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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不怕,”白易笑得温柔,“舅舅还愁他们不找来。”
“舅舅,”林文知道舅舅动气了,担心道,“我才来了几日,可也看得出舅舅太难了。”
他替白易心疼难过。
“傻孩子,”白易拍拍林文的手,他都习惯了,现在的情形还算好的,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对了,那鹤会长是怎么个缘故?鹤会长怎会被卷进去的。”
林文噎了一下,想了想也不遮掩了,老实交待道:“那日去丹师公会其实乌霄还发现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女人,我怀疑那长者就是鹤会长,包括我后来在丹房炼丹,他也是全程看到尾的。”说着他将乌霄形容的老者形象说了一下,“今天听到萧三少的话,我怀疑这女人是冲着萧舅父来的,貌似应该还跟萧家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萧三少才敢在外面放出这样的话,舅舅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吗?”
白易曲指敲扶手,想了想说:“那老者确实是鹤会长,没想到他竟是在场的,乌霄所说的年轻女子,很可能是鹤会长那位天才丹师曾孙女鹤月玫,”说着又低低笑起来,“看来锐扬魅力无穷,去了趟皇城将这位鹤仙子也给吸引过来了。
167“鹤仙子?”林文听到这个名号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舅舅知道这女人?”
“嗯,知道。”白易依旧笑着,并为林文介绍这位鹤仙子的身份来历。白家虽不再插手皇城的势力,白氏商行也不再在皇城留下丁点产业,原有的早换了东家,但这不代表皇城的消息对他们完全封锁,白易也不会让自己做睁眼瞎子,一直留意那里的风吹草动。
自然这位鹤仙子也在那边送来的情报中,人送鹤月玫鹤仙子的称号,一来是因为她在丹术上的天赋,木火双系魂力一向是丹师的最爱,从这天赋一被测出鹤月玫就倍受各方势力的关注,二来则是因为鹤月玫越长越出色动人,却又冰清玉洁气质高华,不慕世俗富贵致力于丹道,连皇子的示爱也断然拒绝,因此得了鹤仙子雅号。
听舅舅的描述,林文脑中就出现一个浑身洁白目下无尘的女人,寒:“那她怎又盯上了萧舅父了?萧舅父的桃花快泛滥成灾了。”林文的语气里全为舅舅打抱不平,舅舅这家族操劳支撑起一个大家族,萧锐扬这家伙却在外面捻花惹草,可恶!
“噗,”白易笑了,觉得自己外甥怎就那么讨人喜欢呢,“依照我对她的性格判断,她应该不是盯上了锐扬,而是盯上了锐扬的前程,据说外面也有宗门以及家族看中了她在丹术上的天赋,想将她招揽过去,不过至今未动身。”
林文作恍然状:“她是担心一人出去无依无靠,寻找一个同盟,夫妻关系比普通的同盟过硬。”
丹师看着受尊敬,可如果自身实力不强无法自保的话,很容易被人困住当作炼丹工使唤,成天让你炼丹无修炼,反而最后耽误了最紧要的事,丹术的提升与修行的进展是分不开的。
说是可以向丹师公会求助,可真到了外面,什么都被别人拿捏住,丹师公会会听谁的?而且丹师公会真的就能做到大义凌然不畏惧强权?未必,腐败和黑暗哪里都会滋生。
“她怎就认定萧舅父以后可以走得更高?或者萧舅父追不上她的脚步的话,是不是就……”林文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这种所谓的看上,宁可不要。
白易笑了笑没说什么。
“舅舅,你说鹤会长会怎么处置这件事?”鹤会长为了自己和丹师公会的名誉,必定要做些什么。
鹤会长会做什么?鹤会长听人吞吞吐吐地说出闹市中心发生的那场冲突,尤其是蔡四少交待的那段话后,脸色一阵涨红,亲自去将丹房里的曾孙女叫出来,让人再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给鹤月玫听。
鹤月玫听完后眼里流露出鄙夷之色:“没想到萧锐扬有这样堕落的弟弟,曾祖放心,孙女可从来没承诺过他们家任何事。”
高傲的她非常看不上萧锐源的行为,在皇城她也见到这样的纨绔子弟,这类人向来是她最为厌恶的,不思进取,只会吃喝玩乐,她都嫌时间不够用,他们却将时间浪在最无用的事情上面,在她看来,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资源,不如去死。
“你以为会没人追究这番话的来由?到时整个丹师公会都为因此背负上不好的名声,幸好蔡家的姑娘还是懂得道理,但也只救了一半,稍知道底细的人哪里会猜不出萧家小子说出这番话的底气来自哪里?”
鹤正虽也期盼曾孙女能在丹术上胜过他,但不代表愿意让自己最重视的丹师公会的名誉因为自己而蒙上污点,这事倘若不澄清,他一辈子维护的公会的名声会有什么结果?成了那些家族势力的依附?
他一向标榜丹师公会的独立与超然,不会向任何强权低头,就因为他曾在年轻的时候见过强权拘禁丹师的情景,他为此悲愤,在追求丹术的同时也希望维护丹师能够自由呼吸的天空,没想到临到老却差点因为曾孙女让他背上同样的恶名。
“你给我将丹炉放下,手里的任何事都放下,不管用什么办法,跟萧家去说清楚,我鹤正从来堂堂正正,南安城的丹师公会更是如此,我自己的名声不要紧,可我现在还担着会长一职,我的名声跟丹师公会牵连在一起,不容有瑕。”鹤正第一次对曾孙女厉声发话。
鹤月玫抚了抚银袍的袖口,她其实与曾祖的许多观点都不相同,比如她不认同曾祖将丹师公会看得比家族还重要,为南安城的丹师公会奉献了一辈子又得到了什么?倘若将这些时间用来研究丹术专心修炼,想必曾祖在丹术上的成就远不止如此。
鹤月玫挺了挺胸膛,她不会重复曾祖的道路,她的丹术道路上不允许有任何阻挡,不过此事确是萧家的不对,她会处理,而且曾祖的发话,作为晚辈她也不能不从:“孙女会去萧家解决此事,看来萧家没几个明白人,这样的家人只会成为萧锐扬的后腿。”
鹤正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鹤月玫勾了下嘴角:“曾祖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只会让他们认清现实看清距离,月玫告退。”
银色的袍子裹着曼妙的身躯步出了鹤正的视线范围。
鹤正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决定,与曾孙女相处得不错,他以为曾孙女会继承他的志愿,为丹术奉献一生,但似乎事情与他所愿有些相悖,不是说曾孙女不愿意为丹术奉献,相反为丹术奉献得过了头,在丹术上追逐名利之心似乎胜过一切。
萧家也发生了一场大战,萧父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干的好事,恨不得拿鞭子亲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