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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1 孙老督师的力量能把山踩成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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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是什么?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把不合理变成合理!把世间的美好化为丑陋!把世间的丑陋包装成冠冕堂皇,金光灿灿!

在官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不合理的,只要胳膊粗,只要力量大,山都帮你踩成肉饼!

孙老督师的力量,这是能把山踩成肉饼啊?打建奴的话,孙老督师可能不咋滴,毕竟不是神仙下凡,打仗还是要拼实力,拼军队,拼军需的嘛。

但是在内部,对于不同声音,不同派系,不同势力的压制上,孙老督师的力量的确给韦宝难以形容的震撼,任何一部科幻大片,地球在眼前爆炸也无法超越韦宝此时的震撼度了。

这一万两黄金的性价比好高啊!就算是再加上答应事成之后奉上的一万两黄金,两万两黄金一起,仍然还是性价比好高啊。

韦宝心花怒放的如此暗忖,甜丝丝的站在孙承宗身后的赞画群成员当中,乐滋滋。

与站在祖大寿身后的吴襄、祖可法、吴三凤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最尴尬,最迷惑的还要数祖大寿,完全懵逼了,暗忖自己刚才已经道歉过了呀?为什么督师大人还要这么公开说?这么说了,便是不打算有回旋余地了,想整死我啊!现在有心再辩解,再道歉,却又找不到机会。

祖大寿顿时想起已经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关系的辽东巡抚张凤翼来,立时看向张凤翼,用眼神祈求张凤翼从中说和一下。

张凤翼是胆小怕事的人,只敢在背后大打小报告,搞一些小动作,哪里敢正面交锋孙承宗啊?但是祖大寿一个劲的递眼色过来,看祖大寿那样子,若是自己此时不再说话的话,祖大寿要拉着自己去死。

所以张凤翼只得硬着头皮劝道:“督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哪里有人敢诋毁督师大人的学生啊?而且,辽西辽东大都是忠勇之人,一心为朝廷办差之人,我看,也不会有人想投靠建奴吧?”

张凤翼说着,转而问众人:“你们有谁诋毁了督师大人的学生了吗?有人想投靠建奴吗?”

众人急忙一起说没有这些事情,忠于朝廷云云,说督师大人的弟子一定各个是人中俊杰云云,一起猛夸在场的袁崇焕,顺带着,也有人夸赞韦宝韦公子,小小年纪便能慷慨解囊,为朝廷分忧,为边军分忧,并且感谢韦公子给边军捐款云云。

反正,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冲过来,在场的谁都不是傻瓜,已经看出来问题了,都猜想肯定是督师大人刚才同祖大寿谈过韦宝要购买辽民的事情,被祖大寿否决了,估计祖大寿不但将督师大人挡了回去,估计态度还很不好,态度很蛮横!很有可能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甚至咒骂了韦宝,这才惹得督师大人生气来着。

所以众人便也都想从中斡旋一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们自然都是这般想法,因为祖大寿若是出事,他们人人都会担心惹上一身骚,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长期抱团的人。

蓟辽系的将领和官员们虽然保持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也不希望双方闹的太僵,事实上,辽西辽东的人虽然平时听蛮横,并不将他们蓟辽系放在眼里,但是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若真的闹成大僵局的话,双方攻势你来我往,最后结果怎么样?会不会波及自己身上,谁都说不好。

所以,此时所有人都很团结,发言都很积极,远不似上午议事的时候那般死气沉沉的气象了。

孙承宗并不说话,只是抹眼泪,足足有半个时辰,就这么让这些人不停的说,直到所有人都累了,倦了,孙承宗才叹口气道:“你们都不必再劝!我意已决,明日便亲赴京师向陛下请罪,这个蓟辽督师,我不胜任,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敢挡了你们这些能臣干吏的道!”

孙承宗说着对茅元仪招了招手,“拿上午的议事记述来。”

茅元仪急忙停笔,呈上了议事记述,恭恭敬敬的递给孙承宗。

孙承宗扬了扬手中的簿子:“每次议事都有记录,交代你们做的事情,你们从来没有做到过!这是我孙承宗无能!但所有的罪责,不可能都由我一个人背,我会一项一项的向陛下说明,在退隐之前,让朝廷知道你们这帮人都是些什么货色!?阳奉阴违,趋炎附势,光要军饷要粮饷,坐吃山空,从来不做正事!”

孙承宗越说情绪越高昂,情绪越饱满,战力十足的样子,全然不像六十岁的老人,倒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壮年之人一般。

韦宝气定神闲的眯着眼,恨不得找个录音笔将老督师的话都录下来才好,好动听,好铿锵,好疗愈呀,自己何事才能达到如此风采?钳制谩骂,激昂有力的对着一帮至少是七品的县太爷级别官员指点江山呢?

孙承宗的风采,风度,彻底让韦宝沉醉了,醉心于权力的色彩斑斓中。

其实,即便到了孙承宗这种官场什么。

祖大寿和吴襄脚底下像是生了木桩一般,钉在原地,祖大寿嘴巴动了几下,有许多话想向老督师大人表白,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祖大寿很清楚,眼下除了同意韦宝购买辽民的事情,别无转圜余地了!但是实在不甘心!

可不甘心就得和督师大人硬干,干的过吗?

祖大寿毫无底气,矛盾到了极点。

祖大寿和吴襄没有反应,其他人辽西辽东世家大户们则很尴尬了,一个个只得继续陪着罚站。

孙承宗只当全然不知还有人没走。

韦宝的目光从吴襄、祖大寿、吴三凤、祖可法,以及祖大寿系几名特别交好的将领脸上转来转去,暗暗爽的不行。

祖大寿现在懊恼极了,后悔自己开始单独与孙承宗吃饭的时候,不该说韦宝投敌,这一点似乎十分惹怒督师大人,现在督师大人抓住这一点不放,似乎有不将自己诬赖成投敌,私通建奴,大不罢休之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彻底黑了,议事大厅已经开始掌灯,孙承宗才缓缓睁开眼睛来,奇道:“嗯,我不是说都散了吗?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督师大人。”祖大寿背弓着,活像是一只巨大的虾子。

“嗯,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孙承宗又恢复成了以往温和的模样,一副谦谦长者之态:“你们也不容易,辽东这摊子事的确很难,关外苦寒之地,能长期站住就不易,更别提还要防御建奴。尤其是锦州和宁远,这都是关外重镇,一旦有所闪失,山海关危殆,大明京畿危殆啊。大寿、吴襄,你们几个都是辽东本地的栋梁。你们这批人,再加上蓟辽的一些将领,还有袁崇焕,韦宝,这些我的学生,我们只有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才有可能维持眼下这来之不易的局面。你们不要看眼下建奴似乎两面受敌,漠南和朝鲜也没有臣服于他们,但只要建奴将辽民杀的差不多了,慢慢的一个一个收拾,先辽南,再漠南和朝鲜,再是毛文龙,然后轮到你们辽东,也就两三年功夫。多的就不说了,说出来可能被有心人利用,这种丧气话也容易影响大家伙的士气,你们好好的想一想吧?是团结重要?还是勾心斗角重要?辽东都不保了,要那些劳什子的虚权有什么意思?大寿,你要是敢说你有本事镇守辽东,我现在就可以向陛下保举你为蓟辽督师,不管别人服不服,我孙承宗可以力保,力荐!如何?”

“不敢,督师大人,我哪里是蓟辽督师的料?”祖大寿急忙连连摇手。

“不管是不是这块料,总之记住我一句忠告,一定要精诚团结,要以辽东,以边防,以大明朝廷和百姓的利益为首!一切比不上边防重要!”孙承宗语气和蔼道:“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整体战局,而不是个人利益,一隅之力再大,能衡盖全局吗?但凭你们那点辽兵,够对抗建奴吗?这是一局大棋!下大棋得有大眼光,大魄力,大胸怀。”

“是,督师大人教导的是,末将都铭记于心了。”祖大寿赶忙道。

孙承宗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韦宝招招手:“小宝,为师倦了,你代为师送一送祖将军和诸位将军吧!”

“是,恩师。”韦宝急忙答应着上前来。

孙承宗的一众赞画和韦宝,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督师大人用的都是官场的‘杀鸡儆猴’的常规手段,先惩办了暗中捣鬼,暗中与祖大寿等人勾结,并暗中与阉党勾结,背地里给督师大人捅刀子的辽东巡抚张凤翼,用以警示祖大寿,这是很浅显易懂的招数,但凡是在官场混迹的人,都能很轻易看的出来,但高明的厨子和普通厨子的差距也在这里,高明的厨子,火候拿捏妙到巅毫,哪一步该如何做,该做到什么火候,这就不是朝夕之功能悟道的了。

现在督师大人的棋已经下了,就看祖大寿如何应对,如果祖大寿硬扛,督师大人明摆着就要回京亲自面圣弹劾祖大寿,眼下的温声软语,已经是给了祖大寿十足的台阶下。

祖大寿脸上神色变幻无数下,看了韦宝一眼之后,对孙承宗道:“督师大人,刚才您与我说的韦公子想将辽民尽数撤入关内,我觉得很是好,就按照督师大人的意思办吧!”

韦宝闻言大喜,站在孙承宗身边看着孙承宗。

孙承宗脸上也立时浮上了一抹笑容,却绝不似韦宝那般乐开了花的表情,点头道:“大寿啊,你能这么想,很好。不过,这事可不是我的意思,我也只是顺口提一提,都是小宝个人的主意,具体是否合适,还要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祖大寿和吴襄等人差点没有气炸,都暗忖孙老督师啊,你这也太要占上风了吧!?明明是你以势压人,逼得大家就范,现在说的跟你毫无瓜葛一般?

“是,督师大人说的是。”祖大寿忍气道。暗忖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反正都答应下来了,也不在乎是不是你牵头的了。

孙承宗笑着起身,分别在祖大寿、吴襄,以及辽西辽东众多世家大户将门的肩头拍了拍,连连点头赞许:“朝廷能有你们一群为国为民,坚守大义,顾全大局的忠良之人,这是朝廷的福气,是陛下的福气,更是社稷和大明百姓的福气啊。”

众人齐声答道:“多承督师大人教诲。”

“好,好,小宝,时辰不早了,该谈事的谈事,该吃饭吃饭,你自己安排吧。”孙承宗也确实有些累了,一副急于功成身退的模样:“一定要代为师多敬将军们几杯酒。”

“是,恩师!”韦宝那叫一个高兴,大顺风局是韦宝的拿手好戏,孙承宗把戏唱了九成九,只留给自己百分之一的收尾戏码,自己若是再唱不好,那还混个毛啊?

孙承宗欣慰的冲着韦宝点个头,乐呵呵而去。

韦宝冲祖大寿等人拱手道:“多谢诸位将军大人们高义,韦宝实感钦佩!那咱们边吃喝边议定安顿辽民的事情吧?等大家签订好契约,我可以提前将银子和粮食送到山海关的吴府去。”

祖大寿寒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

吴襄看了祖大寿一眼,忍气对韦宝道:“随便韦公子安排吧!恭喜韦公子了,有做成这么大一笔买卖!你有一座大靠山啊!”

韦宝呵呵一笑:“哪里哪里,说不定哪天小宝就能仰赖吴家呢,若是有吴大人这座泰山撑腰,那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泰山可以指岳父,韦宝这是故意提起之前差点与吴雪霞定亲的事儿,用以离间和刺激祖大寿的,反正祖大寿已经明确答应了孙承宗,绝不会再反悔了。

祖大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对祖可法道:“可法,为父累了!你代为父饮宴吧!”言下之意,签契约啥的,也都让祖可法代劳。

祖可法抱拳道:“爹爹放心。”

祖大寿说罢,快步而去。

其实此时辽西辽东的许多世家大户,但凡是在关外掌握了一定人口的人,并没有认同韦宝的计划,其实大家都不差那几万两银子和每年能分到的几千斤粮食。也不能说是不差这些,而应该说是举棋不定,毕竟这些人虽然大都有了官身,思维却仍然是地主的思维,地主要的一是土地,二是土地上的人,他们控制这么多人,可是掌握了很多欠据的,一下子变成被韦宝一两银子一个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买走了的话,整个辽东转眼要空啊!

那就成了光有大片土地,没有人了。

如果韦宝真的能每年按时供应粮食过来,也不能说是辽东的屯田彻底破产,反而可以说是变向的成功了!

但是谁能保证韦宝每年按时供应粮食呢?而且,谁愿意被人掌握命脉呢?这年头,或者说整个封建时代,谁掌握了粮食供应,谁就是老大!

韦宝明白众人顾虑,大方承诺道:“大家绝对用不着担心我垮台,或者辽南垮台!我在韦家庄投资了上千万两银子,囤积了几千万石粮草,一旦我有一年不能履约,大家尽管将韦家庄分了便是!有契约为凭证,这官司便是打到金銮殿,打到陛下面前,也是大家稳赚不陪的生意。”

祖大寿走了,众人看向吴襄,反正韦宝说的话,韦宝的凭证,在他们这里是没有多少信任度的,谁会将一个14岁的辽西少年摆在一个高信任度的位置?

吴襄见众人都等着自己发话,叹口气道:“督师大人和祖将军的意思,大家都看见了,既然韦公子愿意立下以韦家庄为抵押的契约担保,咱们就姑且一试吧!若有半点差池,韦家庄也跑不走!”

众人听吴襄都这么说了,这事情,事到如今便算是板上钉钉了,遂零零落落的称是。

这些世家大户一直抱团,遇事都是作为一个整体的,这也是他们赖以常年屹立于辽西辽东的基础。

当然,这当中也有大明的军户体制所造成的特殊原因。

韦宝并不担心执行情况,这种事情,只要能开个头,他相信至少能划拉来过半人数,用不了半年一年,凡是体会到卖掉辽民所能得到的实惠,远比掌控这些辽民,进行毫无意义的耕地屯田,白白被建奴掳掠所产生的实惠大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主动将人都交出来的!

“好好,都别站着了,诸位将军大人站了一下午,一定口渴的紧,也累了,去喝些好酒,去去乏。”韦宝一脸热情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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