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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助澜,我肯定找不到您。”
“那你又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呢?”连云柯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他面对面坐着,像是好友聚会一起喝下午茶。
没有后悔也没有不知所措。
这一天对于连云柯而言或许已经等了太久,她只需要把排练过无数次的对策表演出来就可以。
“我视他为生命中的一点败笔,早就把与他有关的东西扔的一干二净,包括他的亲生父亲,我也在很久前就查不到他的去向了,听说他住的地方地震还引起了海啸,说不定已经死了。”连云柯说这些是早已不像曾经那样激动,只是平静地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沈玖言试着从她眼中看到哪怕一丝悔恨,可惜有的只是平静。
过去太久了,无论是曾经该悔恨的还是现在该痛哭的,都已经被时间摧残的只剩断壁残垣。
沈玖言想,经历过的人现在不是不在了就是忘了,曾经的小楼早被拆除,曾经的物证怕也没有存留于事的。
“您不想要他,能把他给我吗?”沈玖言说话有些卑亢,连云柯不会不知道他和陈斯祈的关系。他从开始就没有玩的意思,就算娱乐圈乌烟瘴气报道胡说八道,他喜欢谁还是不会错的。“我和您一样都是不屑用这些东西来威胁别人的,但我很想让他做个完整的人。”
“他的东西我都烧了。”连云柯没有妥协。沈玖言继续让步,“那您能告诉他多大了吗?他以前叫什么?”
“忘了。”连云柯放下茶盏,当她终于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空了。
她现在有一个比较完美的家庭,有疼爱的女儿,可她在一家人团圆最快乐的时候也会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儿子,他只是为了应证她爱过他就这么不负责地打了一个赌,把自己的未来给了安冼,就这么活生生逼疯了自己…
而那时安冼真得好风光,比现在英俊有才,迷倒的又何止是万千少女?那时就算知道他有什么陋习人们依旧义无反顾,因为那时安冼也不像现在这样做得如此过火…
可惜都过去了。
也什么都不剩了。
连云柯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小心把玩着茶壶,问,“他真得疯了吗?”
“如果我回答夫人这个问题,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沈玖言甚至想过直接动手,可他忍住了。
虎毒不食子,这世上当真会有心如铁石的人?
他不相信。
“我生下他他父亲连抱都没抱过他一次…那时我出院抱着他,有个和尚问我,这孩子是不是没有父亲…我当时还因为他那句话哭了。后来和尚说,如果我不介意,就给他起名叫他空桑…跟我姓,叫连空桑…”她红了眼睛,因为没有落泪自己都不知道,“楚辞大司命中有云,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空桑是山名,多长做琴瑟的木材…那时我并没有发现和尚和我的意思截然不同。”
是了,中国文化博大深,空桑还有一个意思,非父母所生,来路不明者。
陈斯祈,就是那个来路不明的人。
“你说他病了,我这里有副中药方子,你给他煎了药…应该还管用。”连云柯递来的单子破烂不堪,泛黄的纸张上写着一长串药名。沈玖言小心手下,连云柯早已没有说下去的心思,下了逐客令。
原来当年都是恨不得他从未出生过的人,也终究还是被时间磨软了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虐的尾巴…托下巴(〃w〃)有可能大年三十就让斯祈找妈妈了~表信我(?????)?
第85章混沌(一)
屋里里很黑,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身上是厚重的被子,好重…压的不能呼吸。
手脚都被什么东西束住了。
挣不开。
这里是哪里?
挣不开眼。看不到这个世界。
“谁?!”声音接近野兽的嘶吼声。他好像听到茶盏的碰撞声,有人…
“斯祈…”
“林…轩…?”陈斯祈睁开眼,黑色的薄纱覆盖了整间屋子,他不看到,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轩…”陈斯祈猛地将眼睛闭上,他伸出双手胡乱的摸索,“阿轩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一只温暖的手主动握住他,让他可以放心地靠近对方的怀抱。
“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斯祈不住道着歉,他跪在床上给空气磕头,身边的人沉默地看着,没有阻止。
“别走!我错了,阿轩!”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去看我就可以当做我一直没有死?”那人压低声音,和林轩不符的声线被刻意拿捏的格外温柔。
“我没有怨你。”
他主动握住陈斯祈的手,重复着,“我从未怨过你。”
陈斯祈闭着眼跪坐着,死死地抓着那只手,“阿轩…你之前说我在动物园睡着了,你背着我出来差点闪到腰,你还记不记得?”
“嗯。”
“玖言说我现在太瘦了,连只蚂蚁都压不死…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握着他手的人愣住了,只是瞬间就做出选择,“他已经回来了。”
“骗人…”陈斯祈停顿了很久,洒在脸上的月光让他显得格外病态,消瘦的身体极力追逐着什么,却只是扑到了消失在风中的泡沫。
“阿轩,我去看过奶奶了…奶奶也走了,那么冷的天,你去接她了吗?她祝我百年好合,我应该做你的老婆,玖言他也走了…我来找你吧?”陈斯祈小声商量着,脑中残留的意识告诉他林轩一定会拒绝。
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欢迎他呢?
生,不愿陪伴,死,不愿相约。
就留他一个人。
他总是一个人。
“斯祈…”
沈玖言不知他何时睁开的眼,那双冷冷的眸子正对着他,像是随时都能把他分尸。但沈玖言知道,他才刚刚清醒。如果说刚才是一场梦,那他一定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突然,陈斯祈笑了,眉眼间都是笑意,疯癫的笑。
他把沈玖言摁倒压上去,掐着他的脖子,他一定要看着沈玖言窒息。
“沈玖言,你知道我有多想让你死吗?你死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陈斯祈说着说着,竟也会感到迷茫。
沈玖言努力让他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他要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你不会…如果我死了,你才是被抛弃了。安冼让你为了我活着,我就是你活着的意义。”
“是吗?我…”陈斯祈的声音太轻了,连沈玖言都来不及听清。身上的重力骤然消失,陈斯祈落寞地坐在一边,背对着他。
沈玖言凑到他身边,给他披上衣服。陈斯祈本想克制的情绪再次冲出牢笼,他压倒身边的人咬住他的喉