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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9 赘婿是最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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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搞笑了,韦宝并不是自己要来的,而是被吴雪霞喊来的。

而吴襄也没有喊韦宝来,也是女儿从中鼓捣着让他见韦宝。

而吴雪霞的初衷只不过是缓和韦宝与吴家的矛盾,并且想从韦宝买粮食这件事情中,从中渔利,算是很有生意头脑的妹子。

不过,也仅此而已。

吴雪霞并没有要上升到感情的事情上,但吴襄和韦宝显然都有点误会,尤其是吴襄。

“爹,这是您说的。”吴三辅笑道:“那我去回了韦公子哦,我这就让他走人。不过,我刚才听雪霞说,韦公子好像要补偿咱们家一大笔银子!错过了这个村,您别后悔。”

吴襄听见银子,眼睛立时一亮,瞪了吴三辅一眼,“混账,咱们家缺银子啊?我是要卖女儿吗?”

吴三辅也不理他,轻声说:“行。”然后作势朝屋外走。

不过,说归这么说,吴襄还是忍不住问道:“韦宝能补偿多少银子啊?”

噗。

吴三辅收住了要作势往外走的步伐,笑着扭过头看着他爹,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少。这不就对了?有银子就行,不缺银子也不怕银子多。具体多少不知道,不过,应该能让您满意吧?我看雪霞挺高兴的。”

女大不中留啊!吴襄又忍不住深深叹口气,似乎很痛苦的道:“也罢,你让韦宝进来吧!听听他怎么说。”

吴三辅闻言大喜,笑着摇头道:“是,爹!这不是挺容易想明白的事情吗?整这么老半天。”

实际上刚才吴雪霞并没有说过银子的事情,这都是吴三辅自己加的话,他刚才听吴雪霞跟爹爹谈话的时候提到了银子,暗忖韦宝应该会谈银子的事情,而且知道爹爹最看重的也是银子,所以用这个开路。没有想到,效果非常好啊。

吴三辅去找韦宝,韦宝正一个人在院中赏花。

其实他哪里有心思赏花,实在是站着尴尬,焦虑,没事可做,比考秀才还紧张。

暗忖自己胆子越来越肥了,上回到吴家来,还有骆养性陪着,这回自己一个人就敢跑来,若是被吴家宰了,多半就给这后院的花花草草当了肥料了吧?

韦宝害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今天得罪了祖可法了,那可是辽西辽东双料大佬的儿子!

韦宝本来此刻就正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中,谁知道到底是吴雪霞找他,还是吴襄让吴雪霞派人去找他啊?

被吴家在家里杀掉,这真的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韦公子。”吴三辅乐呵呵的道:“快去吧,我爹见你。”

吴三辅是佛系青年,完全没有注意到韦宝的紧张情绪,还以为韦宝是高兴紧张呢。

韦宝忍不住问道:“三辅兄,令尊找我,到底何事呀?”

“雪霞没有告诉你吗?”吴三辅好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我猜,八成是雪霞看上你了吧?让你来和我爹攀攀关系,放心,没啥大事。”

噗!

韦宝闻言大惊,实在是太意外了,吴雪霞看上我了,这不可能吧?

虽然韦宝对自己的样貌很自信,觉得自己和吴雪霞相处的也很不错,但是他和吴雪霞也没有少斗嘴,少闹不开心呀,加上有吴襄、吴三凤和吴三桂夹在中间,和他连番闹矛盾,真没有发现吴雪霞哪里看上他了。

以韦宝自我判断,觉得跟吴雪霞,也就是比普通朋友多走了一小步,却并没有到男女朋友的地步,连好朋友的关系都还够不上呢。

这发展的脉络,了无痕迹呀?

韦宝用目光搜寻吴雪霞,却不见人影。

“走吧,还害怕呀?我爹就样子凶,其实不难说话。”吴三辅拉了韦宝一下。

韦宝怔怔的哦了一声,有点懵圈,搞不清楚现在是个啥状况。

韦宝跟着吴三辅到了后堂,本来正在饮酒的吴襄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我出去了,没啥事。”吴三辅轻声对韦宝道。

韦宝嗯了一声,有点尴尬的站着,看着吴襄。

“韦公子,请坐吧。”吴襄道。

韦宝应了一声,想找位置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坐了,道:“长辈面前没有座位,我就站着吧。”

吴襄点头,暗忖不管如何,这韦宝懂礼数,这对于14岁的人来说,极为难得了,别说吴三桂是野小子,就是大儿子吴三凤三十多岁的人了,到哪里也没有个正行,不如韦宝能上大场面。

“韦公子此番来,有何事吗?”吴襄问道。

韦宝一汗,不是你们找我来的啊?还来问我?想到吴雪霞透露了点关于银子的事儿,自己也有意向与吴家缓和关系,便道:“吴大人,今天吴大小姐帮了我大忙,之前我也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想请吴大人恕罪,不要与我山野孩子计较。”

吴襄听韦宝说的谦恭,更为满意,不过,面无表情,没有表示什么,静静的等韦宝说下去。

韦宝有种学生见老师的拘束,暗忖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我都说的这么客气了,你好歹说点场面话吧?

“今天吴大小姐压价卖粮食给我,吴府大概要亏损七八万两纹银,我想一次补给吴府20万两纹银。”

韦宝没有多说啥,至于这20万两纹银中,包含了退还吴家输给自己的七万多两纹银,还有之前夺得那批上等皮草的银子,还有多出来的自己为了表示与吴家和解的决心的几万两银子,韦宝没有细细对吴襄算这笔账,知道以吴襄的精明,自然都能算出来。

吴襄对韦宝开出的价码非常满意,并且对于韦宝啥也不说,更为满意,这是又给了实惠,又给足了自己面子,暗忖韦宝的确出手够大方,会做人,善于交际!大方,就是交际的最大基础。

躲在暗处偷听两个人谈话的吴雪霞也很是高兴,没有想到韦宝真的能拿出这么多银两给自己家,心中甜蜜蜜,喜滋滋。

“韦公子出手阔绰啊,我们无功不受禄吧?我相信雪霞也是为了本地百姓免受饥荒之苦,见韦公子做善事,才会鼎力相助的。”吴襄露出了一丝笑容,伸手道:“韦公子,坐下说话吧?吃过了吗?”

韦宝坐下:“还没有,我还是不打搅吴大人用膳了,要是吴大人没有别的事情,晚生就告退了。”

“不忙,既然没有用过饭,一道吃吧?我平时吃的粗简,定是比不上韦公子锦衣玉食。”吴襄邀请道。

韦宝这下心气平顺了许多,没有想到吴襄会主动邀请自己一起吃饭,这算是很给面子的缓和信号了,也不做作:“那我陪大人喝一杯吧。”

吴襄笑了笑,让外面候着的小厮去取韦宝的碗筷酒杯,一应餐具来。

吴雪霞见韦宝和父亲两个人喝上了,更加高兴,一个人躲在后面,喜滋滋的玩弄自己的手绢。

虽然父亲端着架子,说着一些云里雾里的闲话,韦宝听多少说,偶尔应声,但气氛好像还行。

吴襄见韦宝很上道,答应给自己这么多银子,便有意让吴三桂在后天的比试中放水,只是这话,应该韦宝主动提出来才好,他不方便直接说,但韦宝老半天,似乎并不想说这个事情。

这就让吴襄有点意外了,他知道韦宝已经就比武的事情开出了赌盘,而所有人都看好吴三桂,赌注跟之前的韦宝考秀才一样,几乎一边倒,吴襄弄不明白韦宝是咋想的,难道韦宝这么有把握,觉得能打得赢三桂?

“韦公子,你对入赘,有何看法?”吴襄忽然问道。他也没有说入赘谁家,但这种话题,还是很敏感。

韦宝一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也搞不懂吴襄这么问,是啥意思?

躲在后面偷听的吴雪霞,更是芳心猛然怦怦乱跳,没有想到爹爹会这么问。极为紧张韦宝的答案。

“入赘?双方都认可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多半是女方家里缺男丁,男方家势弱,各取所需,也无不可。”韦宝答道。他本来就是对什么事情不主观的人,给出的答案一般都会很官方,很中庸,不容易找到韦宝的漏洞。

“那要是女方家里有三个儿子,并不缺男丁呢?”吴襄端起酒杯,细细啜饮,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

韦宝一汗,这就太明显了,他又不傻,三个男丁,那不就是说你自己家么?你家要找人入赘?你还这般问我,不会是你看上了,我想让我入赘到你们吴家来吧?想什么呢?别说老子家里就我一个独生子,入赘等于断了香火,就算我家有十个八个兄弟,你看哥这等伟岸卓绝的风采,能是做赘婿这么恶心事情的人么?

“如果女方家里并不缺男丁,肯定是大户人家,那样的话,就要找那种很向往豪门的没有啥出息的男人吧?”韦宝不咸不淡的将门封死。

吴襄闻言,顿时将脸拉了下来!

他讨的老婆就是祖大寿的妹妹,吴家家世比不上祖家,他能有如今气候,也跟祖家有很大关系,虽然他吴襄不算是入赘,但听韦宝这样说,自然会不高兴。

吴雪霞也紧张的两只手紧紧抓住手绢,像是要将手绢揉碎一般,虽然韦宝的话在她的预料之内,她清楚韦宝的个性,不可能会做什么上门女婿的,但听见这种答案,还是有些丧气。

韦宝见吴襄脸色不对,暗忖自己打击到他什么槽点了吗?顿时能体会吴襄为啥不高兴,不过,反正我是不可能的!“吴大人,时辰不早了,晚生先告退吧?银子是让人送到山海关吴府,还是送到这里来?我不会让人知道这事的。”

“就送这里来吧!”吴襄冷然道:“不送。”

韦宝有点不高兴,是你找我来的吧?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女儿,我一直彬彬有礼,还附赠这么大一笔银子给你,你搞得像是老子巴结你一般?老子现在可是和王体乾拉上关系的人了,再加上是辽西本地人,势力上也不惧怕你,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韦宝忍着小生气,淡然作揖,然后往外走。

躲在后面的吴雪霞芳心怦怦乱跳,兀自没有缓和,父亲猛然谈到了入赘的话题,韦宝又断然拒绝,一切都太突然,不过几息功夫,然后两个人似乎就谈崩了,这是她事先没有想到的,本来想赚一把银子,让父亲对韦宝的观感改变,却没有想到忽然就闹成这样了。

韦宝出了后厅,简单的和在外面的吴三辅应酬了两句,便走了。

吴三辅也纳闷,转而进来,就见到爹爹正在生闷气。

吴三辅是了解吴襄的,知道爹爹生气的时候,不会摔东西骂人,都是生闷气,但那都属于是真的被气到了的时候,才会这样,奇怪的问道:“爹,怎么了?韦公子没有说给咱家补偿吗?”

“补二十万两纹银!不过,我缺银子吗?二十万两在吴家,算什么银子?”吴襄气道:“你知不知道?他说入赘的男人都是没出息的!看看他多傲气,真以为光凭一腔热血,有点头脑,就能成气候了?完全是个愣头青,我错看这个韦宝了!三桂和韦宝比试的事情,让三桂给我狠狠的打!还有,立刻联络祖家,告诉他们,这次与韦宝比试,我要下注,下重注!下十万两黄金!”

吴三辅和偷听的吴雪霞大惊,十万两黄金?

一两金子十两银,这是常识,而在现在这个乱世,金子尤为值钱,一两金兑换二十两白银,甚至是三十两白银都是正常的,这时候的黄金极其值钱,大户人家都需要囤积,可爹爹居然要拿出来做赌注?这是动了真怒了呀。

十万两黄金,等于二三百万两白银,不用下这种注码吧?这不是与韦宝彻底撕破脸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吗?

而且以吴家和祖家联手的号召力,整个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以后还有谁敢挨到韦宝?

“爹,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吧?”吴三辅弱弱的问道。

吴襄瞪了吴三辅一眼,“这个家,你来当家?我现在说了话,不好使了?”

“不是不是。”吴三辅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是不是有啥误会啊?就算韦宝不肯入赘咱们家,也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那样的话,不是双方都没有退路了?漫说韦宝没有做过啥得罪咱们家的事情,您也要顾及一下韦宝在京师有人吧?”

“去把你大哥找来,我跟你没法说话!”吴襄生气道:“他有人,他能有什么人?我正好借这事看看他背后到底是啥人!还有,就算是有什么有分量的人,这里是辽西!这事正儿八经的比试,谁能管的着?再说他韦宝不是喜欢托大吗?他既然不求咱们跟他演这个双簧,便是觉得自己能胜过三桂,我倒要看看,他会被三桂打成什么样!就算是五十赔一,我这趟也要让他白白吐出二三十万两纹银!还有,他的天地商号不是拉人很多人一道合伙吗?我要让他在辽西没有立足之地,就躲在他乡里别出来了!没有人敢跟他做买卖,他的买卖也不停有人找麻烦,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跟他合伙!”

吴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吴三辅越听越是心惊,暗忖这下韦宝真的完了,凭祖家和吴家的势力,对付他,又是在辽西的地面上,韦宝连自保都困难。

躲在暗处的吴雪霞更是眼圈都红了,没有想到爹爹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完全违背了她今天撮合的初衷。

“爹,我去找大哥。”吴三辅知道父亲的脾气,这个时候只怕神仙来也劝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吴雪霞急忙从侧门追出来,拉住了吴三辅,轻声急道:“不能找大哥。”

吴三辅叹口气道:“没用,爹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过?现在谁也救不了韦宝了。你也别再节外生枝了,就算你去告诉韦宝也没有用。”

吴雪霞鼻子一酸,“怎么会这样啊?我又没有要找韦宝做夫婿,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嘛。”

“傻姑娘,你这么帮着韦宝,韦宝跟咱们家又没有啥关系,凭什么让他白捞好处?”吴三辅叹口气道:“你当咱们家缺银子?韦宝要想沾上咱们家的边,要不然就做上门女婿,要不然就做下人,跟那些依附咱们家的商户老板一样,得听咱们的!他有什么资格平起平坐?”

吴雪霞急的跺了跺脚,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心烦意乱而去。

韦宝从吴家出来之后,也是后怕不已,将今天得罪了祖可法的事情,和吴襄吴雪霞找自己过去谈入赘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暗忖是不是祖家要对付自己,吴襄和吴雪霞觉得自己是个人才,起了惜才之心,才想通过入赘保护自己呢?

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做啥上门女婿!韦宝脸色铁青。

韦宝并不知道,吴襄之所以试探入赘,只是觉得女儿对韦宝有意思,随口问一问罢了,至于会这么问,是看不上韦宝的身份,女儿肯定不能嫁到韦宝家去,那样会成大笑话,还会彻底得罪祖家,若是韦宝肯入赘,以韦宝的人才和此时的身家,又新中了秀才,算是出了一大把风头,也不是完全不能考虑。

但是到了韦宝这里,简单的事情,便被韦宝脑补的很复杂了,越想越害怕。

韦宝本来就有点被害妄想症,想事情比较偏激,胆子也不大,所以做事才会多采取稳健保守的风格。

“公子,怎么了?”范大脑袋见公子从吴家出来之后,脸色很不好看,而且好像还轻微的打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不由关心道:“啥事都不用怕,大不了咱们先回韦家庄去!”

韦宝点点头,在马车中道:“对,先回韦家庄!你通知各个商号,让他们贴出公告,我和吴三桂的比试,放在韦家庄外不老亭!不放在永平府了!”

本来韦宝与吴三桂比试,只是约定了时间,并没有约定具体的地址,他现在怕了,真要是祖家和吴家要硬动他的话,不管是永平府,还是山海关,这类远离韦家庄,并且附近有大军驻扎的地方,都不行!

不老亭是一处货栈,就在韦家庄外围,从抚宁卫到山海关的路上,之间是一个岔路口,这岔路直通韦家庄,不老亭货栈就在这岔路口。

放在不老亭,韦宝的人能随时保护,即便是来军队,退入韦家庄,也能抵抗一段时间,能给他腾出足够的时间跑路。

“知道了,公子。”范大脑袋急忙答应,也感觉到了事态紧张了。

“公子,不用怕,辽西各个世家都有自己的地盘,咱们现在的实力算不上最大,但也不小了,真的要惹起了火,咱们大不了继续做柳子!”常五爷很豪气的给韦宝打气。

韦宝暗忖老子连造反都不愿意,做啥柳子?说出来不嫌丢人啊?

不管到了啥年代,韦宝还真看不上土匪,造反就公开造反,不算丢人,就是风险大一些罢了,做柳子做土匪,成天打打杀杀,不劳而获,这是韦宝最看不上眼的。

韦宝没有理会他们,将窗帘收了,对范大脑袋道:“大脑袋哥,你进来。”

范大脑袋答应一声,上了马车。

“你现在亲自赶往京师!把祖家和吴家要联手对付我的事情告知方家胡同!就把祖可法在府宴藐视朝廷法度,藐视生员的事情说了,说我拿出金面扇,也没用。反正适当的添油加醋!两日之内,你要带着救兵在我与吴三桂比武的时候赶回!”韦宝快速对范大脑袋嘱咐道。

方家胡同就是王体乾的亲信太监的亲戚开的专门为王体乾收受好处的隐秘宅院,韦宝与王体乾联系,都是通过口头联系。

韦宝在府宴的时候,特意拿出了金面扇,又不让人知道那是王体乾所赐,就有现在这层考虑,就是为了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用的。

这招虽然有点小儿科,但韦宝知道官场上的人都好面子,尤其王体乾这么大的权势,却几乎等于隐形,名望远远不及魏忠贤,但能量其实不是很差,至少也有魏忠贤的十分之一,该伸大腿的时候,肯定会稍微施展一下势力的。

范大脑袋急忙道:“公子,我都记下了,放心吧,就是跑死马,我也一定完成公子交代的事儿。”

韦宝点了点头:“等下先回海商会馆,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票,先凑个三万两,你给带过去。上回考秀才,我是得了一些银子,但你要会哭穷,咱们实际上就得了十来万两银子,做善事就要花费大部分,就说现在只能筹集这么点了,日后有银子再重谢。”

韦宝深深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每次找王体乾办事,都少不得要花银子的,这次事情这么大,三万两是保底价格了。

“放心,公子。我办事不会出岔子的。”范大脑袋听说一次性要送这么多银子出去,急忙答应,肉疼的紧,也更加知道厉害。

“我多派出人手护送。”韦宝说完,稍微松了点气。

能做的都做了,至于会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虽然很害怕,但韦宝并没有后悔,就算是现在刀架在脖子上,韦宝也仍然不会考虑入赘豪门这种事,吃软饭不是男人!

回到了海商会馆,韦宝凑集银子,安排范大脑袋连夜赶路。

又要往返,又有与王体乾传话,两天之内前往京师,再从京师返回,这难度不小!不过不用运动货物,快马奔驰的情况下,也勉强有可能。

韦宝把希望都寄托在范大脑袋的身上了。

“公子,我哥带这么多银票走,又走的这么急,出了什么事情了?”虽然知道公子身边很多事情需要保密,但是范晓琳还是忍不住问道。

韦宝道:“别多说了,收拾东西,赶紧回韦家庄!”

范晓琳和王秋雅不敢多问,答应着赶紧去收拾。

韦宝看着窗外深深的夜幕,漆黑的颜色透着恐怖的气息,叹口气,怼人的时候是爽,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但是过了身,可全都是担忧和恐惧。

这滋味虽然尝过几回了,但这次,韦宝真的感到害怕。

随着来这个时代的日子越长,韦宝越能感受到世家大户的强大势力!

连夜从永平府赶往韦家庄,这时候永平府的城门已经关闭了。

不过幸好韦宝现在已经有了一些面子,守门的人并没有不让放行。

在辽西内部活动,还是很自由的,尤其是像韦宝这种,已经有了名气,有了一定身份的人。

只有穿州过府,运送物资,才比较棘手。

路上花了三个多时辰,到了丑时,已经是深夜中的深夜,韦宝的马车和一队随扈,才赶到了抚宁卫外面。

韦宝没有进抚宁卫,继续赶路,绕过抚宁卫,走小路,过了岔路口,不久便看见了不老亭。

不老亭说是一个货栈。

其实是采用的城堡式样建筑,这座城堡不高,不到八米高,也就两层半楼房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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