没带包,没地方藏那么长的刀。”
我看着刘溢,神情自若,所有人应该都知道,我不会在这么容易被揭穿的地方撒谎。这一案里我的嫌疑确实很低,低到让他们觉得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我不禁在心中叹气,看来嫌疑太低也没什么好处,反倒是那种上来就有重大嫌疑的人更不容易被重点关注。因为怀疑那种嫌疑太明显的人,如果你投他会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刀不一定非要放在包里,别在腰上或者腿上也看不出来,你的男朋友可是警察,他可能曾经教过你这种方法。”
我大叫冤枉,如果我身上藏着那把十七厘米的刀,为什么口袋里还要再放一把折叠刀?这不多此一举吗?
“凶手的想法一般人理解不了。”刘溢摊了摊手。
我觉得他的脑子一定是看侦探推理小说看坏了,凶手也是人,行动总要符合逻辑。对他的指控我很无语,只能闭口不言。心想,你爱投我就投我吧,反正错的是你。
不凡见我不说话,便走上前去换下刘溢,他把楚老板房间的线索放了出来,问王楚:“这两个人是不是在交易的时候被警察击毙了?”
王楚点头,一点也没有隐瞒。
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两个人是楚老板的员工,也是和他一起贩毒的弟兄。
在上次和馆长的交易中,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警察出现在现场的时候馆长这边去交易的人还没到,只有楚老板的两个兄弟在场,两人拒不配合当场被击毙。
因为馆长的人没到,楚老板认为这次被警察发现是馆长搞的鬼,所以他一直记恨馆长,但是馆长已经和他解释过了,发誓说绝对和他无关。
“你相信了?”不凡问。
王楚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他,但是没有证据。”
“黑道做事还要什么证据,我们这些人里你的动机最强烈,你又带着包,藏凶器完全没问题。”不凡果然开始指证楚老板。
我偷偷看了一眼柯晓茹,她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动机说明不了问题,在我看来你的动机一样强烈。别说馆长死了你拿不到钱,你和茹女士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控制了她的钱吧?她不但给你买了三百万的车,还帮你付酒店的房费。要知道她自己根本没有多少钱,肯在你身上花这么多说明你很有本事。”王楚说。
不凡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柯晓茹也点头,不知道她是同意王楚的说法,还是她资料里就这么写的。
一个55岁的女人,为了留住和自己儿子年纪差不多的情人,除了不停的往他身上砸钱,估计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但这一点也可以成为茹女士杀人的动机,她已经没钱了,信用卡还欠着几百万。馆长还找侦探调查她婚外恋,万一馆长要求离婚,她可能被扫地出门。这样不但会失去经济来源,情人恐怕也会离她而去。
只是她杀人的可操作性不强,如果她进入资料室的时候馆长还活着,为什么没有说话声呢?不馆员不会在这一点上撒谎。
所以我暂时排除了茹女士。
刘洋见大家都说完了,走到了前面。
他应该是要做总结了,我们都看着他。
“很抱歉,没有找到关键性证据。”刘洋先道歉,他表情严肃,两条细长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做侦探的压力估计很大,我可不想做侦探,也不想做凶手,做个平民就好了,我在心里暗想。
“但我想说一下我的判断。不管什么案件,动机和手法都不能忽视,按照目前我们找到的线索来看,如果两位女士不是心智不健全基本不会是凶手。
苏馆员受到馆长的威胁和骚扰,她完全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茹女士如果是凶手,她行凶之后需要给自己留后路,在杯子里下毒也比在资料室里用刀捅死馆长要强。所以,我把嫌疑人锁定在三个男人身上。
溢馆员、楚老板都带着包进入资料室,可以藏刀。
不馆员是馆长助理,经常出入馆长办公室,在资料室里偷偷藏一把刀也很容易。
动机上来看,溢馆员需要钱,他把馆长杀了就赚不到钱给孩子治病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像再跟着馆长做违法生意,一时冲动杀了馆长拿走了馆长包里的十万块钱。
楚老板和不馆员的动机都很强烈,一个为寻仇一个为保险金,一亿元不是个小数目,值得以身犯险。更何况今天在不馆员进入馆长办公室之后,又有三个人进过资料室。我认为,嫌疑最大的还是楚老板和不馆员。”
“等下还有一对一的时间,你们可以再搜一下这两个人。”
刘洋说完,走回座位,留下柯晓茹开始一对一。
王楚、不凡和刘溢离开了客厅,各自去搜证了。
我知道侦探和柯晓茹说完之后就会找我,因为我们两个人嫌疑最低,所以我就等在门口。果然,他和柯晓茹只聊了五分钟就结束了,然后叫我过去。
“你最怀疑谁?”刘洋问。
“不馆员。”我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